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之力照亮夜空,練武場裡眾人不禁心頭一緊,知道是藥王穀的星辰大能出手了。他們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彙聚在魏子身上,想知道他將如何應對。
唯有藥王穀的人臉上展露笑容,鬆了一口氣,知道宇文睿不會有事了。己方星辰大能出手,就算魏子再不把他們藥王穀放在眼裡,也不能不給司徒老祖麵子。多半是雙方各退一步,這件事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拳頭已經到了眼前,眼看就要轟在麵門上,宇文睿非但不怕,反而勾起嘴角,挑起眉梢,衝牛大娃露出一個挑釁的微笑,因為他心裡萬分篤定,牛大娃這一拳不可能砸在他臉上。
果不其然,在拳頭距離他的麵門隻差寸許時,牛大娃收住了手。
“廢物,孬種!”宇文睿張開嘴,但沒有出聲,隻是朝牛大娃做了口型。
“呸!”牛大娃恨恨地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收起拳頭轉身就走。
“哈哈”宇文睿得意大笑,底氣十足地朝張小卒和周劍來說道:“你們兩個還不快快收手?!想引起星辰大戰嗎?!後果你們承擔得起嗎?!”
“喂!”走遠的牛大娃突然停住腳步,轉過身衝宇文睿吆喝一聲。
宇文睿麵帶微笑,投去一個詢問的眼神,可是牛大娃並沒有回應他的詢問,而是擺了個奔跑的姿勢,接著就朝他奔跑過來,速度極快。
宇文睿神情困惑,差異不解。
牛大娃要乾什麼,想象野牛一樣撞死他嗎?
不過牛大娃很快用行動給他解惑,隻見奔跑中的牛大娃一下躍了起來,身體橫於空中半側著,腳朝前頭在後,一個不算標準的淩空飛鏟,堅硬的靴子底閃爍著幽幽的藍色火焰,照著宇文睿的麵門踢了過去。
“狗日的,你敢?!”宇文睿被牛大娃嚇得臉色煞白,從小到大幾乎沒說過臟話的他,竟然爆出了粗口。
不怪他,隻怪牛大娃太壞。
他不是被星空上射下來的星辰之力嚇到了,而是看見宇文睿挑釁的微笑實在討厭,覺得一拳下去壓根不解氣,不如腳踹來得爽。於是他收拳、走遠、助跑、起跳、飛鏟,一氣嗬成。
砰!
沒有任何意外發生,牛大娃厚硬的靴子底狠狠地印在了宇文睿麵門上。
宇文睿的身體就像被綁在八角重弩上射出去一般,以極快的速度橫飛了出去,撞進人群裡,人群都來不及閃躲,撞的人仰馬翻。
與此同時,星辰之力並沒有灌下來,而是被魏子長袖一揮,趕蒼蠅一般給掃沒了。
這一操作看得一乾人目瞪口呆,心說那可是蘊含著恐怖力量的星辰之力,怎麼就袖子一揮就沒了?在表演雜技嗎?
摔進人群裡的宇文睿好想裝死裝昏,可神魂在燃燒,真元力在燃燒,兩道黃金真龍劍意逐漸失去感應,九色劍意隻收回來八色,其中白色劍意徹底失去
感應,劍心在哀鳴,一時間悲痛交加,慘嚎不止。
遠處麵色慘白的金芷卉聽見宇文睿非人般的慘叫聲,立刻喚起剛才自己被灼燒神魂時的痛苦,嚇得不禁連打幾個寒顫。她目光落在張小卒身上,眼睛裡有仇恨,但更多的是恐懼,暗暗發誓這輩子絕不會再讓張小卒靠近到一丈距離內,絕對絕對永遠和他保持安全距離。
沈從文幾人焦急地撲將過來,幫宇文睿驅除燃燒神魂的鬼力和灼燒真元力的藍色妖火,也忙把他臉上深深地鞋底印抹了去,還好藥王穀專精醫治之道,否則這血淋淋的鞋底印多半是要在臉上掛一兩天。
當然,也不是什麼印他們都能快速抹除的,就比如沈從文臉上的巴掌印,魏子抽的時候用了星辰之力,雖然隻有一點點,但以他八重天的修為想要化解掉,少說得兩個時辰。
“師兄,師姐,我的黃金真龍劍意被被姓周的奪了!幫我幫我奪回來呀!噗”宇文睿哀嚎,悲怒交加,氣火攻心,張口噴出一道血箭,然後昏死過去。
遠處周劍來一臉驚喜地睜開眼來,張小卒和牛大娃當即問道:“如何?有沒有搶到?”
“可惜。”周劍來道,“隻搶到兩道真龍劍意和一道白色劍意,沒能把另外八色劍意和他的劍心留下。實在可惜。”
“沒關係,以後還有機會。”牛大娃安慰道。
全場一直很安靜,所以雖然他們三個的交談聲音不大,但傳遍全場,傳進了沈從文等藥王穀弟子耳朵裡。
沈從文一臉悲戚,突然朝一個方向跪地叩拜哀求道:“求四老祖為慘死的俊彥做主,為睿兒做主,為藥王穀的聲威做主!”
“求四老祖為慘死的俊彥做主,為睿兒做主,為藥王穀的聲威做主!”其他人跟著沈從文跪地叩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