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刀怎麼賣?’
鬆下以為自己撿了個大漏,這一把刀一定是把神兵,隻是這個夥計憨傻不自知,錯過了遺珠。
他強裝鎮定,對刀又嫌這嫌那說了幾句,夥計臉色就有些不好看了,一臉你們沒錢就彆逼逼的表情,連伺侯都懶得伺侯。
鬆下又與這夥計磨了半天,夥計看得沒什麼滋味,心裡很是不痛快。
又一個死倭窮鬼。
‘這刀也就三十貫錢一把,價格貴了貴了點,不過大爺也看見了,咱們這刀呀,削鐵如泥,來我給大爺再試一試!’夥計扯下一根頭發往刀刃上一吹,頭發絲兒落到刀刃上,還真的輕輕就斷為兩截!
‘瞧瞧,是不是好刀,我說了這刀快吧!’夥計賣弄完,擦了擦刀頭,又隨意地往架子上一扔。
這一扔,扔者無心,看者有意!
鬆下看得心頭狂跳,連聲暗讚好刀好刀,你小子可彆把刀扔壞了!雖然好形不好看,粗糙了一點,但是不妨礙這刀的鋒利!
這一下鬆下更加斷定,這刀就是他們這些夥計不識貨遺落在此的,這樣一把好刀,要是放在他們倭國,武士們為了得到這把神兵,得流不少的血,三十貫錢是貴,但是與這把刀的價值比起來,並不算多!
鬆下心道,這刀要是帶回老家,賣個倍的價錢不算是事!
可是手往兜裡探了探,他發現連根毛也沒有,錢都放到船上呢!於是鬆下連忙返回到海船之上,把整個船幾乎都要翻過來了,也隻湊出了二十貫錢,梁川要是看到鬆下這個窮樣,肯定忍不住要問一句,你都窮成這副鳥樣了,還來買什麼武器?
鬆下心裡念著商會的那把刀,今兒要是不把刀買回去,鬆下回家都會整宿睡不著覺!
可是怎麼辦,把船員的錢都借了一遍,還是不夠!
正在一愁莫展之際,梁川有請,醉東京酒樓裡已經布下了酒宴,就等他們去赴席!
鬆下心中有了發財大夢,哪裡有心情喝酒,一邊是梁川盛情,一邊是寶刀在握,鬆下生怕這刀被人撿了漏,是一點心思也沒有!
醉東京樓裡鶯歌燕舞,自從接待過蘇祿的三王子巴都哈,大家一度以為這裡就是禦用的接待之地。
幸子已經早鬆下一步到位,鬆下滿臉憂慮,幸子側目瞥了一眼,隻道是鬆下遇見什麼難事,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她擔心的是鬆下把事故給事給提前自己先辦了,又沒辦好,壞了二人的計劃!
鬆下卻是道‘我看中了一把上等的刀,幸子你那有多少,先勻給我一些!’
幸子一聽杏眼怒睜,狠狠地瞪了鬆下一眼道‘你可彆忘了咱們的事,來這是要讓梁川與咱們合作,彆自作聰明,眼睛就顧著什麼刀劍!’
幸子有些動怒,鬆下不以為意,傲慢依舊。
現在的他早讓錢給衝昏了頭腦,雖然錢不多,但是在倭國也算一筆巨款,自然不可錯過!
鬆下看似滿臉的雄心壯誌,可是實際上眼界狹隘,這與他們民族男人性格有大關聯,隻能看到眼前的小利益,撿芝麻丟西瓜。
梁川進屋,下人布了三桌豐盛的酒菜,習慣也是儘滿按倭人的來,分桌而食,讓他們不會不習慣。
不過下人布完菜之後,梁川一個眼神,所有人自覺地退了下去,隻剩下梁川與兩個倭人。
鬆下還期待著精彩的歌舞表演,沒想到隻是吃飯喝酒。
梁川知道,一會要商量大事,事關時代的命運,不可不察,更要小心謹慎,不得讓旁人聽去,以免節外生枝!
鬆下有些敗興,端起酒碗就鯨吞狠灌了起來!
幸子眼神有些飄乎,不停地在梁川身上遊走,倒是盯著梁川眉頭直皺。
他從幸子的眼神中看得出一絲異樣的味道!
這眼神頗有些曖昧!
不是吧,當著自己朋友的麵,就敢勾引自己?
梁川雖然是精強力壯的漢子,可也不是色中餓鬼,不至於被這樣的小眼神給震懾到!
按理說不該啊,這要是他們派過來的人,怎麼有點放蕩的樣子,也不怕丟了他們倭國的顏麵?
梁川開口說道‘這些菜式的做法都是你們倭國的傳統菜色,魚生還有芥根,壽司還有飯團,紫菜也是新鮮的,配梅乾最是不錯!’
幸子對梁川是一抹微笑道‘大人您果然考慮周到!’
梁川笑道‘並不是,我們這酒樓彙集天下名廚,各種口味在這裡都能嘗得到,因你們自北國遠道而來,怕你們吃其他口味的飯菜吃不慣,正巧手下有些把個你們家鄉的廚子,就讓他們做了這些飯菜!’
‘這些廚子做的味道非常的正宗,應該是我們家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