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風這半個月為了尋找大牙軍的藏寶地點,天天把自己關在書房裡研究地圖,每一天都會費儘心思找出一百到兩百個地點,然後命人快馬傳訊給北邊,讓正在負責找尋這筆巨大財富的軍隊去標注的地點尋找。
但接二連三傳回來的都是讓人失望的消息,半個月下來毫無收獲。
他現在晚上做夢都是在看地圖,研究寶藏地點。
愁得腦仁嗡嗡疼。
不是他或者誰貪婪這筆財寶,而是雁城急需它。
若能得到這些金銀財寶,就可以去北邊的富足之地大量購買糧食等物資,就能把雁城眼前的困局盤活,而不是眼巴巴的等著帝都再派一個不知是清官還是貪官的賑災巡察使下來。
常言道:靠人不如靠己。
簡單點說就是,戚長風這半個月想錢都快想瘋了,可是任他絞儘腦汁也沒得到一個子,所以當得知張小卒愜意地喝著茶,隨便勾勾手指就有五十粒元始金丹的進賬時,他心裡頓時感到極不平衡,並且到了不能用言語好好表達的地步。
唯有拍桌痛罵,方解心中氣悶。
當然,他並不是要斥責或是對張小卒怎麼樣,隻是借機宣泄一下這半個月的憋悶情緒。
“戚大哥,怎麼了?”張小卒被戚長風抓狂的樣子嚇了一跳,急忙關切問道。
“哎——”戚長風長歎一聲,接著把雁城眼下麵臨的艱難困局,以及他這半個月的苦悶生活,向張小卒講述傾訴一番。
說完,長籲一口氣,感覺心裡舒坦不少。
“戚大哥辛苦了。”張小卒對其深表同情。
他皺眉考慮了一會兒,表示願意拿出一部分元始金丹拍賣,拍賣所得全部給雁城購買糧食物資,但是卻被戚長風製止,告訴他雁城還沒走到絕路,暫時不需要。
“你腦瓜子靈活好使,幫我想想,大牙軍會把搶掠的金銀財寶藏在哪裡?難不成真的已經被他們運走了?”戚長風說道。
“我可想不出。”張小卒攤攤手,表示愛莫能助,不過他沉吟片刻後,說道:“大牙軍會把金銀財寶藏哪裡我說不出,但是我想到兩個不是辦法的辦法,可能能成,但也可能不成。”
“兩個?”戚長風眼睛一瞪,既驚喜又驚訝,連忙催促道:“說來聽聽。”
“第一個辦法:把這個消息告知各大宗門幫派,讓他們幫忙尋找,他們在這方麵的手段和經驗肯定比軍方豐富,但需要允諾他們一些報酬,並且肯定會被他們偷偷順走一些好東西。”張小卒道。
戚長風點點頭,這個辦法他早就考慮過,說道:“這確實是一個辦法,但不到最後我們不願意用,因為各大宗門幫派都似貔貅一般,寶藏若是被他們找到,肯定會被他們偷偷順走大量價值連城的東西。當然,若是實在找不到,也隻能找他們幫忙。說說你的第二個辦法。”
“這第二個辦法存在很大運氣成分,也就是在我腦子裡閃了一下。說實話,我並沒有對它抱希望。”張小卒撓頭道。
“沒關係,隻管說出來聽聽。”戚長風道。
“我記得戚大哥你說過,雁城有兩個大牙軍的隱蔽據點,一個是囚禁你的地方,而另一個至今沒找到,我覺得這個隱蔽據點應該就是大牙軍藏財寶的地方,它並不在雁城裡,所以才會搜遍雁城也找不到第二個據點。”張小卒說道。
“嗯,我也是這麼認為的。”戚長風點頭道。
“有一個人肯定知道這個據點在哪裡。”張小卒道。
“誰?”戚長風臉上露出好奇之色。
“戚長風。”張小卒嘴裡慢慢吐出一個人名。
戚長風聞言一愣,片刻後忽然反應過來,道:“你說那個偷梁換柱假冒我的那個大牙人。”
“對,就是他。我覺得他應該知道這個秘密據點在哪裡,並且如果他沒有戰死的話,現在很有可能就藏身在秘密據點裡。另外,我覺得這個秘密據點裡應該藏著不少大牙人。”張小卒分析道。
“你分析的有道理,可是如果他還活著,並且就藏在秘密據點裡,問題不是又回到原點了嗎?還是沒法找到這個秘密據點。”戚長風困惑道,沒明白張小卒說這些話的意思。
“如果你們家還有他使用過的貼身物件,比如說貼身衣服,掉落的頭發,剪掉的指甲等等,我師尊或許有高明手段利用這些東西找到他的藏身處。”張小卒說道。
戚長風眼前猛地一亮,抑不住心中興奮,拍桌叫道:“此招甚妙!”
“可不能高興的太早,萬一他已經死在戰爭——”
“彆說喪氣話。”戚長風笑著打斷張小卒的萬一。
張小卒啞然失笑,而後皺起眉頭道:“其實還有一個人消失不見了,且這個人極具威脅。”
“方不同。”聽見“極具威脅”四個字,戚長風立刻猜到張小卒說的這個人是誰。
“對。”張小卒點頭道,“據裘老將軍說,那日他追上方不同,隻是將其擊成重傷,沒能殺掉他,而在那之後方不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他身上攜帶紅毛屍毒,並且好像已經練成一門極為邪惡的功法,說不定哪天就會潛入雁城搞破壞,所以他不死實難讓人心安。”
提起方不同,張小卒心裡甚是憂慮,因為他現在已經不能使用鬼瞳之力,萬一紅毛屍毒再在雁城爆發,後果將不敢想象。
“希望他也藏身在秘密據點裡,等我們找到秘密據點,把他們一網打儘。”戚長風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