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睿神色凝重,手中長劍綻放出七彩光芒,迎向魏王劍。
兩劍斬在一處,氣流激蕩,劍氣肆虐,宇文睿的七彩光芒雖被漫天血氣壓製,可並未敗退潰散。
宇文睿接下這一劍,當場一口血箭噴出,可他臉上的凝重之色卻緩了許多,冷笑道:“魏王劍雖強,但是你太弱,你能釋放出它的凶氣,卻駕馭不了它的威力。以你羸弱的氣血,恐怕也堅持不了幾時。”
“公子,奴家來助你一臂之力!”金芷卉身姿搖擺加入戰場,衣服上的綢帶似活了一般,縱長數丈,自身後卷長周劍來。
周劍來回劍橫掃,將飛射而來的綢帶瞬間撕碎,旋即又一劍斬向宇文睿,十二道黃金真龍劍氣齊出。宇文睿揮劍連斬,七彩劍氣層層疊疊。
二人戰在一處,瞬間交擊數十招。宇文睿雖處下風,且連吐數口鮮血,可並未露出敗相。
金芷卉自周劍來身後再度襲來,綢帶翩翩,每一條綢帶下都暗藏著一柄寒光閃閃的軟劍。周劍來不得不折身揮劍抵擋。金芷卉身姿舞動,十幾條暗藏軟劍的綢帶上下翻飛,竟舞出不俗的劍法。周劍來一時間被她纏住。
宇文睿得到喘息的時間,忙從腰間的囊袋裡掏出一瓶丹藥,倒出兩粒服下,蒼白的臉色立刻有了氣血。
金芷卉身姿靈活,不敢與周劍來正麵硬碰,見宇文睿恢複氣血,當即與周劍來拉開距離。
周劍來不追她,也追不上,折身再次撲向宇文睿。如此一來一回,可以明顯看見他身上的血氣淡弱了許多。
正如宇文睿所說,周劍來自身實力太弱,
雖然激發了魏王劍的凶性,可是卻駕馭不了它的威力,且他自身氣血羸弱,在魏王劍的強大威壓下堅持不了多久。
“這對狗男女,竟然用車輪戰欺負一個獨臂,實在是卑鄙無恥,肮臟至極!”阮心遠咬牙切齒地叫罵道。而在他眼底深處,閃爍著一絲猶豫之色,他有衝上去參戰的衝動,不是為了幫周劍來,而是他看到一線斬殺宇文睿的機會,不過他心中的猶豫隨著周劍來血氣的衰弱而立刻打消。
“你怎麼不上去幫他?這可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不遠處,百裡景勝看向阮心遠,眼中含笑地問道。
“未見得!”阮心遠狹長的眼角眯了起來,視線在百裡景勝身上一掃而過,重新回到戰場,暗道:“宇文睿的十五色劍已修煉至九色劍,而他隻施展出七色劍,遠未展露出他的最強戰力,他為何拚著受傷也不展露最強戰力?”
阮心遠從一時的衝動中冷靜下來後,突然嗅到一股陰謀的味道。
“大娃?!”
“誰乾的?!怎麼回事?!”一道怒吼聲在阮心遠身旁驟然炸響,緊接著他就感受到了令人心悸的怒氣和殺氣。
阮心遠忙轉頭看去,發現是把城主戚無為叫走的張小卒去而複返,立刻明白他為何會這麼憤怒,當即解釋道:“牛兄弟中了藥王穀的七花七蟲化功散,一刻鐘的時間內不服用解藥,就會氣海消融,變成一個廢人。周兄弟正在向宇文睿討要解藥。”
怒吼之人正是張小卒,他看見周劍來正在浴血奮戰,但孤木難支,被宇文睿和金芷卉來回戲耍,當即怒火更盛。本要上前助戰,為牛大娃搶奪解藥,卻聽阮心遠說道:“張兄弟,周兄弟還能堅持一會兒,當務之急是救牛兄弟,那個昏迷的藥王穀女弟子身上有解藥。”
張小卒順著阮心遠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三個身穿水墨衣衫的藥王穀弟子,一個渾身焦炭,被一人攙扶著勉強站立,一個躺在地上昏迷不醒,一個手持利劍守在二人耳邊。
牧昭昭見張小卒的目光投來,立刻露出警惕且敵視的目光,渾身焦黑的譚俊彥也咬牙揚起手中利劍。
“譚師弟,昭兒師妹,我不知你們之間發生了何種矛盾,可我希望你們能拿出解藥給牛兄弟解毒。我不是向著誰,而是以你們雙方朋友的身份,真心地希望你們能化乾戈為玉帛。真的,相信我,我是為你們好。”和張小卒一起到來的戚喲喲,急切地向譚俊彥和牧昭昭全解道。
她太知道牛大娃在張小卒心中的重要地位,也知道張小卒的戰力,若譚俊彥和牧昭昭堅持不交出解藥,又沒有宇文睿的保護,張小卒肯定會殺了他們,並且是毫不猶豫的那種。
然而譚俊彥根本不聽她勸說,頭一擰,傲然決絕道:“不可能!藥王穀的威嚴不容挑釁,誰敢挑釁,藥王穀就會讓他付出終生難忘的教訓!”
“很好!”張小卒嘴角勾起,他笑了,笑得燦爛。(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