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寶船上的船員們見回天無力,紛紛棄船跳海拚命往岸上遊過來。他們還想著搭板上岸邊,可是船穿開始進水之後就開始傾斜,哪裡還搭得上板。
蒲壽長晚上喝多了,被船員叫醒之時還摟們娘們睡大頭覺,攪了美夢了的他憤怒地賞了船員兩個耳光,繼續睡他的大頭覺。
船員們急得亂了陣腳,不知要救火還是救船上的貨,船上載滿了準備運回大宋的香料與,貨與公子一樣金貴,公子死了他們要完,貨沒了他們照樣要完,怎麼都要完,索性先救自己!
蒲壽長越睡覺得越熱,終於醒來才發現自己身處火海,嚇得尿了一褲子,卷起褲子衝上甲板,見眾人紛紛跳水,火都燒到屁股了,心一狠也跟著跳了下去。
貨沒了公子不能再沒了,眾人跟著紮進水裡打撈這個二世祖。蒲壽長狼狽不堪地被拖上岸,按了幾下肚子,一股海水從嘴裡鼻腔裡擠了出來。
蒲壽長從鬼門關前被船員們拉回來,醒來第一件事是就是看看海船還在不在,那船早已沉得隻剩幾根桅杆露在水麵,貨全部沒了。
他哭得比自己的親爹蒲庚歸天了還慘,這一船貨沒了就代表自己家一年顆粒無收,損失何止百萬,錢沒了是小事,自己的用何顏麵回去見老爹?
最慘的是身上的錢還有隨身物品全在船上,這一沉連替換的衣服也沒了。。
梁川看得手舞足蹈,抱著夏德海大叫道“你小子太有才了,看來你能混上二當家不是浪得虛名!”
乾這種殺人劫財的事夏德海就像喝水一樣簡單,心裡更是沒有什麼負擔,況且他早就看不慣這二世祖的作派,自古以為仇富的心理還是沒多大的變化。
“接下怎麼辦東家?”
梁川不加思索地說道“現在江邊亂一鍋粥,眾人的注意力全在看熱鬨上,你緩一緩,等下咱們把蒲壽長趁亂劫走!”
自己去島國漂蕩了快兩年時間,全拜這小子的死鬼頭頭所賜,所謂父債子償,報應不落在這蒲壽長身上老天爺都不長眼!
蒲壽長如落湯雞一般失魂無助在癱在岸邊,眾人還想來安撫一下這個大少爺,被他又打又罵一通亂喝哄走了,他可不稀罕眾人的憐憫,更不希望眾人看著他那落魄的樣子,現在巴不得眾人當他不存在更好。
隨從們吃他的心思吃得透透的,在大少爺身邊學不會察顏觀色連一炷香的時間也活不下去。既然這個衙內發話了,他們便不管不顧,想著去將沉船裡的貨物打撈起來。
蒲壽長上一次如此落魄狼狽的時候就是進了威遠樓大獄飽嘗各種淩辱手段,去了半條命才苟延出獄。今天這個樣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家的人知道,特彆是吳家的小混蛋,還有自己那群狐朋狗友。
此時就他自己一個人躺在地上瑟瑟發抖,不知是被嚇的,是海水激的,驚魂未定。
梁川與夏德海兩個人見機摸到蒲壽長身後,蒲壽長怔怔地看著天上,嘴裡罵道“不是讓你們去搶貨還愣在這裡做甚?”
梁川嘿嘿一笑道“大少爺彆來無恙?兩年不見氣色還是那麼好!”
敢用這種口氣講話還在這種場合絕對是自己的冤家對頭,蒲壽長坐起身來一看,看到一個他做夢都不想看到的人。
梁川臉上掛著陰冷的笑容,夏德海同樣虎視耽耽,兩個人表情告訴蒲壽長,小子你完了。
蒲壽長以為自己看錯了,&nbp;他還記得那場爆炸的威力,偌大的海船全成了粉碎,他竟然還能活下來!所有人都確認他被炸藥炸得連渣都不剩,怎麼可能還活得下來,是人是鬼?
蒲壽長就是一個在父親樹蔭之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有本事沒本事,有膽量沒膽量,看到梁川嚇得閉氣昏死了過去,省得兩個人動手。
梁川一把將他扛了起來,兩個人閃進了夜幕當中,眾人的注意力都在海上,岸上少了一個人誰也沒有發現。
蒲壽長被梁川扛回他的貨船之上,用麻繩綁得結結實實,便是用刀砍也要砍上好幾日,蒲壽長期間醒來一次,梁川就開始大叫,讓梁川一拳打在下巴上,暈死了過去。
船老大也去看熱鬨了,回來就激動地跟梁川說道“剛剛不過多一艘大船沉了,那場麵霍霍。。”接著看到梁川與夏德海兩個人綁了一個人回來,嚇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三郎你這是做什麼?咱們現在落難是落難了,犯不著去做那種勾當啊,你是不是讓這個海賊給蠱惑了,快把人放了,回頭是岸!”
梁川便將這個人與自己的恩怨也講了一遍給船老大聽,怕船老大不肯,自己拿了些源賴朝送與自己的金銀給了船老大,就當是自己租他場地的租金。
拿人手短吃人嘴短,船老大看著那金子立即就把嘴閉上了,還讓船員上甲板去放風,有風吹草動立即來報,大不了將蒲壽長掛個鐵錨扔到海裡,反正沒地方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