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秦心如目光閃躲,不敢與蘇謀對視。
“說!”蘇謀俯身逼視,大聲喝問,聲音之大震得窗欞作響。
秦心如嚇得激靈一顫,身體在地上縮成一團,淚水自眼角無聲滑落。
她的高傲、尊榮和高高在上,這一刻,在蘇謀麵前,什麼都不是。
她這隻驕傲的鳳凰,被蘇謀一巴掌從梧桐樹枝上拍落。
落地的鳳凰不如雞。
可是她的可憐和委屈並未讓蘇謀對她生出一絲溫柔和憐憫,反而她的畏縮閃躲和恐慌不安讓蘇謀更加心疑,目光更加陰沉狠戾。
“不說你就滾,明天我就拿上你的生辰帖去秦家退婚。”蘇謀言語威脅道。
“我說我說。”秦心如急忙含淚應聲,一臉驚恐之色,和蘇謀的婚事是她最後的驕傲,若被蘇謀退婚,她覺得自己肯定會變成白雲城的笑柄,她不敢想象那將是怎樣黑暗的人生。
“孤島求生,我、我洗澡,被、被白無情偷、偷看。”
“賤人!”
蘇謀聞言雷霆大怒,一腳踢在秦心如肚子上,把秦心如踢得貼著地麵飛了出去,撞斷桌腿,撞碎屏風,後背撞在牆上才停下來。
“咳咳——”秦心如抱著肚子身體縮成一隻大蝦,大張著嘴巴劇烈咳嗽嘔吐,肚子裡未消化的食物伴著鮮血一並吐了出來,她痛的淚眼直流,隻感覺五臟六腑都被蘇謀這一腳踢了出來。
“你這個不貞不潔的浪蕩賤婦!”
“孤島求生是讓你去洗澡勾漢子的嗎?”
“難怪你非殺白無情不可!”
“難怪你的扈從全都死在了孤島上,他們肯定是知道你的醜事,被你殺人滅口!”
“賤婦!賤婦!賤婦!”
蘇謀歇斯底裡,狀若瘋狂,身上的暴虐氣息蹭蹭上漲,像是一頭嗜血的野獸。
他知道秦心如肯定有事瞞著他,可他萬萬想不到竟是這種事,一根大刺狠狠紮進了他的心裡,再也拔不出來。
“蘇二哥,你聽我說,聽我解釋!”秦心如緩過勁來,翻身跪在地上向蘇謀哀求。
“那天是夜裡,隔得很遠,他看不清的。”
“並且他已經被我殺了!”
“所有知道這件事的人都被我殺了!”
“我就是身上黏糊,想洗個澡而已。蘇二哥,你要相信我,我真的隻是想洗個澡而已。”
“是白無情那個禽獸下流無恥,不是我的錯呀!”
“蘇二哥,我的身子是乾淨的,若不然我哪還有臉見你,早就、早就一死保清白了呀!”
蘇謀雙目赤紅,眼瞳深處閃爍著妖異的光芒,衝秦心如冷笑喝斥道:“還就身上黏糊洗個澡而已,一個月不洗澡你會死嗎?會死嗎?!”
一想到秦心如的身子已經被其他男人看過,而他這個正牌未婚夫到現在也隻是牽過手而已,蘇謀心裡的怒火就控製不住的上湧。
再看到秦心如衣衫淩亂,一臉鼻涕眼淚,畏畏縮縮跪在地上的糗樣,連縹緲宮普通弟子一半的氣質都不如,他突然感到從未有過的厭煩和嫌棄,想到這個女人是他蘇謀的未婚妻,過了三年守孝期就會嫁給他,他甚至感到恥辱和害怕。
想要把這個女人轟出門外,再不準她踏進鎮南王府半步,可又感到深深不忿,憑什麼他蘇謀的未婚妻要被彆的男人看過身體,憑什麼他蘇謀不能看不能碰?
一股邪念在蘇謀心中滋生,甫一生出就一發不可收拾,瞬間占據他整個大腦。
噔噔噔——
蘇謀忽然大步走向秦心如,到近前一把抓住她的頭發,不由分說往臥室拖行。
“啊——”秦心如吃疼慘叫,同時驚恐問道:“蘇二哥,你要乾什麼?!”
蘇謀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道:“我要看看你的身體是否真的乾淨?看看你有沒有說謊?”
“啊,不行,不可以!”秦心如反應過來蘇謀想乾什麼,忽然驚恐地掙紮起來。她好歹是受過上等教育的大家閨秀,儘管蘇謀是她的未婚夫,也不能在成親拜堂前發生這種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