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藥王穀作為南境宗門之翹楚,竟聯合諸多宗門力量圍剿帝國戰將,更不惜出動星辰強者也要將其三人滅殺,敢問藥王穀是何居心?!
是嫌他們三人殺大牙狗太多,還是嫌他們殺叛軍太多?!
你們是想為大牙狗報仇,還是想為叛軍報仇?!
你們對帝人有何不滿?!
是不是在帝國的庇佑下,日子過得太舒服,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需不需要帝國鐵騎給你們稱量稱量?!”
裘戰滿腔怒火越說越氣,須發皆張,字字如雷,喝問得一乾藥王穀弟子麵無血色,心驚肉跳,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與藥王穀交好的一乾宗門也都瞬間失聲,利害麵前分的清楚明白。
沒人敢吭聲,因為裘戰這一連串喝問,可以說是字字誅心,直接把藥王穀樹立到帝國的對立麵,不管是誰但凡說錯一句話,就要被扣上謀逆的罪名。
尤其是最後一問,需不需要帝國鐵騎稱量稱量?
聽得司徒清、閔奇邁和百裡張揚這些老一輩的人心裡咯噔一聲,年輕一輩們或許不知道,可他們卻曆曆在目,永遠忘不掉那段風聲鶴唳、提心吊膽的日子。
當年南境的宗門幫派成千上萬,遍地開花,結果被張屠夫率領帝國鐵騎稱量的隻剩三百多個。若不是張屠夫被逼著去了北疆,最後指不定能剩幾個。
眼下各宗各派好不容易才緩過一口氣,若再來一次,這口氣恐怕就再也緩不過來了。而且如果真的再來一次,像藥王穀、飛仙宗、陽神殿、天寶山、縹緲宮等等這些上次幸免遇難的宗門,絕對會首當其衝。
不是因為他們勢力雄厚,需要重點打擊,而是因為他們家底子後油水多,滅了他們可以大發橫財。
他們太了解蘇翰林的行事作風了,十足一個打家劫舍成癮的土匪強盜。
場麵再次陷入安靜,隻剩下遠方傳來的野獸的怒吼咆哮聲。
司徒清的臉色蒼白了好幾分,張口要對裘戰說什麼,卻被一道炸雷般的獸吼聲打斷。
“裘將軍,您消消氣。”縹緲宮的仙子率先開口打破沉默,先勸裘戰消消氣,而後話鋒一轉,語氣凝重道:“妖獸從三麵襲來,意圖把我們往這個方向驅趕,恐怕是要對我等不利。裘將軍統帥三軍威名赫赫,我等無不信服敬佩,眼下唯有將軍可以讓我等把力量擰成一股繩,請將軍振臂高呼,率領我等共同抵禦即將到來的危險。”
“仙子謬讚了,本將軍心有餘力不足。”裘戰朝縹緲宮仙子拱拱手,拒絕了她的請求,看向司徒清說道:“這兩筆賬本將軍暫且記下,希望離開這裡後藥王穀能儘快給本將軍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咱們就兵對兵將對將戰場上見分曉。帶上人,咱們走。”
說完走向牛大娃,皺眉責備道:“小子,你太衝動了。入魔可不是鬨著玩的,也沒有回頭路。”
“多謝將軍為我等主持公道!”牛大娃躬身道謝,而後搖頭笑道:“小子並非一時衝動,而是深思熟慮後的決定。害老將軍費心擔憂,實是罪過。”
“一棵好苗子,可惜了。”裘戰搖頭惋惜。牛大娃已然入魔,此生再無回頭路,所以不管他心性善與否,他這輩子都擺脫不了“魔修”二字,而軍中斷不可能要一個魔修,所以裘戰為之惋惜,覺得錯失一員虎將。
牛大娃朝裘戰躬身,誠懇道:“將軍日後但有召喚,牛廣茂召必至,此生願為將軍衝鋒陷陣!”
“好小子,本將軍沒看錯你。”裘戰高興地拍拍牛大娃的肩膀,問道:“傷得怎麼樣,能自己走嗎?”
“一點小傷,已經痊愈。”牛大娃答道。
三人當中屬他傷的最輕,服用過丹藥後已無大礙。
周劍來被司徒清劍氣侵體,元泰平被司徒清一巴掌拍斷好幾根骨頭,臟腑皆有受損,二人傷得極重,雖服用過靈藥,從昏迷中醒來,但短時間內還不能自己行動。
肖衝命人弄了兩個簡易擔架抬起二人。
裘戰帶著三千殺才繼續前進。
縹緲宮、飛仙宗等宗門緊跟在後麵,藥王穀等宗門雖沒有緊跟著,不過也沒有走遠。
妖獸已經從遙遠的天際逼近到百裡之外,聽著越來越近的獸吼聲,每個人心頭都不由地隴上緊張、緊迫感。
“你們兩個出了事為何不來找我們?連我們也信不過嗎?老將軍聽說你們兩個被宗門的人追殺,一直擔心並派人尋找你們,可惜一直也沒找到你們。”路上戚喲喲皺眉不悅地嗬斥牛大娃和周劍來。
天現異寶的時候她正在軍營裡交接事物,見裘戰召集人馬她便就跟了過來。
戚喲喲身穿銀盔銀甲,身材高挑的她頗為英姿颯爽。且經過這場戰爭的洗禮,她的稚氣已經全部蛻去,成熟氣質儘顯女性魅力。
隻是她身上再也看不到一點女性的嬌柔,取而代之的是軍人的剛毅果決,以及統禦大軍的淩人盛氣,雖有一種彆樣的美,可還是讓牛大娃和周劍來禁不住為張小卒未來的家庭生活狀況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