梁川有了防備之後便不怎麼擔心了,除了尉遲還有秦京那樣的好手自己完全在招式上輸了人家的,其他的野路子他可是一點都不怕。
耶律重光看了一眼耶律罕,那狼狽的樣子讓他心寒,自己要是落到梁川手上等下也是這般下場,隻怕還會更慘。想到此節臉上浮現一股子決絕,握緊匕首朝梁川刺了過來。
“還來!”
梁川瞅準時機,探出大手一把抓住耶律重光的手腕,用力向下一折,耶律重光吃疼大叫了一聲,匕首應聲掉到地上,梁川再彆過他的手臂,向後背一個反關節折了起來,牢牢地把他控製了起來。
這招徒手奪刃極為凶險,在警校教官千叮萬囑除非到了萬不得已的程度,否則不能用這一招,這招離死亡就隻有幾寸之遙,哪怕是戴了防割手套也不能冒然用這一招,凶徒頑抗之下暴發力極強,刀鋒一變紮在身上極有可能就喪命。
但是今時不同往日,現在梁川對力量還有出手角度的控製比前世強上不止十倍,他的神力加上李初一對他的特訓,讓他對力量的掌控精確到顛毫,這些技巧施展起來十分輕鬆,有一種如臂使指指哪打哪的感覺。
耶律重光被梁川控製住,人被壓製在地上,梁川死死地頂住他的關節,他竟然一聲不吭,梁川以前被教官控製過,知道這一下子的痛楚,眼下有點佩服這個小子。
“再動你這手可就斷了。”
耶律重光沒有理會梁川,隻是眼睛怨毒地看著耶律罕,斥道:“軟骨頭!還有多少人落到他手裡了,你膽敢背叛我們,難道你忘了當叛徒的下場了嗎?我們這幾十年的努力就因你要毀於一旦!”
耶律罕隻是默不作聲,忍受著他的嘲諷。
梁川嘿嘿一笑道:“你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敢威脅彆人,以後他是我的人了,你動他試試!”
一聽這話耶律罕也著急了,爭辯道:“重光你休聽他胡說。。”
“啊哇,你果然背叛了我們的誓言,他都這樣講的這還能有假?大宋什麼時候會主動跟咱們契丹人走到一起?”
梁川沒功夫跟他扯這些,將他拖到屋子裡,在外麵太顯眼了,等下惹出麻煩。
“快說,那個遼使現在住在哪裡?”
耶律重光冷哼一聲,嘴裡罵道:“你以為我跟他一樣是軟骨頭?想從我嘴裡套出話來?做夢!”
“嗬嗬,是不是做夢等下你就知道了,耶律罕你說,否則我就給他來一套你昨天晚上剛享受的大刑,他死掉了可是因為你不說的哦!”
耶律罕倒是沒想到梁川會這麼卑鄙,他知道自己重感情,自己死無所謂,但是不忍看到身邊的人出事,所以拿耶律重光來要挾自己。
“我。。”
耶律罕剛一開口,耶律重光急得破口大罵:“賣,不能說,我死不足惜,你不能一錯再。。”
話音未落,梁川就狠狠擰了一把他的手腕,疼痛直襲耶律重光的大腦,差一點就叫了出來,硬生生地把話憋了回去。
“想必你們殺我不成回去那使者也不會善待你們,你種貨色還有這種國家值得你們這幫人這麼賣命嗎,你們都是大好男兒,何必因為這些人枉送性命?”
“你閉嘴!你以為我跟他一樣,你三言兩語就能蠱惑我了嗎?彆癡心枉想了,我就是死也不會替你們這些宋豬賣命的!”
梁川搖搖頭,這個人果然是當頭目的料,一看骨頭就比耶律罕硬許多。
“你還不說嗎,那我可真要動刑了。”
梁川的語氣裡沒有了商量的口氣,冷冷地說了出來。
耶律罕說道:“在城東孫家。”
一聽耶律罕把底子都說出來了,耶律重光萬念俱灰,身上的力氣好像都泄掉了一樣,身子完全軟了下去,一開始還掙紮,現在也不動更不說話了。
“孫家?你是說孫厚樸家?”
“是的。”
梁川心裡嘀咕了起來,這個孫厚樸年紀輕輕野心究竟有多大?與虎謀皮焉能有好處?把那些個遼人安置在青樓酒肆也就算了,這安排到家裡就未免太過張狂了,隨便一個人捅到官府,莫說他一個孫厚樸,就是他們孫家隻怕也得全跟著充軍流放。
“這個使者到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這麼肆無忌憚,在清源縣來去自如?”梁川問向耶律罕道。
“他是誰我不清楚,不過。。”耶律罕看了一眼地上生死不明的耶律重光,頓了頓才繼續說道:“不過我知道他是奉誰之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