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紅的求救晚了。
當張小卒等人跟著她見到躺在床鋪上的柳綠時,柳綠已經沒了呼吸,斷了生機。殷紅的鮮血從蓋在她身上的薄被下麵流出,順著床沿流淌到地上,在地上積了厚厚一灘。
柳紅瘋了一般哀嚎,傷心之餘更是無比的自責愧疚,覺得如果她早點去向張小卒求救,柳綠或許就死不了了。
其實也怪不得她,因為她給柳綠服下兩粒止血藥,又去燒了熱水給柳綠喝了,還給她清洗了下體,再三確認血已經止住,她才放下心,讓柳綠睡覺休息的。
可萬萬沒料到,柳綠睡到中午突然醒來喊肚子疼,同時下體血流不止,柳紅慌亂中想到去找張小卒求救,哪想到就這麼一去一回的時間,柳綠就不行了。
當柳紅泣不成聲地講述出柳綠的死因,控訴李洪勇的獸行時,卻聽李洪勇不以為意地說:“一個賤婢,能服侍本老爺是她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死了那是她命薄,受不住這份福緣。看在她儘心服侍過本老爺的份上,賞他一口薄皮棺材便是。”
瞧著李洪勇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沒有一點悔意,沒有一點愧疚,完全不把人命當人命的醜惡嘴臉,張小卒突然離奇地憤怒,感覺就是因為有李洪勇這種沒有人性的人存在,才讓這個世界變得如此肮臟和黑暗。
這是張小卒第一次如此迫切地想殺一個人,以至於所有人都感受到了他毫不掩飾的殺氣。他迫切地想除掉李洪勇這個人渣,好讓這個世界稍微乾淨和亮堂一點。
砰!
可是李洪勇並不好殺,反而他差點被李洪勇一拳轟爆腦袋。
砰!
練武場裡,李洪勇把張小卒壓得毫無還手之力,因為他有土之域,限製了張小卒的速度。而沒了速度優勢的張小卒,幾乎就是沒了牙齒的老虎,對李洪勇造不成一點威脅。
“完了,教了一上午反倒把他腦瓜子教傻了。”場邊,天武道人看著被動挨打,拿李洪勇沒有一點辦法的張小卒,不禁扶額苦笑。
旁邊的李洪武聽見天武道人的自語聲,不屑地撇撇嘴,覺得天武道人是在強行給自己找台階下,因為他不覺得張小卒有什麼辦法對付李洪勇的土之域。
李洪勇側身一踹,正中張小卒下腹,又一次把張小卒踹飛,欺身壓上的同時不忘出言嘲諷道:“小子,你不是要
乾翻老子嗎?現在怎麼啞巴了?”
張小卒一口腥甜湧到嗓子眼,硬被他又咽了回去。在李洪勇的土之域籠罩下,他身體似有幾萬斤重,彷如深陷泥潭,拳腳都被束縛了。更讓他鬱悶的是,李洪勇可以隨時改變施加在他身上的重力,讓他的招式嚴重變形,無法攻擊到李洪勇。
“老子處置自己家的婢女你也管,你以為你是天王老子嗎?不過是有個厲害的師父罷了,否則像你這樣的,我李家隨便動動手指,能碾死一籮筐。”
“老子花錢買的婢女,想怎麼玩就怎麼玩,玩殘玩死該你鳥事?!你要是眼紅嫉妒,老子送你兩個,讓你也嘗嘗鮮。”
李洪勇撲身一個膝撞,直取張小卒麵門。
張小卒看著迎麵襲來的膝蓋,卻不敢出招去擋,因為李洪勇會操控重力讓他招式變形,然後抓住他招式變形露出的破綻給他狠狠一擊,他已經吃過好幾次虧了。可是躲又躲不開,他身上有幾萬斤的負重,速度不可能快過海之境五重天,並且有土之域相助的李洪勇,除非能甩脫身上的重量。
“去死吧!”李洪勇咬牙切齒,麵露猙獰,膝蓋頂在了張小卒麵門上,可是卻沒有著力感。他不禁大驚,知道擊中的是張小卒留在原地的假象,而真身去哪裡了,他竟然沒有察覺到。
在他麵前,張小卒剛才雙腳站立的位置,出現了兩個深深的土坑,每個土坑裡都有一個鞋印,那是張小卒的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