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自己的投名狀是納對了,帶來的一百工匠正是梁川需要的!
“先生大才,晚輩佩服,晚輩當年止中了舉人,遺憾未能金榜題名,看來我泱泱大宋還是人才輩出。”
蘇渭老臉不經意一紅,旋即消失不見道:“我這功名也是運氣好撿來的,考了一輩子跟你一個樣,不像呂公王公那樣的經世之才,朝廷看不上咱們也是有道理的!”
“呃。。”
兩人好像在自嘲,可是誰心中都不服氣,話裡行間處處透著一股子傲勁,好像在說,沒考上怎麼了老子照樣攪得天下大亂,高堂之上的那些人狀元探花不是束手無奈?
蘇渭話鋒一轉突然問鄭祖亮道:“早聞員外闖北之時有一書生化名叫張元。。”
鄭祖亮歎了一口氣道:“不是我不想把知道的情報都說出來,說來慚愧當年我來西北,隻是見於西賊與大宋定有一戰,興許可以賺點漁利,沒想到偶然之間遇見了張元,也是兩人惺惺相惜,他大談報國無門之憾我一時糊塗竟然受他蠱惑。。”
蘇渭胡子一吹道:“過去的事不提也罷,當年我要知道李元昊能有如此野心我早該來這西北投他不是去了東南尋梁川!”
鄭祖亮愣了一下,大哥。。您當這是愉樂消遣呢。。敢情不是衝著報效朝廷來的,連這等大逆不道的話也能脫口而出,做人能不能有點原則,這跟牆頭草似的,哪裡吹往哪裡倒,鬨著玩呢?
這些都是什麼人啊,有契丹人有老生狂徒還有這麼多兵卒各個好戰爭先。。真他娘是為打仗卯足了勁啊!
“張元從未與我講過他的生平,我也未曾聽說大宋有他的親朋來投靠於他,但是他與我多次醉酒後都曾吐露,定要借李元昊之手將朝廷之上的蠹蟲清出廟宇,靖清群側實現他的忠君報負。”
“同樣的,我與他共事多年,他也未曾問我的身份來曆,李氏不是善與之輩,要是知道了我們的根底,禍及家人是免不了的。。”
蘇渭本想通過鄭祖亮得知張元的底細,再想辦法將他除掉,誰知這條路子並不可行。
萬幸的是自從鄭祖亮脫離了黨項,加上梁川瘋狂地對大宋往西夏走私的商隊下手,各種物資無法運抵西夏,西夏國內物價飛漲,耶律重光手下人來報,現在西夏糧食一鬥要兩三百文,大宋才數十文,百姓民不聊生,長此以往就不知李元昊能否震住國內的民怨了。
梁川幾日不在定川寨,回來立即返回固原先鎮戎軍先麵見夏竦,見頂頭上司當然不能空著手去,這次賺得兩手流油,梁川備了五萬貫的大禮,載著好幾車箱子,一同送去給夏竦。
送錢這種事梁川印象中好像對範仲淹這樣的大人物沒什麼用,還會遭人恥笑,但是對夏竦是一定管用的,夏竦這個人在西北這樣的條件下吃穿用度全是一等一的奢華高檔物件,吃的要精肴細膾,穿的要蜀繡湖絲,每每梁川到鎮戎碰到範仲淹還有韓琦再麵見夏竦,總有先遇到兩個叫花子然後跟地主老財彙報的錯覺。
曆史上夏竦就以貪財出了名。
夏竦知道梁川把手底下私募的三千個秦兵擅離調離了定川寨,本想給這個自我感覺良好的小子一點敲打,誰知梁川送來了五萬貫金銀,眼睛看著那金銀都直了,敲打的念頭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他身邊放著一個辛無病,這小子辦事倒算利索,眼線布得緊密。
“好好乾,本官看你。。”
夏竦要的可不就是梁川這種能出主意又會來事的下屬嘛!自己身邊兩個副官範仲淹與韓琦就是給自己添堵的,辦啥啥不成,三天一小氣,五天一大氣,氣得他血壓時常飆升,就差拿刀砍人!要是多幾個像梁川的這樣的人,便是西賊不平又如何,自己舒坦就行了!
梁川從固原返回定川寨,出城時還碰到了楊琪,楊琪沾了梁川的光官升了一級,朝廷給賞了一個副招討,隨夏竦留守鎮戎軍,兩人相遇梁川先是一陣道賀,楊琪倒是有些尷尬,沒多聊幾句就轉頭而去。
在汴京他吃梁川的虧,在西北風頭還是被他搶得一點不剩,一敗再敗,何以言勇?
反觀梁川也跟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當初他也沒為難自己,說起來自己還得謝謝他,過去的事再去計較就更沒有滋味了。
梁川返回定川寨,蘇渭並未在鄭祖亮身上探聽到張元的有用情報,張元的身份極為神秘,後世多少史學家對其身世進行考證,努力了幾百年依舊沒有什麼突破,所以他也並不意外。
倒讓他意外地是,鄭祖亮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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