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勝榮被梁川的火炮嚇得肝膽俱裂,從戰場上撤回來活著的人許多被震得耳朵失聰嚴重的鮮血直接從耳道流了下來,最慘的還是那些沒有回來了,連個全屍都收不著。
一萬人的部隊被打死打傷兩三千人,還有幾千人被梁川的火炮嚇破了膽,丟盔棄甲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更多的是跨下的戰馬受了驚,不受控製戰場上踐踏了起來,撞死撞傷無數自己人。待野利勝榮回到韋州城一清點,一萬人出征回來的人不足三千之數,這些人就像驚弓之鳥,問句話他們都答不出來。
果然應驗了那句話,自從火器誕生的那一刻起,遊牧民族就變得能歌善舞了!
野利勝榮將韋州城的大門緊緊鎖了起來,這一仗無論如何是沒辦法打了,對方有高人會使用妖術,降下天雷天火豈是凡人能夠抵禦的!要打就讓陛下回師之後親自出馬,看著驚魂未定的手下,還有自己顫抖的兩條腿,血腥的一幕不繼地重現。
梁川的部隊追上來了!
距離韋州四百步的距離,梁川將軍隊壓住陣腳,看著鐵桶一般的韋州城,露出了滿意的微笑,心想道:你們要是出城應戰多少我們以少打多壓力會大一點,你們全老實地呆在城裡麵挨炮彈這就方便多了!
六十四門火炮校準了角度全部朝向韋州城內,每一門火炮有兩人校準角度,四個人調整方向,一人清理炮膛,一人填裝炮彈。其他的人則是操作床子弩和硬弩。
火炮的威力雖然巨大無比,可是炮管的製造工藝太過複雜,招弟和方天定帶著那麼多的徒弟忙和了這麼多年也才搞出六十四門,實在沒有辦法將火藥殺傷力最大化。
梁川想到了一個更好的主意——床子弩。
床子弩架在戰車上,弩身上麵綁著一大包的炸藥,這種床弩的射程極遠,幾乎快趕上了火炮,射出去釘到哪壓根就拔不出來,等火藥上的引信燃儘以後,所射之處就會綻放出一朵巨大的禮花!威力就比火藥的鐵彈差一點點而已!
“瞄準。。發射!”
六十四門火藥並不同時開炮,而是依次開炮,要是就是那連綿不斷的炮聲,一聲接一聲不停,把敵人的鬥誌徹底地摧垮!
床子弩將角度調整成仰射狀,五個神機營的士兵使勁力氣轉動絞盤,讓弩弦崩到最緊處,一旁的士兵點著火把引燃引信,士兵一槌砸下去,床子發出一陣尖銳的破空之聲,朝著韋州城內飛去!
夏竦給梁川調撥了許多神臂弓,梁川全讓關靖鐵騎裝備走了,但是床子弩他全留了下來,定川城頭所有的火炮還有床子弩讓梁川全拆走準備破釜沉舟。
梁川連買帶造額外又弄了兩百多架床子弩,數量如此龐大的隊伍不要說上麵的炸藥,就是齊射也是收走無數人的性命!
床子弩的弩箭跟長矛沒有區彆,巨大的絞力和慣性作用下深深地紮進了韋州城那青磚堆起來的城牆之上!
接著就是一聲巨響!弩箭所在位置被炸開了一個大口子,城頭的磚頭紛紛落了下來!要是弩箭紮到城樓上麵,小半個城樓直接被威力巨大的氣浪掀開了屋蓋,五百步以外都能清楚地看到那瓦片飛上天際!
每一發火炮轟進韋州城中就能帶走一大片建築,這時代大部分都是木製的磚瓦屋,一發過去直接夷為平底,屋子裡的人無一生還。可憐人們還沒有防空洞的概念,也不知要往哪裡躲,漫天花寸一般的炮彈和弩箭下停地落下來,根本避無可避!
梁川的火藥和炮彈日夜趕工,天雄軍作戰時負責防禦和殺人,平時就負責運送火藥的炮彈,一個牽引著好幾匹馬,炸藥的數量足以讓梁川打到明年!
韋州城讓梁川整整炸了半天,炸得城內一座立著的建築也沒有,還引發了一場熊熊大火,燒了半座韋州城,城內的百姓和士兵不是被炸死就是被這場麵嚇成了癡呆。
韋州城的城牆在無數炮彈的蹂躪之下變成一堆殘磚,連城門都讓梁川給炸開了,本以為城中的士兵都會跑出來,梁川定了定神數了一下,跑了約一千多號人,留下了一座即將被大火吞噬的空城。。
這不叫城池,這叫廢墟!
韋州之戰可以算得上是戰爭史上的轉折點了,從這一仗開始,火藥正式進入人們的認識,梁川不傷一兵一卒就輕易地拿下了這座城池。野利勝榮帶著一千多人往北逃竄,逃回了西平府!
打下韋州城如此容易也出乎梁川的意料,火藥的威力果然不同凡響,接下來就看蘇渭如何安排。
梁川沒有把隊伍安排進韋州城,而是在野地駐紮。他的想法是繼續往北進入,如果可能直接端了李元昊的老巢,讓他成為喪家之犬。
蘇渭立即否認了他的想法,他分析了當下的形勢說道:“敵人不清楚我們火炮的威力才會讓我們如此容易地打下了韋州城,火炮固然威力巨大,但是缺點也不容小視,這兩天天公作美萬一遇上寸雪天氣威力就要大打折扣。”
“再說了我們孤軍深入,後勤補給不足,打到西平府要是他們找到了應對之策把我們拖上三五個月,狄青的部隊回援不及,我們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