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得他們的同意,老夫就傳你魏氏劍法。”魏子說道。
周劍來把酒杯中剩下的酒一飲而儘,起身朝魏子拱拱手,然後轉身朝魏子指的那間房間走去。
魏子袍袖一揮,一股無形之力射進那間房間,隻聽哢嚓一道清脆的聲響,好似什麼東西被打碎了。隨著這道輕微的聲響,房間裡驟然湧出一股冰冷刺骨的陰風,迎麵撲打在周劍來身上,讓他激靈靈打了個冷顫。緊接著一股磅礴的氣勢從房間裡奔湧而出,壓在周劍來身上,令他難以呼吸。
“劍意!”周劍來心中大驚,這股磅礴氣勢他極其熟悉,竟然是劍意,他收斂神情,變得凝重嚴肅,劍心意誌噴薄而出,與房間裡湧出的劍意抗衡。
一步、兩步、三步一直走到門前,他才停下腳步,一抹殷紅自他嘴角流出。劍心意誌已經處在潰敗的邊緣,他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周劍來現在明白魏子的話是何意了。不過他不急反喜,因為這既是考驗,亦是絕佳的修煉機會,當即在門前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靜氣凝神,細細感悟房間裡湧出的劍意。
“狗日的,說好不打臉的!”李家練武場內,牛大娃被李洪武一拳擊中麵門,頓時口鼻竄血,氣得他暴跳如雷,隻見他雙臂一振,虎軀一顫,全身肌肉猛然隆起,身上衣服嘶啦一聲全部撐裂,還好褲子比較寬鬆,否則就要和李洪武進行一場裸打了。緊接著,他身上突然泛起古銅色的光芒,雙拳憤怒捶打胸口,竟發出當當當的金鐵交鳴聲。
場邊天武道人看到這一幕,頓時瞪大了眼珠子,叫道:“這不是老禿驢的金剛不壞神功嗎?靠,那條奸詐的老狗不會是偷進了少林寺的藏經閣吧?”
砰!
張小卒摔在地上,身體連滾十餘圈才止住,啐了口帶血的唾沫,再一次朝李洪波和李洪濤撲去。
他的戰力已經可以穩贏李洪波和李洪濤任何一人,可又完全不是海之境六重天的對手,所以天武道人讓他以一敵二,並且縮小了戰鬥圈子,限製他的閃躲空間。
號角吹響,磨刀拭劍。
一半大寇團的三位當家人,正抓住戰爭前的這一瞬寧靜,拚命地提升自身實力。
五月十一日,城主戚無為下達為戰爭征收物資的命令,窮苦人家免征,家族富商豪紳重征,不服抗征者格殺勿論。
當日,整個雁城一片腥風血雨,有數十個家族被抄家,富商豪紳砍了數百人,掛在城門下示眾。
百姓拍手叫好,富商豪紳、宗族大家哀嚎叫屈。
五月十二日,十萬大軍出雁城北門,駛進百荒山。
司徒清和唐九彩坐鎮軍中。
當日有叛軍使者從東王城前來,說是奉反王李元德之命,有要事和戚無為商談。
戚無為見都沒見使者,直接命人砍了腦袋掛在城門口。
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戚無為卻壞了規矩,意在告訴反王李元德,他們之間沒有什麼好談的,戰場上見真章。
五月十三日,城主戚無為下達征兵的命令,隻要是年輕力壯者皆可報名,報名參軍者,家屬每日可得一碗清水和一碗穀子。
待遇優厚,當日就集結起一支百萬大軍。
五月十四日,藥仙的關門弟子,藥王穀未來的接班人,宇文睿振臂高呼,號召雁城及各大宗門的新秀俊傑,聚在一起共商平叛和驅除大牙狗的大計。
城主府出人出力,廣撒請帖。
宴會時間,十六日晚七時。
宴會地點,城主府。
十五日正午,北八城東城區,二進小院裡,朱子筇躺在舒適的竹椅裡,躲在屋簷下的陰涼地乘涼,手裡拿著一張白紙,時不時地舉到眼前仔細觀瞧一番,然後歎口氣又放下去。
院子裡,陸開學正在翻曬一些草藥,他猜測張小卒三人極可能參軍殺敵,所以正在給他們準備一些治療外傷的藥。
吳大有蹲在牆頭下,抽著煙鍋子,可惜煙鍋子裡並沒有煙絲,隻是做做樣子乾過癮。煙絲有,但是他不敢抽,因為抽煙會口渴,眼下水是金子,哪敢多喝一滴。
朱子筇的丫鬟正在教吳大有的孫女喜兒做針線活。
相較於雁城的緊張氣氛,院子裡的五個人日子過得很是愜意。
“公子,彆想了,你眉頭都皺出褶子了。除非韋家老爺死而複生,否則誰也不知道這張紙上畫的是什麼意思。”丫鬟見自家少爺又從懷裡掏出她在韋家找到的那張白紙研究,不由地心疼說道。
“可能是藏寶的路線圖。”吳大有猜測道,這話他已經說過數十次了。
“朱公子,您就彆想了。”陸開學也勸道,“我覺得那就是一個暗號,隻有那韋家老爺一個人知道,對彆人沒有什麼意義。”
“是嗎?”朱子筇喃喃應了聲,又把手裡的紙條舉到眼前,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應該是非常重要的東西,否則怎會藏得那麼隱秘。可究竟是什麼呢?”
朱子筇側轉身子,伸出雙手把白紙撐開,迎著耀眼的陽光看,想知道蛛絲馬跡。然而這個方法他早已用過不知多少次,若是有什麼蛛絲馬跡早該被他發現了。
這一次朱子筇上了倔驢脾氣,使勁瞪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盯著白紙一點一點細細搜尋,結果一刻鐘後被陽光耀得兩眼發暈,禁不住生出暈吐的惡心感,忙側過身體,閉上眼睛休息。
“啊”毫無征兆,一道尖銳刺耳的驚恐尖叫劃破了小院的上空。
“怎麼了?!”朱子筇嚇得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
陸開學和吳大有也都被嚇得一個機靈,匆忙地看向丫鬟。
丫鬟好像見鬼了,臉上的驚恐表情讓她俊秀的五官都扭曲了,她猛地站起身,搭在腿上的針線筐彈飛老遠,手裡抓著一塊大紅布,噔噔噔衝向朱子筇。(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