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一看對方隻派出了小股騎兵,呼嘯著自己帶著五百人立即咬了上去,其他人則依舊有序地撤退著。
騎兵見敵陣也出人相迎,立即改變陣型采用鋒箭陣形調轉馬頭斜刺著往梁川五百騎兵衝殺過去。
梁川練馬術的時候也相應地學習了許多騎兵戰的知識,被電視劇還有電影害慘了,古代的戰爭從來不是抄著家夥互砍的這種打法。
猶其是騎兵,騎兵戰簡直是考驗一個人指揮與統率能力的高級兵種。
劉邦作為一個偉大的統率也曾說過自己最多隻能帶著十萬大軍,多了他應付不來,而不朽的軍神韓信,劉邦對他的評價是多多益善,也就是在韓信手下,給他越多的兵他越能帶出威力,沒有人馬限製。
對梁川來說,也就帶個五百個人左右吧,&nbp;多了他嗓子不夠大,喊不過來。
騎兵相接要是能切破能陣是最一流的,不能隻能人借馬勢衝殺而去,改變行進的方向用一種貼著敵人的方法刮肉一般殺過去,然後繞個圈子再回來再刮一遍。總之就是一個字,馬要衝起來,步兵碰上了這樣的騎兵隻有待宰的命運。
這打法有一個更貼切的叫法——鏖戰。
兩撥人就像兩個圓互切一樣,互相交戰在了一起,長刀與長槍互相碰撞著,馬上的騎士有些甚至被人砍死了戰馬依舊跟著人群向前衝鋒著。
身騎白馬萬人中!梁川一襲白袍座下白馬格外的顯眼,哪個人上戰爭就穿著一身布的,幾乎所有人都將手裡的武器往他身上招呼,梁川左擋右挑,順帶著劈死了好幾匹戰馬,人倒是沒砍幾個。
這想象與想象的差距真遠啊!
雙方鏖戰了三輪,近百匹戰馬失去了它的主人,在戰場上發著呆,留下了百來具屍體,平氏派出的遊騎撤回了本陣。梁川同樣帶著手下返回了軍營。
源賴朝聽了梁川建議,在歧阜提前修築了一座軍營,周圍有壕溝與拒馬,高高的柵欄儼然一座小型的堡壘。
等梁川返回本陣,源賴朝立即讓人關上了寨門,整個軍營鎖得跟鐵桶一般。
騎馬現在已經不是梁川的短板了,相反梁川三個月與馬同吃同睡的刻苦訓練,幾乎是將自己也當成馬兒了,練出了一身的好馬術。雖然曾經他也經曆過戰爭,可是那是與半農民半起義者的戰爭,嚴格來說算不上是戰爭。
這一次刀刀見血隨時能死亡的衝鋒,這,才是戰爭。
梁川的血液感覺無比的灼熱,滾燙的鮮血讓他的臉蛋通燒得紅,呈現一種醉酒的妖異感。返回軍營中許久,還沉浸在興奮感當中無法自拔的時候,平氏的軍隊追上來了。
他們沒想到源氏竟然準備如此周詳,這麼一座軍營拔地而起,門口還掛著一塊牌子。
免戰。
平清盛傻了,這是什麼操作,此番前來他手頭的兵糧不多,四萬軍隊要發動八萬到十萬的民夫才能將糧食運到前線,保存與運輸過程中都有極大的損耗,冬日更是即將要來臨了,沒人會想在冰天雪地裡打仗。
那冰冷的鎧甲一旦貼上肉肉就會跟著被撕了下來,連兵器都握不住的雙手,還有長凍瘡的腳,最主要的就是永遠都不吃飽的肚子,這種種條件都能無情地奪走士兵們的生命。
平清盛沒有攻城器械,無奈隻能臨是安下營寨。他紮營的技巧明顯就比源氏的差多了,隻能砍些原木臨時架起拒木,連隔離的柵欄也是極為簡陋。
兩軍之間隔著近十裡的地,這路程說近也近也遠也不遠,騎兵一個衝鋒就到了。
平氏大營中,眼中幾欲要噴出火來的平清盛重生地將自己的頭盔砸在地上,明雲一言不發,他對戰爭一竅不通,說多了給人一種強行裝逼的感覺。藤原秀衡敏銳地察覺到,這一次的源氏與以往完全不同了,他們是有備而來的,而不是為了應付一場戰爭而已。
“去,去給我喊陣,把他們給我罵出來,源賴朝這隻綠殼龜讓他出來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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