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戚喲喲抓著手,張小卒一瞬間臉紅,覺得自己實在太丟臉,還沒個姑娘家膽量大。
戚喲喲臉頰微燙,紅紅的臉蛋兒甚是好看。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尤其是父親和母親都在,主動去抓一個男子的手,雖然事出有因,可心裡還是禁不住嬌羞。
“這個膽小鬼!”不遠處,戚無為一臉惡狠狠的表情,從牙縫裡擠出五個字。他聲音很小,隻有身邊的萬秋清聽見了。
萬秋清噗嗤一聲樂了,輕聲道:“你看你閨女那嬌羞的小女兒姿態,當年我牽你的手的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的嬌羞模樣?”
戚無為心痛地捂住心口,感覺被萬秋清狠狠紮了一刀。
萬秋清狠狠白了他一眼,道:“瞧你那熊樣,也不怕被小輩們看見了笑話。”
“女兒都快被人拐跑了,難過一下都不行嗎?我太難了!”戚無為難過道。
“我自己可以。”張小卒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向戚喲喲說道。他不想拉著戚喲喲一同冒險,便試著掙開她的手,但是戚喲喲抓得很緊,他試了幾下沒掙開。
戚喲喲自是感受到了張小卒的掙脫,可她並沒有鬆手,因為在百荒山中,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張小卒的出現讓她在絕境中感受到了溫暖和安全,現在她要把這份溫暖和安全感傳遞給張小卒,撫平他內心的孤獨、恐懼、緊張和不安。
“開始吧。”戚喲喲紅著臉蛋兒說道。
“嗯。”張小卒點頭,伸出右手,猛地握住戚長空的手腕。
張小卒隻覺手心如針紮一般疼痛,接著就見黑色的腐氣迅侵蝕他的手掌,細密的紅毛以肉眼可見的度從腐蝕的皮肉中生長出來。
張小卒閉上眼睛,集中意念,想著眉心的鬼瞳,當他感受到全身力量湧向眉心時,知道鬼瞳已經被喚出,然後心裡向鬼瞳傳達驅除邪祟的意念。
出了閉著眼睛的張小卒,所有人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隻見黑紫的腐爛之氣就像潮水一般迅退去,顏色鮮豔的致密紅毛眨眼間枯萎脫落。
就連早已經知道結果的天武道人,在看到紅毛屍毒以極快的度消退的畫麵後,也抑不住內心震撼,連連搖頭。他耗費四滴心頭血招來四方神力也奈何不了的屍毒,在張小卒的鬼瞳麵前,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確切點說那不是鬼瞳,天武道人懷疑它是古書籍裡記載的鬼界的一樣東西,但是並不確定,所以才會說暫時稱之為鬼瞳。
張小卒心裡默數了五個數,比天武道人說的多了兩個呼吸,然後慢慢睜開眼來,當看到戚長空古銅色的正常皮膚後,他當即咧嘴開心地笑了起來。
“大恩不言謝,日後但有用得著的地方,戚喲喲絕不含糊。”戚喲喲臉上掛著開心的微笑,朝張小卒拱手致謝。
“舉手之勞,不足掛齒。”張小卒自謙道。左手漸漸消退的溫暖,讓他有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瞎伯大袖一揮,枯竭的紅毛頓時化作糜粉消失不見,快檢查了一遍戚長空的身體,確定戚長空生命力正在快恢複,身體再無半點異樣後,頓時長吐一口濁氣,褶皺滄桑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看向張小卒道:“上次在拳場見你時,老夫就
現你是一塊璞玉,抑不住生出愛才之心,可又怕老夫這半吊子水平教不好你,且又以長空作了關門弟子,所以就強行壓下了收你為徒的念頭。可今兒你救了長空,說明咱們三個之間緣分匪淺,老夫就破例一次,且問你一聲,可願拜入老夫門下?”
張小卒隻感覺像是被天上掉下的餡餅砸中了一般,美得鼻涕泡都快冒出來了。他是日思夜想做夢都想找一位師父,因為他感覺修煉之路實在太難太複雜深奧了,他真的是兩眼一抹黑啥也不懂。尤其是這兩次戰鬥,連續敗於土之域,可他苦思冥想也想不出破解之法,就更催生出他拜師的念頭。
現在,有一位星辰境的大能站在他麵前,問他願不願意拜他為師。這還用想嗎,肯定是願意啊,一千一萬個願意。
咚!
張小卒想也不想,當即雙膝跪地,叩道:“師父”
啪!
隻見斜側裡突然飛出一隻腳,你高幫硬鞋底狠狠地踹在了瞎伯的臉頰上,直接將其踹飛了出去。
“”張小卒一臉懵逼地望著摔進牆角的瞎伯,又抬頭看了看替代瞎伯站在自己麵前,一臉笑麼嘻嘻的天武道人,他不禁苦著一張臉,好想問一聲:什麼情況?
天武道人擼了擼道袍長袖,強著鼻子哼道:“敢跟老子搶徒弟,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又朝張小卒不耐煩催促道:“苦著張臉乾什麼?老夫不夠格做你的師父嗎?”
“夠,當然夠。可是”張小卒哪敢說半個不字,這兩位可都是站在雲端之上的大能,能收他為徒那是他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可是什麼可是,趕緊拜。”天武道人瞪眼道。
“臭老道”瞎伯從牆角爬起身往回走,邊走邊憤憤不平道:“看在你救我徒兒出了大力的份上,我就不和你搶這棵好苗子了。順便告訴你一件讓你做夢都能笑醒的美事,這小子已經悟出了入微心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