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不說話，妙嫣趕緊請罪：
“奴家並非有意要試探少主的，實在是先前沒有見過少主......是妙嫣有眼無珠，妙嫣知錯。”
妙嫣確實也無辜，任誰看到沈惜月這麼出場，都很難不覺得她是來搗亂的。
她好奇問妙嫣：“你方才跟那個程公子說了什麼？”
妙嫣立刻就說：“奴說您是程大人的客人......”
頓了頓，妙嫣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少主，以往不都是程大人派人來遞信嗎......可是妙嫣哪裡做得不好，竟勞您親自來？”
沈惜月心底冷笑，嗬，原來這個時候，程宿就已經搭上文遠侯府了。
她居高臨下的看著妙嫣，心想，這可真是個活生生的好人證啊。
......得想辦法送去慕容玄手上。
沈惜月說：“抬起頭來。”
妙嫣膽戰心驚的抬起頭，卻再也不敢露出任何一丁點魅惑至極的神情了。
沈惜月麵帶倨傲：
“原本這些事，你是沒資格資格的，既然你問了，本世子也不想叫你心存疑慮。
本世子親自來，一來是因為爹年紀大了，往後要把這些事慢慢交到本世子手上。二來，則是因為，此番要魅惑的人，是位身份極貴之人！
......這些話今日聽了，都給本世子爛在肚子裡。”
“是！是！”妙嫣忙應道，同時也鬆了口氣，原來是這樣啊！
隻要她還有用處就好，總比現在在這當玩物要強！
自小就在青樓這種地方苟且求生，她最擅長的，可就是察言觀色了。
原先見這位世子年輕蠻橫，心裡還有幾分輕視，現在知道了他的身份，卻再也不敢有一丁點的放肆之心了。
想到這，妙嫣又小心翼翼地追問了一句：“少主，不知道那位貴人，喜好什麼樣的女子？或是有什麼樣的癖好......奴雖美色過人，卻已不是處子之身，恐惹出什麼差錯來。”
沈惜月挑了挑眉，順著她的話問：“不如你來向本世子介紹一番，還有什麼樣的？”
妙嫣忙點頭，從廣雲台開始，細致入微地介紹起來。
沈惜月一邊聽，一邊感慨齊珣這身份可真好用啊，都不用花心思問，對方就把話全都講透徹了。
隻是越聽這妙嫣說話，越叫她覺得心驚。
原以為，隻是以美色拉攏朝臣，頂多收買幾家青樓罷了，沒想到背後居然隱藏著這麼大的惡行。
不僅杭州城最熱鬨的這三家青樓，背後的主子都是文遠侯。
而且這些青樓女子，除了少數外頭買來的，其餘的竟然全都是從小培養起來。
他們甚至還在雲林寺後山上建了個山莊，裡頭養著一堆五六歲的小女娃，都是從窮苦人家強買去的。
這些女娃自小就不許吃飽，日日要學吹拉彈唱，再長大些，便要被逼著去學房中術，學怎麼拉攏男人的心......
到了年紀，立刻就將人送到樓裡來掛牌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