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人怎麼會把自己的話當成耳旁風?
“那就是沒有全部人都好了,你們怎麼如此糊塗!”
梁川對著泥胡道“快讓所有人各回各自的家!”
胡水有些不樂意了,雖說這場瘟疫打勝梁川功不可沒,可是這人不能脾氣上來就壞大家的好事,未免太霸道了!
泥胡覺得不妥,梁川看了一眼眾人,大家眼巴巴地看著他,就盼著梁川能網開一麵,給大家一次高興的機會。
眾人無動於衷,梁川那個怒啊,馬上道“好,你們要喝酒要吃肉,要高興痛快我不攔著,但是我可以負責任地告訴你,要是明天這染上瘟疫的人數沒有反彈的話我就是烏龜王八蛋!”
梁川問宋有財道“山上多少村子搞這種驅瘟神的晚會,是不是大部分的鄉民都弄了?”
宋有財有些後怕,他也不明白梁川為什麼這麼生氣,興許是因為鄉民在這個節骨眼上浪費糧食。。可是應該也不至於才是。
宋有財點點頭道“山上差不多的村子都辦了,攔不住大家夥高興啊,東家您沒辦法理解我們這幫人死裡逃生這種喜悅。。”
梁川指著宋有財的鼻子罵道“逃你娘的屁!明天要是生病的人數不增加我就不姓梁!”
梁川眼神四下掃了一圈道“還愣著乾嘛,撤啊!”
安逸生黃書記還有泥胡眼見這晚會是實在辦不下去了,梁川實在堅持,也隻能妥協道“散了吧!”
鄉民們神情複雜地看著梁川,梁三郎是他們的救命恩人,又是他們晚會的破壞者,也不知此時是該感恩還是要罵人。
胡水跳出來道“好你個梁川,你便是對我們有恩也不能如此霸道蠻不講理!”
梁川上去朝著胡水就是一腳,把今天在鄭家受的鳥氣一股子全撒到了胡水身上,胡水雖然身手也不錯,可是身上還帶著病,加上沒有防備,被梁川一腳踹得結結實實,胸口的肋骨應該是斷了好幾根!
梁川直接啐了一口口水在他臉上,道“明天,就明天,要是這瘟疫沒有再爆發一下你要怎麼打我我絕不還手,但是如果被我說中了,我等你傷好了還要再打你一頓,權當給你長個記性!”
胡水嘴角滲出了一道血漬,恨恨地看著梁川道“好,大丈夫不能說話不算數!”
任誰來看這場賭約梁川都是輸定了,因為村民們現在手頭有藥,有糧食,喝了藥大家病都快好了,怎麼可能會輸!
梁川卻是知道,這種消化係統的病彆的方式傳播不好傳播,唯獨幾個人在一起吃飯喝酒傳播是最快的,口水飛沫一染,第二天就倒!鄉民們聚在一起喝酒,這更是給交叉感染提供了最好的機會,要是明天沒有新增的病人,他就去死!
“散了散了。”
泥胡扶起胡水,這個兒子也該得個教訓,這些年他當了裡正,穩重不足,人倒是更加眼高於頂,也就碰上梁川這樣的好漢治得住他。
“宋有財你給我準備個地兒,我晚上就睡這兒!”
宋有財想了想“東家你要不隨我來,有個去處不錯!”
梁川隨著宋有財走到石蒼鄉最大棟的那間宅子裡,這宅子比之胡水家的還要大上幾分,用料也是十足,隻是屋子雖大,裡麵卻隻點著一盞青燈,略顯三分冷清。
宋有財在門前輕聲喊道“嬸娘睡了嗎?咱東家梁川來看您老人家了!”
梁川好像想起了什麼,怔怔地問了一句“她是。。?”
宋有財眼眶一紅道“他是宋華大哥的老母親!”
講到這裡,不僅是宋有財,還有背後的宋俊宋思正兩兄弟,以及梁川一行人仿佛回到了當年在固原修磚頭擠在那一頂散發著惡臭的帳棚裡,老叫花幫救下梁川一命,往事一遍遍地過,梁川眼淚止不住地掉!
老人笑著從屋子裡走出來,對著一行人道“鄉上不是在舉辦慶典,你們不去喝酒,又來陪我老婆子,不必啦!”
梁川眼淚有些不爭氣,對著宋母道“晚會已經結束了,怕您老人家悶得慌,我們來陪您老說說話。。”
老人好像看透了世事一般,這些年就是宋華的這些老弟兄輪流伺侯幫襯著她,日子在這山裡才不至於艱苦,她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有些事不說她也懂,自己的兒子隻怕已經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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