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宗諤滿眼都是奸邪地看了看王德用,這等好法子他一時心急竟沒有想到。
“梁川!你現在有丁謂給你撐腰爺不跟你計較,不過來日長方,不把我要的人交出來屆時有你叫天天不應的時候!我們撤!”
趙宗諤撂下一句狠話便走了,梁川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道,以後的安生日子怕是不多了。
梁川看著離去的趙宗諤心中早掀起了滔天巨浪。
這小子有點本事,竟然能打聽到離汴京城這麼遠的鄉下來!
肯定哪裡出了紪漏!
“下午抓的那人往死裡打,一會官府的人來了把人交給他們,就說是附近的流民,企圖闖進咱們莊子進竊讓人給逮住了,他們抓回去可以行賞。”
梁川狠狠地吩咐道。
孫厚樸臨半夜才帶著中牟縣衙的人過來。
天底下這些當捕快的都是些潑皮賴貨。
孫厚樸一到中牟縣衙便大呼不好,一問之下又誇大其詞將包圍梁家莊的二三十人的潑皮說成近百人,個個凶悍無常,捕快們本來就對這種本分職業相當地抗拒反感,孫厚樸添油加醋,嚇得中牟縣衙的捕快們心裡咯噔了幾下,借故拖延又拖延,半個時辰的腳程硬是拖了兩個時辰才姍姍來遲。
這就是這些狗、娘養的捕快慣用的伎倆了,路上拖時間,等到了現場,要麼兩敗俱傷要麼現場清散以後他們才去收場,讓他們前去與這些潑皮刁民纏鬥,那你是太抬舉他們了。
捕頭一看梁家莊鳥靜雲閒的樣子,心頭大喜,地上滿是馬蹄印子顯是真的有不少人聚集的樣子,不過應該是都跑光了,心頭大喜卻又不敢表露出來,還裝出一副惱怒的樣子對孫厚樸道“你說的刁民,在哪呢?”
孫厚樸也是不夠老練,說道“剛剛還很多人在這,怎麼一個也沒有了。”
捕頭一看事沒了,可他的事要來了!
讓老子跑了這麼遠的路程,不放你他娘的一點血老子就算輸!
梁川見孫厚樸帶人回來了,連忙將這捕頭還有一眾捕快請進莊子裡,奉上他們家的好茶招待道。
“不知捕頭貴姓?”
這捕頭捧起茶盞,在嘴邊輕輕吹了吹,二郎腿翹得比天還高,正眼都懶得看梁川一眼,享受著遞上來的茶水,輕蔑地道“免貴,鄙人朱橫,你是新來的莊主嗎?是何營生啊?”
梁川微笑道“是的,小民剛搬來不久,現在宰相丁謂丁相公府上做一閒散管事!”
誰?丁謂!
他就是再愣也應該知道這名字代表什麼意思!
朱橫一口吹涼的茶水喝到嘴裡差點噴了出來,擦擦自己的嘴角,將茶盞胡亂擱在桌子上,立時站了起來,點頭哈腰走到,跟梁川彎腰行了一個禮道“小人有眼不識泰山,大管事萬莫見怪。”
態度轉彎之大,讓梁川與孫厚樸有些措手不及。
梁川心中笑哭罵你小子彆人要說他是趙官家,你不直接給他跪下來?
梁川笑嗬嗬地將請回了座上,笑道“大人瞧這話說的,大人好歹是朝廷的官吏,我隻是一介下人,隻是沾了丁大人的光,何必如此客氣!”
朱橫心裡苦啊,你這麼大來頭你不早說,萬一連累了我和知縣大人丁謂可不是善茬,怪罪下來就得一起玩完!
他才不怕有人敢拿丁謂的名頭來狐假虎威,一會回縣衙打聽一番就知道真假,若是假的不是更好,回頭便拆了這鳥莊子!順便再去丁大人府人邀個功!
“大管事的新到人生地不熟興許是有些不長眼的前來鬨事,管事放心,在我朱某人在,以後這一畝三分地定叫一隻蚊子也不敢來叫嚷!”
“大人有勞了,今天的鬨事者頭目我已幫大人拿住,大人自可以帶回去一番審問。”
接著又讓耶律重光取了好幾十貫錢,滿滿的一大袋錢送與朱橫道“以後還要多多仰仗大人!”
朱橫不敢接錢,梁川硬塞給了他,“今天勞煩大人跑了這麼遠的路程,丁大人府上事多,我還得回城中去打理,這裡就不留大人了!”。
朱橫受人抬舉有點受寵若驚,剛剛自己要是碰上一點硬茬,隨便都要脫一層皮,梁川倒是抬舉他,還給他送了這麼多錢!
朱橫這一下子可賣力了,當場將來梁家莊鬨事的人先打了一頓,用鐵鎖拿了回去。
現在就是趙宗諤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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