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夜裡又死了很多人嗎?”年輕公子一邊享受丫鬟的服侍,一邊聲音慵懶地問道,一點也不怕說話聲音引來厲鬼。
丫鬟睡眼惺忪,也是剛睡醒不久,聽見自家主子的詢問,惺忪睡眼一下睜大許多,嬌柔的身體禁不住打了個冷顫,點頭道:“據說昨天一夜被厲鬼殺了三千多人,太可怕了。幸虧公子你有護身法寶,讓厲鬼不敢靠近,否則奴婢現在也得和他們一樣,一到夜裡就提心吊膽、恐懼難安,連眼都不敢閉一下。”
丫鬟既害怕又慶幸地拍打她的胸脯,扭頭看向房間裡的茶桌,目光落在茶桌上一把古舊生鏽的短劍上,短劍看外表普通至極,她看不出一點不尋常的地方,可她家公子告訴她,這是一把能夠驅邪鎮鬼的寶劍,有它在,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敢靠近半步。
丫鬟向來對自家公子的話深信不疑,再加上這些時日全城恐慌,人人自危,食不下咽,夜不能寢,而她家公子卻每天憨吃酣睡,完全沒把鬨鬼的事往心裡去,這讓她對古舊寶劍能夠驅邪鎮鬼的說法更加深信不疑。繼而也跟著放鬆心情,憨吃酣睡起來。
年輕公子聽見丫鬟拍打胸脯發出的啪啪聲,目光條件性地看過去,一片皎潔雪白頓時映入眼簾,那齊胸的衣襟隨著丫鬟白嫩小手的拍打一扇一合,雖然隻扇開一道小小的間隙,可他的個頭比丫鬟高許多,眼睛居高臨下,順著小小的間隙恰好把藏在裡麵的春色一覽無遺。
一股熱流在年輕公子小腹處急竄而起,使他生出一把撕開那礙眼的衣襟,把這個已然出落得成熟的可人兒按在床上好好寵幸一番的衝動。這個念頭剛生,就似大火燎原一般,瞬間侵占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再思考其他,他的眼睛裡射出熾熱的光芒,一把抓向侍女的胸前。
可是就在他的手指即將碰觸到侍女的身體時,又似被毒蠍蜇了一般,猛地縮回。與此同時,一股腥甜的味道在他口腔裡爆開,是鮮血的味道,因為他在舌尖上咬破一個血洞。正是這股鑽心之痛止住了他的。
年輕公子忙把視線從渾然不知發生了何事的丫鬟胸前移開,乾咳
兩聲,故作嚴肅道:“今後不準再穿這麼暴露的衣服,把身體遮嚴實咯。”
他不理解自己最近是怎麼了,為何各種都越來越強烈。想去賭場賭錢,想去拳場看拳賽,想把和他有仇的人全殺了,想把丫鬟給總之,念頭一生,就會像剛才一樣,難以控製。
他雖不理解,可他知道這極不正常,所以他一直在極力控製,以至於好好的舌頭已經被他咬得千瘡百孔。
“是。”丫鬟聞言既委屈又羞臊地應道。
委屈不是因為自家公子罵她穿的少,而是因為自家公子始終沒有寵幸她,似乎是嫌棄她。羞臊是因為這兩天她故意穿的少了些,感覺是被自家公子發現了,所以臊得慌。
年輕公子看向茶桌上的古舊短劍,心中苦笑連連,心道:“什麼狗屁的寶劍,不過是路邊撿到的一塊爛鐵罷了。”
他之所以撿這麼一件破爛回來,不過是為了給丫鬟吃一顆定心丸,讓她安心度日罷了。
在他看來,提心吊膽過一天也是過,憨吃酣睡過一天也是過,反正隻要厲鬼找上門來肯定逃不掉,那何不憨吃酣睡的過呢?
“咱們附近有人死嗎?”少年公子問道。
“有!”丫鬟壓低聲音應道,似乎怕聲音大了把厲鬼招來,她神情恐慌地說道:“東邊韋員外家,全家老小連帶奴仆護院,一個不剩,全被厲鬼殺了。”
“韋韋三炮,韋自知家?”少年公子聞言不由地倒抽一口冷氣,有些不太敢相信地問道。
同時他的臉色快速地失去血色,心中掀起無限恐懼,因為這位韋員外家就住在他院子東邊第六家,也就是說昨天夜裡,索命的厲鬼距離他們主仆二人隻有幾百步的距離,而他們主仆二人竟然一點動靜都沒聽到,想想都覺得後怕。
“是。”丫鬟點頭答道。
少年公子慢慢地坐回床上,搖頭苦笑,神情苦澀道:“韋三炮這個混球,上次在拳場對賭,他丫的輸了個底掉,還欠我五萬兩沒給呢?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死了?”
他平日裡和韋三炮見麵就掐,巴不得這廝死無葬身之地,可現在這廝真的死了,他心裡非但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反而空落落地,有一股難言的悲涼感。
“韋家被厲鬼滅門的消息一下就傳開了,人們瘋了一般衝進去搶掠,偌大的家業短短半天就被搶掠一空。”丫鬟說道。
“可以想象。”朱子筇點頭道,因為在這之前被滅門的幾戶大家,都是消息一傳出就被聞訊而來的人們搶掠一空。可笑的是,韋家前天還搶了於家的東西呢,恐怕他們做夢也想不到,這麼快就輪到自己了。
忽然間,一個可怕的念頭在朱子筇腦海裡冒出,隨即迅速擴大,他猛地看向丫鬟,語調略微急促地問道:“城南的洪家呢?是不是也被厲鬼滅門了?”
“啊!公子你是怎麼知道的?!”丫鬟瞪大眼睛詫異地問道。
咕嚕
朱子筇猛地咽了口口水,盯著丫鬟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問道:“告訴我,白天你沒有跟著大家一起去韋家搶東西。”
丫鬟被朱子筇的眼神嚇到了,而聽見朱子筇的話後更是臉色瞬間失去血色,兩隻手抓在一起揉捏,聲音顫抖囁嚅道:“公公子,對對不起!奴婢奴婢,去去了!”
此言一出,朱子筇隻覺好似一道天雷劈在了天靈蓋上。
這是要死啊!(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