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你們這群年過半百的家夥也想登擂比武,想老牛吃嫩草嗎?”麵對富家躍上擂台的長輩,徐慕容全無懼意,甚至還出言嘲笑,“可惜你們全都超齡了,隻有低於二十五歲的人才有資格登台比武。”
“有人不遵守擂台規矩,秦家沒人管嗎?!”徐慕容無視襲殺過來的富家人,轉身望向高抬上喝問道。
他話音剛落,一道身影躍上擂台,拳腳齊出,把撲向徐慕容的富家人儘數逼退。
“擂台規矩不可壞。快把小輩帶下去療傷吧。”一位老者橫在徐慕容麵前,看向被其逼退的富家人說道。他是秦家的長老供奉,七長老魯達石。
“前輩,這種卑鄙無恥、陰損毒辣的小人,你也護著嗎?!”富家人氣怒不平地喝問道。
“老夫並非護著他,老夫護的是擂台規矩。你們若想報仇,找個符合條件的人上台來,就算把他剁成肉泥,老爺也不會說半個‘不’字。”魯達石神色平淡道。
富家的人被魯達石說得啞口無言。
擂台規矩不能壞,這是習武之人公認的規矩。
“徐慕容,為什麼?!為什麼?!”富寬突然捂著眼睛從地上躥了起來,朝徐慕容所在的方向歇斯咆哮道:“我好心饒你一命,你非但不領情,反而對我暴起發難,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啊?!嗚嗚,我的眼睛,我什麼也看不見了。嗚嗚——”
富寬哭得淒厲,所有人無不為之心痛惋惜,多好的一個少年,轉眼間竟變成了一個瞎子。
“少年,你家大人沒教過兵不厭詐嗎?沒教過你獅子搏兔亦用全力嗎?沒教過你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你不會天真的以為我最後那一個踉蹌是被你逼迫的吧?告訴你,那是我故意賣給你的破綻,誰曾想你真的上當了。真是個憨貨!”徐慕容連連冷笑。
“啊——”富寬聽後仰天怒吼,隨之身子一晃昏死了過去。
“卑鄙啊!”
“這也太無恥了!”
“有沒有人能上去弄死他?”
台下沒看清發生什麼事的人,聽了徐慕容不要逼臉的話,這才明白過來。禁不住義憤填膺,恨不得把徐慕容一巴掌拍死。
“徐慕容,好,很好!你且在這台上站好了,老夫這就回去叫人來弄死你!”富家的人抱起昏死過去的富寬,留給徐慕容一句狠話,躍下擂台去。
“富家三爺,我來給寬哥兒報仇!”一道喝聲自遠處傳來,隻見遠處的大道上有一人騎馬狂奔而來,當胯下的馬即將和人群撞在一起時,他猛的一拉馬韁,馬兒嘶鳴揚蹄,他自馬背上縱身而起,踩著圍觀人群的肩膀幾個縱身躍上擂台。
“白家,白無儘。”此人一身大紅長袍,胸前斜跨一朵大紅花,竟是一身新郎的打扮。
白無儘登上擂台,高台上秦家人突然表情陰沉地站了起來,擂台下響起哄哄的議論聲。
“此人什麼來頭?”張小卒看見白無儘引起的騷動,不由地好奇問道。
“秦家與白家仇深似海。”齊蓉兒答道,“去年秦大小姐參加孤島求生時把白家家主的小兒子給殺了,白家揚言一定會讓秦家血債血償。”
“可是據我所知,白無儘已經娶妻成家了,他不符合登台比武的條件吧?”周劍來皺眉道。
擂台上徐慕容的臉色極其難看,喝道:“白無儘,你已經成家,你沒有資格登台比武。”
白無儘手一揚,一張白紙黑字的紙張被他高高舉起,道:“我已休妻,誰敢說我不符合條件?”
徐慕容盯著白無儘手裡的休書神情一陣陰晴不定,隨之手腕一抖反手持劍,朝白無儘拱手道:“白兄大名,如雷貫耳,我不——”
徐慕容的聲音戛然而止,前一刻還在二十步開外的白無儘,這一刻竟如鬼魅一般出現在他麵前,他根本沒看清白無儘的動作。他是想投降認輸的,可惜後麵的話沒說出來。
一道冷光在徐慕容眼前劃過,白無儘手中的彎刀自徐慕容的左腮切入,自右腮切出,把他的嘴巴整個切了開來。
“嗚——”徐慕容魂飛天外,想大叫認輸,可嘴巴張開卻說不出清楚的話音。
一柄彎刀在白無儘手裡旋轉飛舞,每一次出刀都必定濺起一團血霧。鼻子、耳朵、右臂、左腿,徐慕容身體各部位相繼脫離身體,掉落在擂台上。
“滾!”白無儘一腳踢中徐慕容胸口,徐慕容慘叫著倒飛摔下擂台。他沒有殺徐慕容,因為這比殺了徐慕容殘忍多了。
徐慕容跌落的地方人群一哄而散,被徐慕容的慘狀嚇得渾身冒雞皮疙瘩,之前他們恨不得把徐慕容一巴掌拍死,此時卻禁不住同情起徐慕容。
“白無儘,你什麼意思?!”秦心如一點也不同情徐慕容,她隻想知道白無儘耍什麼陰謀詭計。
“我四弟昨夜托夢給我,說他在那邊缺一個暖床的,我覺著二姑娘不錯,就想把她娶回白家,送給我四弟暖床。”白無儘盯著秦心如的眼睛一臉認真地說道。
“神經病!”秦心如破口大罵,揮袖喝道:“我秦家與你白家水火不容,你來參加我秦家的比武招親,我看你是病的不輕。魯長老,麻煩您把這個不受歡迎的家夥轟下去。”
“慢著!”白無儘喝道,目光落在秦綽身上,笑道:“秦二公子,是你讓我來參加比武的,不站出來給我說句話嗎?”
此言一出,全場轟動。
“秦綽,你——你瘋了嗎?!”秦心如當即朝秦綽怒吼道。(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