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清源縣城自從那驚天一爆之後再也沒有任何掀起波瀾的事件再次發生,一切回歸於平靜,就這樣兩年來除了清源堂與碼頭為了爭奪地盤發生衝突之外,沒有任何的新鮮事。
人們日複一日地賺著金銀,在金錢麵前任何都是可以往後靠的。
蒲家的香料船沉沒的消息隨著東南風一起傳到了清源,蒲庚自然也知道了自己兒子失蹤的消息,可是他不是這樣認為,這兩年自己與生意場及官場上的人俱相安無事,並無結怨,隻有自己的兒子惹禍了擔心自己發怒躲起來的可能性可大一點。
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自打前兩年給自己捅了一件天大的禍事以後,這兩年跑到南洋去避禍,自己雖然再沒有聽到過他惹事生非的消失,可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心底清楚,要是他能改邪歸正,那太陽都能打西邊出來!
蒲庚沒辦法一直去操心他的寶貝兒子,時間久了他自己會回來的,呂宋那裡大部分人與自己的生意多有沾連,應該沒幾個人會找自己的兒子下手。
事實上他也不會往梁川這方麵去想,梁川早就死透了,就是神仙也沒辦法在那種劇烈的爆炸中活下來,況且這都多少年了,要尋仇的話早回來了。
清源堂在梁川消失之後啟動了急劇擴張的模式,起先是幾次小心的試探,幾場動靜不算太大的廝殺下來,他們發現威遠樓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
原來趙惟憲自從劉謹言的事故之後一直謹小慎微,隱隱有一種捕風捉影的恐懼感,他知道劉謹言背後是什麼人,那位動起手來可是一點都不會手軟。
惟今之計,最好的就是沉默,不起風浪自然不會引起貴人的注意。
其實清源堂最擔心的是梁川那一群黑衣手下,小試探不僅想探出威遠樓的底線,更想引蛇出洞,把西街那夥黑衣人給騙出來,來個一網打儘!
但是,數次規模較大的衝突竟然沒有引起任何勢力的反彈。嘗到甜頭之後清源堂改名青原堂,野心昭然若揭,整個清源除了水邊都是他們青原一家的勢力範圍。
在這種風氣的鼓動之下,秦京和尉遲添這樣的人就在堂中不受待見,原先清源堂末流的董青山搖身一變,變成了唐向天的得力乾將先鋒猛士,率領著新生代悍不畏死的小弟們到處打殺。
江湖每一代人都有不同的特點,老一輩及中生代諸如秦京等人,講的是信義與肝膽。但是董青山這種新生代就不同了,他們渴望權力與地位,為了這些東西可以不擇手段!
現在的清源堂儼然已經變了味。
秦京與尉遲兩個人滿腔俠義,卻被逼著做這種欺淩弱小的行徑,不滿之情溢於言表。
與理想的差距越來越大,兩個人自然遊離在核心之外。
這天晚上,兩個人在榕樹下酒樓吃著燒酒,一盤拌海蟄一盤涼拌海帶,靜靜地坐在桌上一言不發,懷念以前跟梁川一起快意恩仇的時光,現在做著違反初衷不情不願的事。
梁川早讓耶律重光打聽清楚二人的下落。
三兄弟是燒過黃紙拜過天地的結義兄弟,對清源堂動手就免不了要與兩位義兄弟同室操戈。
一來梁川愛才,秦京與尉遲兩人都是不出世的英雄好漢,有一點閃失都是莫大的損失。二來自己如果真對兩位哥哥下手,將來定會為江湖上的人所恥笑。
不想麵對,那就乾脆把兩人爭取到自己的陣營!
耶律重光早讓人盯著清源堂幾位堂主的動向,梁川跟著情報很快便尋到了榕樹下酒肆。
酒肆淒清,酒客潦潦,隻有兩位義兄獨自喝著悶酒,其他桌上更無一人。
梁川偎了過去,捏著鼻子調笑道“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吃這麼點菜,夠塞牙縫不?”
尉遲添性子火爆,頭也沒回一拳就貫了過去,拳風呼嘯淩厲,梁川嘴角一揚,探出大手將這一拳穩穩地接了下來!
秦京反身正要探出致命的一拳,仔細一看,竟然是壞笑著的梁川!
“三弟!”
“老三!”
兩人猛的站了起來,兩雙大手緊緊地拉住梁川,相見恨晚之情呼之欲出,眼神中那種炙熱真切流露不比男女相思之情相形見絀!
“大哥二哥!”看到他們的表情,那是一種真情流露的感覺,他真的是相信這兩個義兄弟是真心待自己。
尉遲添拍打著梁川的胳背,關切而責備地問道“你小子去哪裡了?這些年一絲音信也沒有?”
梁川說道“一言難儘,小二,上酒!”
尉遲添吼道“切兩斤熟牛肉來,再下一尾魚湯!快坐,給兩位哥哥好好說說,這些年你做了什麼!”
秦京的臉還是招牌式的微笑,剛剛兩個人的時候他並沒有,見到了梁川才露出來。
兩盤涼菜撤了下去,換上來是好酒大菜,梁川可是放開了肚子可勁地吃,這兩年沒吃過幾頓這樣的菜。
這酒肆的東家自己兼皰子,手藝極好,與尉遲還有秦京也極為相熟,在這樹下開了一輩子鋪子了。梁川時常在想把他挖到自己家裡,隻是自己家小用不了這樣的大師傅。
梁川輕描淡寫地將自己這幾年的經過講了一遍。講到身騎白馬萬人當中的景象之時,兩個結義兄弟身未至心無比向往!恨不能持槍躍馬與梁川一道殺他幾個來回!
尉遲添生性豪邁,恨恨地說道“老三啊老三,這麼過癮的事情你竟然自己去了,下次再有這種機會切記要拉上我們兩位哥哥,男人誌在四方當浴血沙場,隻可恨要窩在這種小泥池爭食打鬨,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