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不想知道為什麼劉克莊這個瘸子又跟這一夥強盜勾結在了一起,大抵是物以類聚這樣的原因,去深究已經沒有意義了。他想到當初自己差點被這個瘸子砍死,現在卻淪落到這麼悲慘的境遇,幾乎是站著待宰的程度。不過時過境遷,這個讓自己多少時日無法安心入眠的眼中釘終於給拔掉了!
灶房裡搜出了無數的金銀珠寶。
果然還是一樣的套路,強盜窩裡的金銀藏得很深,費了不少的功夫才挖出來。
錢還是那些錢,梁川卻不再是那個梁川。
農奴翻身當地主的梁川已沒了當年的那種見錢眼開的驚喜與意外,更多的感觸是有一種大仇得報的酣暢,心中如釋重負!
至於錢嘛,自己現在已經夠多了。
小弟回來先跟耶律重光彙報,耶律重光不敢置信地看了一眼大胡子,然後才跟梁川說道“東家,裡麵搜出來的可能有價值兩三萬貫的金銀財帛。。”
梁川先是震驚接著又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些人是搶了多少趟才能攢下這麼大一份基業啊,又得是多少個家庭家破人亡。梁川吩咐道“叫兄弟們把財帛全部清點清楚,由你保管,帶回清源平均分給每個弟兄,讓大家先換個環境,補貼補貼家用!”
補貼。。家用?這麼多錢?
耶律重光以為自己聽錯了,這麼多的錢梁川竟然視若惘然,他跟錢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視錢如糞土,真的一點都不做作,看也不看就扔了?這得多崇高。。
而且這麼一大筆錢分下去,每個人都能分到不少的錢,卻是能改善很多兄弟家裡那爛包的光景,他們幾代人在清源,遼國方麵哪裡可曾給過他們這麼多錢。
耶律罕耶律信等一眾人更是難以置信,見到這麼多錢不為所動,還慷慨地全部分了,他們現在看著梁川的表情有欽佩,有崇敬,有的人狂喜,有的人甚至覺得拿這個錢問心有愧。但是無一例外的,從現在開始,他們都真正地變成了梁川的人了。
“東家這太多了。”耶律重光隻怕梁川在試探他們,不敢在人前矮了尊嚴。
梁川掃了一眼這些契丹人說道“你們的條件我門清,個個活得還不如清源街上要飯的叫花子,留點錢以後也好辦事。就這樣了,叫兄弟們把這些強盜都捆好,然後速速將搜出來的金銀搬走,等下官府的人來了,連根毛都沒了。你們看好這些人,我去豐州看看官府的人到哪了,等下我要是將官府的人帶到,你們記得回避一下。”
耶律重光將馬交給了梁川,然後能挑則挑能扛則扛將所有的金銀財帛螞蟻搬家一樣,飛快地清點完畢,每人分配了一點,現在不可能搬到清源,隻能先搬到隱蔽之所藏起來。
豐州城內。
大批的捕快將永昌客棧團團圍住,一群驚慌失措的女人圍在高老頭的後麵,低著頭心有餘悸地抽抽噎噎。高老頭雖然弄得灰頭土臉的,可是現在威風八麵一家之主的作風完全拿了出來,第三次見麵的捕頭高純正站在他的前麵,靜靜地挨著高老頭的怒火責罵,是親兒子卻被罵得跟孫子一樣,一句也不敢頂嘴。
梁川的馬一雙前蹄高高躍起,一聲嘶鳴引起了眾人的注意。捕快上前圍住了梁川喝道“來者何人快快下馬!”
高老頭眼睛望了過來大喜過望,邁著小碎片迎了過來,拉著跳下馬的梁川喜道“少俠可把你盼來了,我讓我兒去救你,他卻說不知賊人去哪裡了,虧他平日裡說自己破了多少驚天大案,抓了多少江洋大盜,今天連自己的老父親都保不住,還指望他能保境安民?”
高純被說得臉上青一陣黑一陣,梁川不敢折了他的麵子連忙開脫道“高大人快隨我走,我知道這些強盜所在!”
高純怔了一下,心頭一陣狂喜,高聲呼喊道“大家夥快隨我來!你們三個守住這裡,其餘人跟我去剿滅盜賊!”
高純留下了三個人保護自己家中的老小,一馬當先跟著梁川,帶著三十多號捕快腳下生風似一刻不停地又返回了強盜窩。一行到了這個據點的時候,耶律重光一行人按梁川的吩咐,早早地先行離去隱匿了起來,灶房裡的金銀也一文不剩,果然搬磚一千斤得半天,搬金子扛起來就能跑,還不帶喘的。
高純喜滋滋地抓著十餘名強盜,強盜頭子大胡子也在內,押送著他們回了清源受案,這個案子太大了,夠讓自己立上一大功了,老父親雖然受了驚,可是大哥送的金銀沒有丟失,自己還平白得了這天大的功勞,看著梁川現在是怎麼看怎麼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