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道“眼下我需要大量的現錢,不過我人手有限,手中的錢也有限,要一筆筆從清源運過來也不現實,就希望你能慷慨解囊,拿出錢來,這酒樓咱們按股份算!”
孫厚樸還沒說話,梁川就繼續道“當然也不可能讓你全出,因為這酒樓耗資不扉,雖說是你出錢我出項目,經營管理一起搞,可是畢竟是我主打的,我也想好好經營,不可能讓你占大頭,所以我也會出一部分錢,咱們就三七分成就行。”
“這。。”孫厚樸顯得是對這分成不夠滿意。
梁川又加了一句“便是三成一年利潤我也能交至少十萬貫,這還是頭一年,日後鐵定不止這個數,否則我願退出這個項目,算是我對孫公子的虧欠!”
有這句孫厚樸就徹底地放心了,他的臉上綻放出了燦爛的笑容,情不自禁地嗬嗬大笑起來,拍著自己的大腿道“三哥你不愧是人中豪傑,出手就是不凡,以後但凡有想法缺錢的隻管找我,就是賠錢我也願意與大哥一起共負盈虧。”
梁川說道“虧肯定虧不了你的,我這個人從來不做虧本的買賣這個你是知道的。還有樸哥兒我就想問你一句真話,你看你家現在的處境,將來老令公仙逝之後還有你的份嗎?”
這個問題自打孫厚樸懂事起了就是他心頭最大的病,任憑他做得最好他隻不過是嫡子,家裡的下人看他還會使眼色,而自己的弟弟孫厚材,父親始終是青眼有加,哪怕他是個一事無成的紈絝。
梁川好言勸道“你既然肯來汴京在我看來你就是想闖出自己的一片天地。那為何不自立門戶不再去留戀孫家的祖業呢?”
孫厚樸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這裡麵包險著巨大的風險,成功了他自己賺到了,但是能賺多少能賺得比分家分到的多嗎,這要打上一個問號,萬一失敗了呢,那就是真的一無所有了。
梁川看他的表情就知道孫厚樸內心正做著劇烈的思想鬥爭,歎了一口氣道“從前你家的生意基本是父親一人的決斷,便是出事了也是算在他的頭上,跟遼國的過往可不是輕易能夠撇清的,萬一你以後的事做大了,有心人惦記上了你翻出這些舊賬來,你們家覆巢之下還有完卵嗎?”
孫厚樸自小也算是在蜜罐中成長,誰會去想自己家有一天窮途末路,居安思危隻是一句話,可是能做到的可聊聊無幾。
“讓我想一想。”
梁川聽到孫厚樸的這句話就大概能想到了,自己的話有六七成孫厚樸已經聽進去了,剩下的那幾成就讓他自己去思量吧,決定權在於他自己。
莊子裡升起了緲緲的炊煙,情報隊員們收莊子收拾得煥然一新,已經開始架鍋煮飯了。
汴京城中的羊肉隨處可見,要吃到大型牲畜的肉比其他的城市來得都容易。
隊員們白切了三斤羊肉端到梁川跟前,梁川一看這羊肉的處理法直皺眉頭,羊肉這樣吃是原汁原味不假,可是未免太寡而無味了吧?上好的食材完全被糟蹋了,眼下填飽肚子就行,將來等自己的城市綜合體蓋起來以後,再也不是問題了。
傍晚的時候,梁川將隊員們組織到一起,開墾起了溫家莊的土地,準備種植地瓜。
煙草種子與辣椒的種子要等下一批收成之後一齊運送至汴京,眼下就先送了地瓜過來。地瓜易保存,放個十天半個月的也不會壞,切成片埋在土裡很快就能發芽。
地瓜的種植並不困難,可以說是這種作物在有土的地主就能存活,種植容易但是梁川並不想這種作物提前推廣。這種作物甚可以說是一種戰略物資,大麵積作植的話可是養活無數的人,在戰場上扭轉局麵。
所以眼下他最擔心的是地瓜藤被盜竊,種植到彆的地方。
莊子的周圍梁川打算圈圍起來,四時都讓隊員們去巡邏,防止有竊賊進入莊子。
這東西怕是將來可能成為自己的主糧,隻是這玩意餓肚子的時候是能救命,但是吃多了也有副作用,容易燒心和犯酸,那滋味可不比餓肚子舒服!
大宋還有兩百多年的國運,這時期倒是沒有聽過什麼大規模的饑荒,人口也沒有爆炸式地增長,反而因為戰爭人口流失更多,糧食大範圍內倒不是主要的問題。
梁川沒想到了的是,接下來的一年時間左右,他就要麵臨一場大的災荒!
安排妥當之後梁川返回城中,鄭若縈還在丁府,他沒有理由將一個女人獨自留在虎穴。自然是將他也接到莊子裡,這裡沒有監視,更沒有蔡門&nbp;那樣的惡心人成天在眼前晃悠,完全就是自己的一番小天地,自己可以跟鄭若縈好好溫存一番!
自從兩人一起住進了丁府,隔在兩人之間那一層紗好像被捅破一般,梁川火速攻城略地,兩人之間的進展有了重大的突破!
遠在他鄉,有個如花似玉的姑娘陪伴,梁川喜得合不攏嘴!
在梁川意料當中的是,皇宮八座殿的重繕計劃終於啟動了!
第一時間,監造總指揮使丁謂風塵仆仆地將梁川叫到書房,詳細討論工程實施的具體步驟,說實話梁川對這件事也隻能說個大概,真要討論的話他將雷允恭叫過來可能還更合適。
他雖然是個太監,但是畢竟是工部出身,還是有一點真才實學,不然在城裡的消防檢查當中就沒有辦法通過建築判斷這家人是否有錢!
重建計劃的第一步——挖通汴河。
按計劃先挖開一條河渠,然後用河道裡挖出來的泥土就地燒製青磚,不過擺在眼前就碰到了第一個問題,皇宮通往汴河可不是一片白地,這上麵可都住著非富即貴無數的百姓,不少人還是皇親國戚,這就是連後世也頭疼的問題——拆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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