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賊可沒有雁城將士的錚錚傲骨,下破肝膽後紛紛丟掉兵器跪地求饒,但回答他們的是雁城將士充滿憤怒和仇恨的戰刀。
活著的人要為死去的人報仇,可是殺再多的水賊他們也難解心頭怨恨。
他們並肩作戰的好兄弟,沒有死在大牙狗手裡,沒有死在叛軍的手裡,竟死在一猾的水賊手裡,死的冤啊。
水賊首領見勢不妙,全部逃之夭夭。
但是跑得越快,死得也越快。
嗚——
一支近乎一丈長的巨大冰箭,隨著牛大娃手指的鬆動破空而去,撕裂空氣的尖銳破空聲令人毛骨悚然。
噗!
冰箭穿透那個使弓的水賊首領的身體,將其釘在冰麵上,隻掙紮了幾下便沒了生機。
剛才他射了牛大娃一箭,結果未能破開牛大娃的冰晶防禦。現在牛大娃禮尚往來回了他一箭,他卻毫無招架之力。
牛大娃的目光在他屍體上一掃而過,接著張弓搭箭,瞄向下一個跑遠的水賊。
大弓器魂尚未被喚醒,但是在牛大娃手裡,配合他新領悟的元素手段,威力已然非常恐怖。
當!
張小卒骨刀橫掃,攔下了絡腮胡男人。
“小子,休要多管閒事,否則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絡腮胡男人表情猙獰,惡狠狠地警告張小卒,但是他心裡卻已經慌亂不已,恨不得立刻逃離這是非之地。
張小卒理也不理,揮刀壓了上去。
“敬酒不吃吃罰酒!”
絡腮胡男人目光一沉,氣海內的真元力頓時暴湧出來,手中一柄九環大刀傾周身之力劈向張小卒。
他著急跑路,不願戀戰,故而一出招就是全力,想要斬掉張小卒。
這一招力劈山嶽是他的成名絕技,一刀下去有開天裂地之威,望淵湖上無敵手。
所以當他看見張小卒竟然不閃不避,要和他硬拚正麵力量時,他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一抹猙獰冷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著張小卒。
然而雙刀正麵碰撞在一起,他的臉色頓時似吃了狗屎一般難看。
九環大刀脫手飛了出去,雙手虎口崩裂,鮮血直流,雙臂被巨大的衝撞力震得幾乎失去知覺,並不受控製地顫抖。
正麵交鋒他從未敗過,這是第一次,並且是敗得慘不忍睹。
他腳下噔噔後退,尚未穩住身體,張小卒的第二刀緊接而至,當頭劈下,要把他一劈兩半。
“少俠饒命!”絡腮胡男人哀聲求饒。
張小卒不予理會。
“我是拓州節度使大人的人,你不能殺我!”絡腮胡男人腳下打滑,一屁股摔在地上,一邊蹬腿後撤一邊急切大叫,聲音裡已經帶上驚恐的哭腔。
張小卒的刀頓都沒頓一下,乾淨利落地劈了下去。
“小卒兄弟,刀下留人!”趙全急切的喊聲傳來。
張小卒的刀這才猛然止住。
鋒利的刀刃已然切進絡腮胡男人額頭的皮膚,趙全的聲音再晚到一點時間,絡腮胡男人的小命就沒了。
殷紅的血液從絡腮胡男人額頭的細微傷口流出,順著他的眉心滑落,最終流進嘴角。
絡腮胡男人癱坐在湖麵上,身體因為過度恐懼如篩筐般抖個不停。
作威作福的舒服日子過久了,他身上早就沒了當初打地盤時那股不怕死的狠勁。
這場持續了三個多時辰的慘烈戰鬥終於漸漸落下帷幕。
“回稟大人,水賊全軍——全軍覆沒!”
有水賊模樣打扮的人,劃著小船登上岸邊,急跑進岸邊的小樹林裡,朝廣景朔的坐轎跪地稟報。
“什麼?!”廣景朔聞言嚇了一跳。
“雁城兵得高人相助,扭轉了戰局。”探子說道。
“是那個巨人嗎?”廣景朔指著極遠處的戰場問道。
雖然隔得極遠,但牛大娃身軀極其高大,廣景朔想看不到他都難。
“是,此巨人一到戰場就冰封了整個戰場,水裡作戰的水賊直接被凍進冰層活活憋死。雁城兵腳踏冰麵,戰鬥力強悍至極,剩下的水賊根本不是對手,短短一會就被屠戮殆儘。”
“另外還有三個戰力同樣恐怖的人和巨人同時到達戰場,把水賊中的高手全部斬殺,其中青魚幫、蟹子幫、蛤蟆幫和白條幫的大當家全被生擒。”
“該死!”廣景朔甫一聽到水賊首領被生擒的消息,臉色當即異常難看,急促命令道:“速速回城!”
“是!”
廣景朔一顆心砰砰猛跳,他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身體就是控製不住地抖個不停,直到一刻鐘後慌張的情緒才緩緩平複下來。
“彆怕!”
“不用慌張!”
廣景朔安撫自己,深吸一口氣道:“他們找不到一點實質性的證據,我隻需一口咬定水賊血口噴人即可。老子乃拓州節度使,沒有實質證據,量他們也不敢對我怎麼樣。汝大人啊,你可把我害慘了喲!”
“是拓州節度使廣景朔逼我們這麼做的。”
“對,是哪個老王八蛋逼我們做的。奪糧計劃是他出的,麻袋是他提供的,迷藥也是他給的,他還出動了大量船隻和人手。”
“我們也是被逼無奈啊。”
“諸位官爺,諸位好漢,給一條活路吧。”
趙全及一乾人聽著水賊首領的招供,無不臉色鐵青,氣得身體直顫。
“王八蛋!”
趙全破口大罵,喝問道:“廣景朔為什麼要搶我們糧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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