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姬域。”
“姬峴。”
赤臉老者和另一位老者也一起報出姓名。
聽見“姬”這個姓,再觀眼前三位老者的氣勢,張小卒心裡不由一驚,大概猜出了三人的身份,於是抱拳試探性地說道:“不知是上古周王朝的皇室後裔駕臨,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姬宆三人見張小卒態度恭敬,沒有對他們擺九州神主的架子,臉色頓時好了很多。
“張公子多禮了,不知者不怪。”姬宆捋須笑道。
“三位前輩貴腳踏賤地,柳家村蓬蓽生輝,快快裡麵請。”
“張公子請。”
張小卒將三人領進村子。
“剛才在村口晚輩遠遠地聽見三位前輩似乎有事找在下,不知有何吩咐?”
賓主落座,奉茶寒暄過後,張小卒把話題引入正題。
“我等是來提醒張公子懸崖勒馬,莫要鑄下滔天大錯,追悔莫及。”姬宆神色嚴肅地看著張小卒說道。
張小卒神色一怔,不明所以:“請前輩指教。”
“昔日紂王荒淫無道,殘暴不仁,炮烙蠆盆,不敬神明,人神共憤,是以天降神罰,滅殷商氣運,吾先祖順應天意,出兵伐商,最終剿滅昏君,還天下太平。
殷商滅,子氏亡,此乃天數,人神皆不可違。
違者當誅!
然,誰也沒想到紂王竟瞞天過海,同妖狐珠胎暗結,生了一個半人半妖,為天道所不容的孽障,還藏於陣法異境中,使其苟活到今日,妄圖再起妖禍,禍亂九州。
張公子庇護孽障,收其為徒,已經是冒天下之大不韙。
我等早就想出麵警示,但是念在上天有好生之德,且留孽障一條性命,隻要它不作妖作亂,那便許它一條活路。
可又聽聞張公子欲將孽障許配人家,我等便再也坐不住了。
孽障如若誕下子嗣,便是延續了子氏的香火,這既違背了天數,也正中紂王死灰複燃的陰謀。
所以萬萬不可。
公子若不阻止這場婚姻,豈不就違抗天數,闖下滔天大禍。
還望公子三思而行。”
姬宆神色凝重地看著張小卒。
“一派胡言!”
“這三個老家夥果然不是好人!”
張小卒尚未說話,候在門外的張天佑幾個小輩,聽完姬宆的話後頓時義憤填膺地叫出了聲。
砰!
姬域猛一拍桌子,衝門外怒喝道:“放肆!”
“張天佑,周渡,不可無禮,彆杵在門外,到外麵幫忙去。”
張小卒出聲嗬斥,把張天佑幾個小輩趕走。
幾人不情不願地離開院子。
“張叔叔不會真相信那三個老家夥的話吧?”
“肯定不會。”
“我覺得也不會。”
“走,告訴子鴛師姐去。”
幾人出了院門嘀嘀咕咕交談了幾句,然後朝子鴛的院子跑去。
“子鴛師姐,不好了,出大事了。”
剛一進門,牛元德就扯著大嗓門喊叫起來。
這家夥隨鐵了牛大娃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