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擺尾,欲轉頭回衝。
但叛軍指揮似乎已經等候多時,戰陣迅速變化,勢壓龍頭,力衝龍腰,咬住龍尾,使得頭不能行,腰不能擰,尾不能擺。
困龍!
兩條怒龍的行動頓時遲緩下來。
若不能及時脫困,恐被攔腰截斷,而後分段蠶食,而盤活困局的關鍵在於龍頭,龍頭活則全活。
“小子,囂張夠了沒有?”
“老子忍你很久了!”
兩個叛軍以左右夾擊之勢,策馬朝張小卒迎麵衝來。聽其怒言惡語,似乎一直在隱忍未發;觀其氣息氣勢,無疑是兩個高手。
叛軍高手終於出動,想要摁下龍頭。
之前不動,是暫避鋒芒。
“來得好!”張小卒大喝一聲。
其身披烈焰,手握骨刀,刀懸雷霆,渾然無懼,正麵迎了上去。
說時遲那時快,三人迎麵戰到一處,兵刃上下翻飛,你來我往,攻守轉換快如閃電。
張小卒左右迎擊,手中骨刀穩且有力,絲毫不落下風。
“糟糕!”
“張小卒被那二人摁住了。”
城牆上有人抑不住驚呼,緊張地握起拳頭為張小卒著急擔憂。
他們站高望遠,戰場局勢儘收眼底,清楚看到張小卒被叛軍高手鉗製住。
“觀叛軍二人的真元力渾厚度,這二人的修為應該隻有七重天境,可見張小卒的修為遠未達到能接星辰神通的境界。”有人以叛軍二人的修為推斷出張小卒的大致戰力。
因為張小卒身上旋繞的三色之力是他們從未見過的,故而無從判斷張小卒的修為,隻能通過叛軍二人的修為來推斷。
“那也足夠厲害了。”蔚年驚歎道,“我像他這般年紀的時候,恐怕連兩個四重天境的夾攻都抗不住。”
“十歲,以一敵二,戮戰兩個七重天境高手不落下風,去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存在。”燕尚武目光豔羨道。
“我感覺他的戰力尚未提到極限,且看他如何破困龍之局。”呂思源視線始終不離張小卒,表情既緊張又滿含期待。
聽見呂思源這般說,其他人的心也被吊了起來。
可憐高虎與叛軍一位九重天境高手殺得昏天暗地,激烈無比,精彩絕倫,反而被張小卒奪去了光芒。
張小卒沒讓呂思源等人失望,他的爆發來得很快,因為他深知騎兵戰陣衝殺,最怕的就是失去速度,他為龍頭,一停俱停,不進則敗。
“小子,受死!”張小卒左側之人突然躍離馬背撲將過來。
張小卒冷笑,左掌橫空拍出,一個妖異的紅色符印自他掌心射出,符印迎風而長,瞬間化作磨盤大小,朝撲來之人迎麵砸去。
妖異的紅色光芒相隔甚遠就讓人感到陰冷刺骨。
那人甫一看到迎麵射來的紅色符印,心裡當即咯噔一聲,符印上流轉的妖異紅芒讓他生出一種恐怖的感覺,不敢冒然硬接,身體在半空中猛地一擰,折身往後斜側躲開。
就在他閃躲的一瞬間,紅色符印突然噴吐出一丈紅芒,他躲得及時,沒有被紅芒擊中,可是他的戰馬被紅芒照在身上並透體而過,突的一頭栽倒,滿地打滾,嘴裡發出讓人毛骨悚然的淒厲慘叫,似乎在遭受某種極大的痛苦折磨。
“——”那人看見戰馬的慘狀,猛地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突突直跳,心中驚悚且後怕,不敢想象如果自己躲的慢一點會是怎樣下場。
張小卒對符咒之術的掌控和施展,愈加熟練自如,且攻擊力也愈加凶猛。
“殺!”
張小卒乘逼退左側敵人的機會,縱身撲向右側敵人,骨刀當空斬下。
當!
骨刀落下,竟如山嶽壓頂,直接把右側之人的刀壓到了他的肩膀上。
右側之人受這一刀,神情大變,張小卒這一刀爆發出的蠻橫力量讓他始料未及,感受到一股窒息的壓迫感。
他猛地提力,要把張小卒壓在肩膀上的骨刀蕩開,可是驚恐的發現體內奔湧的力量竟然斷流,前麵的力量已然耗儘,後麵的力量尚未湧上來,他這一口氣恰提在斷流處,隻覺憋在胸口上不來下不去,異常難受。
一刀斷其力。
當!
正驚恐間,張小卒第二刀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