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抱嘛。”
慕容玄鳳眼朦朧，起身下榻去跟沈惜月坐在一邊，伸手就將她撈進懷裡，下巴擱在她的肩頭，深嗅了一口她的味道。
隻覺得整個人都舒暢了，一放鬆，嘴上就有些沒把門的了：“孤方才去了你睡過的那間屋子，好像還能聞到你的味道......”
沈惜月俏臉一紅：“殿下！”
慕容玄溫香軟玉在懷，不免就心猿意馬起來，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想著今日佑安帝跟他說過的那些話，語氣又鄭重了幾分：“沈侯爺也快要到京城了吧？孤已經等不及了。”
沈惜月隻當他說酒話，也沒吭聲。
“說話呀。”慕容玄偏頭吻上她的耳垂：“怎麼了，你不願意？”
“我......”
沈惜月就覺得總這樣不清不楚的也不行，與其等著叫爹娘出麵當壞人，還不如自己把話說明白了：
“殿下，我沒有為難你的意思，但你知道大順皇室的祖宗遺訓吧？凡是為帝者，皇後隻能出自秦氏和薑氏。但我姓沈，我還是個和離的棄婦，我也沒有要跟人做妾的念頭。”
“什麼時候叫你做妾了？”慕容玄就皺了皺眉：“孤是要你做明媒正娶的太子妃。”
沈惜月：“......可是”
她說得還不夠明白嗎？
慕容玄就順口給她找了個理由：“彆可是了。沈惜月，如今的形勢你也知道，老大和老四如今雖是分崩離析了，但還遠遠不夠。孤得想法子，叫他二人裂痕更深些，譬如說，把老四推在孤的前頭，慫恿他下手除了曜王......你說說，這種情況下，孤娶你，是不是最好的障眼法？”
“殿下，你是想讓曜王誤以為，端王不再唯他馬首是瞻，是因為端王也有了奪嫡之心？”沈惜月似乎明白了慕容玄的意圖，她瞪大眼睛：“你娶我，是要繼續示弱，叫人以為，你根本就無心太子之位？”
慕容玄點頭就笑了，順著她的揣測說了下去：
“......算是吧。如今孤手上沒有多少可用之人，朝堂上下又極為看重曜王，這是困局，孤若是大開大合地放手施展，明槍暗箭便會朝著孤和母後而去，甚至秦家也要被連帶。孤便隻能迂回婉轉些，你可願意幫孤這個忙？”
他仿佛忘了，方才是誰叫茂平去給戶部尚書放火的......那會兒怎麼不迂回婉轉了！
沈惜月倒是鬆了口氣。
他這樣一說，叫她心頭的壓力輕了些許，他是為了坐穩太子之位才決定要娶她的，並不是色令智昏......那她還是願意幫他這一把的！
她終是點了頭：“好，我願意。”
慕容玄無聲地笑了，那張昳麗無雙的臉上像是開了花一樣，燭火斜照在他的半邊臉上，惑人的鳳眼，挺直的鼻梁
隻不過沈惜月背對著他，沒看見。
然後慕容玄就故意歎了口氣，語氣也裝得十分歉疚道：“委屈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