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桌上有一類堪稱公敵,就是喝酒不痛快的人然後又極力勸酒的人,這種人往往喝過一次酒就會被踢出酒局,給人的印象了極其不好,俗話說酒品即人品,喝酒這麼暢快寫意的事都推脫扭怩,那做人做事就更可想而知。
梁川一碗酒喝得比水牛還快,再一次斟滿了眾人才喝完,看著梁川的酒碗是滿的,他們無一例外地都誤會了梁川。
梁川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苦笑了一聲道“那我就自罰一碗。。”
梁川舉起大碗又是連吸帶喝,洪水傾泄一般滾滾往腹中灌去,肉眼可見的快速,一碗酒少量從嘴角溢了出來,其他的全進了梁川的肚子,這個過程也就眨了幾次眼睛的功夫。。
四個人看梁川的神情驚為天人,嘴巴張得大大的都能吞下一枚鵝蛋。
梁川還特意將酒碗反轉了一下,炫耀般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酒碗,兩碗酒加起來近一斤的酒水,還好度數不不高,就像喝了三瓶左右的啤酒。
“滿上!”梁川胸中的一股豪氣要衝破胸膛,喝酒讓人亢奮,喝酒讓人意氣風發。
三個侍侯的女婢也是酒國飽經風沙的老將了,愣是頭一次看到喝酒這麼霸氣的人,互相看了看有點不敢置信!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立即幫梁川的酒滿上。
“果真英雄好漢!梁川兄弟你這酒量這份爽利對得起你打虎英雄的稱號,痛快實在痛快,前幾日本在悅華酒樓我爹在場,咱們沒辦法喝得儘興,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高純壓根也沒想到梁川竟然是此等海量,而且爽快不已,兩碗酒下肚了竟然一點不含糊,再看看自己身邊的三個兄弟,已經開始打嗝了。。。
淩虎話不多,興頭一上來攔都攔不住開嗆道“高純你他娘的這種好兄弟怎麼不早點帶過來,老方一直叫囂著自己多能喝,終算有個人替咱們兄弟出頭啦!你們說是不是?哈哈哈!”
酒桌上就是這樣,總有一個人喝酒最凶勸酒也最凶,當其他人也被他壓製太久以後,眾人都會想著有英雄出麵來推翻他的殘暴壓製,梁川就是這麼一個人。
上一次讓高純請酒,梁川菜沒吃幾口就幾顧著捧高老頭今天這酒也沒有姑娘,隻有酒菜上各種肉菜硬菜,梁川心想這次再也不能虧待自己的肚子回去了,抄起筷子風卷殘雲一般開始掃蕩桌子上的菜。
肥膩的燒鵝拆下大腿,還不忘讓女婢把其他的鵝肉片一下,烤炙的手抓羊肉手到擒來,隻是烤的手法沒有那麼的好,羊肉是好肉,糟蹋了。
梁川在想要是侯賽因將自己要的辣椒帶回來,大宋人民就有口福了。其他的還是清源最多的海鮮,清蒸的鯛魚,白酌的虎斑節蝦,在鳳山難得一見,在清源隻是貴了一點的一道普通菜。
梁川吃喝都很過癮,雖然與這些人結交不久,都不了解彼此的心性,但是話可以少說,酒就可以敞開了造了。先是韓信點兵,梁川拉每個人先講了一通恭維的酒桌套話,一人敬了一碗,然後關公巡城,一個通關打了下去。
司方行淩虎還有梁造三個人除了司方行其他的酒量都不行太行。酒量這東西一靠身體二就是靠多喝,不會喝的人喝得多了酒量也不會太丟人。可是大宋朝畢竟沒有那麼多的糧食來釀酒,酒還是奢侈品,雖然這些人手頭有權有錢,可是也沒辦法像後世那樣可以天天隨手拿到酒喝到酒。
不僅釀造工藝複雜,運輸還有保存也是很大的問題。除開這些,經濟還是更主要的原因。畢竟還是每個人家裡都有一座金山,把喝酒當成喝水可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酒精的耐受力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不會喝酒的人隻要把自己的肝給喝上癮了,再怎麼樣也能灌下去幾斤馬尿。
梁造三碗酒下肚臉已經紅似火燒雲一般,坐在原地開始傻笑了。淩虎頂著一張微醺的醉臉,話開始多了起來,司方行與高純沒想到梁川的酒量這麼好,碩的酒碗一碗接著一碗,倒進梁川那個肚子裡麵,梁川一點反應也沒有。
這不是喝的茅台也不是五糧液,喝個啤酒而已,難道還能喝醉不成?梁川現在體質驚人,這肝功能解酒的能力更是天下無敵,有事沒事都會喝點酒的人,早就練就了一副酒國悍將的風彩!
酒一旦喝到位就會出現一種場麵,開始吹牛逼,要麼就開始懷舊了。這些人倒沒有吹牛逼,而是開始在互相吐著藏在肚子裡的苦水。
多麼熟悉的場麵啊。。
那時候在基層所,隻要一到沒班的時候,幾個同事聚餐的時候一喝多,從來沒有誰會覺得自己很牛逼,隻會開始吐苦水抱怨沒半法陪伴自己的親人,抱怨失去的太多,喝得越多苦水倒得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