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防有新的大牙士兵追殺過來,齊蓉兒尋了一處非常隱蔽的藏身地,然後把張小卒和秦家姐妹轉移了過來,這三個人兩個昏迷不醒,一個沒昏迷但是全身癱瘓,沒一個能自己動的,可把她累了個半死。
這是一座斷崖下的凹形溶洞,洞口被茂盛的灌木遮擋,不容易發現。溶洞不深,但裡麵的空間很寬闊,且空氣乾爽清涼,通風很好,待在裡麵一點也不覺得悶。
能在夜裡找到這麼一處隱蔽的藏身處,不得不說齊蓉兒的運氣非常好,是一隻野兔把她引到洞口處的,可憐那隻兔子並沒有得到齊蓉兒的垂憐,已經被扒皮去腸串到了烤架上。
齊蓉兒不顧秦心如的反對點了一小堆篝火,因為夜裡溶洞裡寒涼,她怕張小卒寒氣侵體,所以給他烤著火。張小卒的傷勢略有好轉,脈搏雖然微弱,但已經穩了下來,讓她懸著的心稍微往回放了放。
秦心如被追殺了一天,再加上真元耗乾,身心極其疲憊,此時放鬆下來,躺在地上很快就沉沉地睡去。
秦如蘭的傷看似很重,可在續骨生肌丸的強大藥效下,她的傷恢複的很快,隻是由於受傷後沒有及時止血,她失血太多,臉色很蒼白。
半夜時分秦如蘭從昏迷中醒來,睜開眼空洞地望著上方,愣了好一會目光才逐漸有了焦距,回想起昏迷前的凶險境地,她不由地驚叫一聲,邊起身邊觀察四周的情況。
“啊!”
動作牽扯到前胸後背的傷口,秦如蘭猝不及防,疼得大叫一聲,幸好續骨生肌丸藥效強大,再加上齊蓉兒包紮的好,傷口並沒有裂開。
齊蓉兒坐在火堆旁,守在張小卒身邊,聽見秦如蘭的叫聲,隻是扭頭掃了一眼,然後便不再理會。她心裡厭惡秦如蘭,不想和她說話。
秦如蘭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快速地觀察了一遍身處的環境,然後目光落在姐姐秦心如身上,忙擔憂地上前查探,確認姐姐生命無憂後不禁鬆了口氣,而後目光落在齊蓉兒身上。
“多謝齊姑娘救命大恩,待回白雲城後我一定攜重禮登門拜謝!”秦如蘭蹣跚地走到齊蓉兒跟前,忍著傷口的痛對齊蓉兒深鞠一躬,她認得齊蓉兒。
齊蓉兒抬起眼皮掃了秦如蘭一眼,冷笑道:“難得你還認識我這種身份低賤的人,不像你姐姐,連我姓什麼都不知道。”
“我代姐姐向姑娘道歉。姐姐她年長幾歲,交際圈與咱們這個年齡段的人沒有交集,所以才不認得姑娘,萬望姑娘見諒。”秦如蘭作禮解釋道。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如蘭把姿態擺得這麼低,齊蓉兒也不好再尖酸刻薄地說些什麼,指了指地麵,不耐煩道:“亂動什麼?趕緊坐下。若是傷口崩開,我可不會再給你上藥包紮。”
“多謝姑娘關心。”秦如蘭笑著道謝,不過她並沒有著急坐下,而是把目光轉移到躺在齊蓉兒身旁的張小卒身上,關心問道:“不知這位救命恩公傷得如何?”
她所站的位置恰巧被齊蓉兒遮擋了視線,看不到張小卒的臉龐。她隻能看見張小卒脖子以下的身體,那縱橫交錯包紮的繃帶讓她看得心驚,無法想象這人身上到底有多少道傷口。她的目光落在張小卒身上,但很快就觸電般收了回去,因為張小卒赤著身子,隻有胯部蓋了塊青布,青布下麵好像什麼也沒穿。
“魂兒正在鬼門關前徘徊,能不能活過來,就看閻王爺收不收他了。”齊蓉兒歎了口氣答道。
“敢問這位恩公高姓大名?”秦如蘭問道。
齊蓉兒讓了讓身子,讓秦如蘭能看見張小卒的臉龐,同時答道:“張大毛,你認識的,他說你救過他的命,你還送了他一瓶續骨生肌丸。”
“啊!”秦如蘭聽著齊蓉兒的介紹,同時目光落在張小卒臉上,頓時掩嘴驚呼,難以置信道:“張——小卒?怎麼會是他?他怎麼會那麼厲害?是不是還有彆人?”
“你什麼意思?!”齊蓉兒聞言噌地站起身,瞪著秦如蘭,麵如寒霜道:“他為了救你們倆姐妹,豁出性命和大牙人廝殺,以致身負重傷,至今生死未卜。怎麼著,你三言兩語就想不承認?”
“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秦如蘭連忙擺手,急切解釋道:“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雖然也很厲害,可他戰門天生閉塞,連速門境的人都打不過,這前後才過去短短幾天,他就變得這麼厲害,實在讓我不敢相信。”
齊蓉兒回頭看了張小卒一眼,隻不過眼裡全是怨氣,咬著牙根心中怒道:“好你個張大毛,看樣子瞞了我不少事情嘛,等你醒來在跟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