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川也在犯難,這幫人無論如何都不能輕饒。
這種立威思想是很多新外來的島民固有的小民思想。
就是怕被欺負,為的不是鬨事,也僅僅是自保而已。
但是此風不可長。
彆有居心的人實在太多了。
勢力弱小的時候怕被彆人欺負,等他們熬過了這段時間,從小樹苗長成參天大樹的時候,他們就會開始忘掉初心,乾一些不本分的勾當,利用他們的勢力,從屠老的少年開始變成惡龍!
美麗國的那些華人組織,世界各地的商會還有幫派,全部都是這樣子發展而來的,不僅當地的政府處理不了,就連自己人也怕,這些團體很多已成為毒瘤,尾大不掉。
梁川知道這種現象是必然的,但是他並不希望出現這樣的小團體,所以他隻能在這些團體還沒有發展壯大的時候,先把他們給滅了。
眼前的這幫人雖然也有可憐之處,但是他們碰到了梁川不能碰的底線。
困難再多,你可以跟街道反映,可以跟梁家來說,甚至可以直接找到自己,街道的大門從來都是敞開的,梁家也不是高門深院,自己更不是那種毫不講理的人,隻要是合理的訴求,自己哪一次沒有應允!
這幫人什麼也沒有說,直接就鬨起來了?這就不行了!
如果他們不打壓下去,從今天開始梁川便不用睡覺了,隻要對付這些新到的移民,他就要花無數的精力。
看來普法還是很有必要的,這一點司法所並沒有做到位。
衛生所已經開始普及基本的醫療知識,而且按目前的效果來看,他們的成就是不凡的,許多人現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沒事到衛生所去聽聽講座,多懂一點衛生知識,哪怕將來有一天自己遇見了麻煩,也可以自己先應付一下。衛生所不僅教學,還會發藥,免費問診,實在不可多得。
相比之下,司法所的作為就相差甚遠。
雖然司法所的作用更多不是衛生所那樣的服務性機構,更像是製裁機構,但是梁川相信,這個單位也可以大有作為。
為了普法,梁川也做了不少的努力,比如梁川已經明確公示,如果某人犯罪,但是他家中搜出夷州律法的法典,就可以減輕或者免予處罰。
這樣做是讓法典的銷量在一段時間之時猛地暴增,但是問題也並不是沒有。
大家隻是把法典帶回了家,對裡麵的內容並不會真正地去學去。
所以法還是法,島民還是法盲。
現在問題已經不僅是普法的問題,是這些新來的島民把法盲當作借口,趁機向梁川等人發難的問題!
再鬨下去,梁家軍的威信與招牌會大打折扣。
所謂先禮而後兵,先小人而後君子。
這些島民說他們不曉得有禁令這回事,那就來個事先告知,秋後算賬!
這事倒也不算難,隻要在移民管理處設置一個普法小課堂就可以,一個專門的工作人員,在這些島民分配之前,給他們上一堂課,課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島上的法律法規街道的規章製度,大小的禁令都說一遍,就是把夷州律法當著眾人的麵念一遍,這就算是事前告知了。
隻要這課有上,聽沒聽進去,那就是島民自己的問題,事後若是他們再敢鬨說沒有人事先告知他們,那就是故意找茬,便有正當的理由來收拾他們!
出現問題,解決問題便是。雖然麻煩,倒是沒有後患。
現在問題是怎麼處置眼前的這幫人。
羅響見梁川身子跟長了根似的,一動不動,心中一個咯噔,暗想這是要來真的啊,自己從中周旋,梁川不為所動,看臉色甚是不滿,隻怕是真的要處理好他們!
怎麼辦?重判的話未免無辜,這幫人並未造成什麼後果,雖有人傷,不過也無大礙,若是輕判的話,隻怕梁川那裡不好交待,將來更有人會有樣學樣,起一個不好的風氣。
羅響甚是糾結。
廣源街道的人已經算是克製,他們這幫人說來也不是良善之輩,小團體意識可以說是島上各方人群當中最嚴重的。
他們隻與自己人打交道,關起門來,天下什麼事都與他們無關。
外麵的人一但觸碰到儂人的利益,那就是一場血戰。
這一次廣源街道的執法隊員,被人打得如此嚴重,竟然也不吱聲,默默地吃下了這個苦果,這實在讓羅響等人非常的意外。
這些人看來也在進步!
忍讓便是最大的本事!
廣源街道的人沒有儂烈這個保正主持,但是還有一個阿儂在背後撐腰,阿儂對他們的要求很是簡單,就是不給梁家添麻煩,不要去惹事生非便可以!
儂人受了梁家多少的恩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