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四海不敢抗命,當即目光一沉,向周劍來譏諷嘲笑道:“斷臂殘廢,也敢言勇?可笑!看老子一拳打爆你的腦袋!”
他心知自己未戰先怯,故而以言語羞辱周劍來,從而振作氣勢。
接著他雙手握拳,雙臂交叉於身前,渾身皮膚開始泛紅。
剛才和張小卒戰鬥時他用過這招,這是他的最強攻擊。
周劍來可不是張小卒,他可沒興趣感受刑四海拳頭的威力,所以刑四海剛開始蓄勢,他就毫不猶豫地拔劍出鞘。
魏王劍攜真龍劍氣斬向刑四海。
刑四海縱身閃躲。
閃躲之前他覺得周劍來的劍並不快,可以輕鬆躲開,但閃躲之時才驚恐地發現,周劍來的劍快如閃電,他這隨意一躲顯得太兒戲,肯本躲不開。
石火電光間,刑四海隻來得及曲起雙臂擋在身前,真元力湧動,形成堅固防禦。
下一刻,一抹寒光在他眼前一閃而逝。
刑四海隻覺雙臂和咽喉突然傳來刺痛,就像被針紮了一下似的。
緊接著他的瞳孔擴散開來,臉上露出了恐懼的表情,因為他看見兩條半截小臂連帶著手,脫離他的雙臂拋飛了出去,同時有鮮血從他脖子位置飆射出來。
而他的對手已經收劍歸鞘。
“我說過,再出手,殺你。”
“另外,你這最強一擊真是垃圾,生死搏殺中,誰會給你蓄力的機會。”
“當然,也是因為我的劍太快!”
周劍來鄙視刑四海的同時,還順帶著誇了自己一句。
其實並不全是自誇,更多的是驚訝,因為劍之快連他自己都吃了一驚。
“養兵之道,當真威力不凡!”周劍來心裡抑不住震驚。
自黑猿傳授他們養兵之法才過去一個月的時間,但他已經明顯感受到魏王劍威力的大幅提升。
這一劍就是最好的證明。
嘭!
刑四海喉嚨裡咕嚕幾聲,然後踉蹌著仰麵摔倒。
“早知道就不出手了。”意識消散前,刑四海心裡想道。
知道刑四海修為的人,無不倒抽一口涼氣,看著周劍來,露出懼怕敬畏之色。
“這——”顧誌成呼吸一窒,一時間不知所措。
這種情況他第一次遭遇。
以前再窮凶極惡的賊人,刑四海出手必能拿下,今兒還沒出手呢,人就沒了。
好在有傅開年和紅柏在,否則他會考慮戰略性撤退。
“這——強得過分了呀!”
天禧茶樓二樓,許有張著嘴巴驚歎道。
“半步大能,一劍就給宰了,這還是人嗎?”
“狗日的,不會是大小吃仙丹長大的吧,不然大家都是修者,憑什麼差距這麼大?”
蓬富貴和畢雙也都瞪著眼珠子難以置信地驚歎。
“他們成長得太快了!”太叔山驚歎的同時神情黯然。
在雁城初次相識時,張小卒三人和宇文睿戰鬥時戰力儘顯,那時候他有信心勝過三人中任何一個,可現在張小卒和周劍來顯現出的戰力,讓他望塵莫及。
這種被人超越,並遠遠甩在身後的滋味,很難受。
“隻需派一位星辰大能,就能把他們輕鬆摧毀。據我所知,城主府有星辰供奉。”嚴琴音目光凜冽道,“如果他們能活著離開牧羊城,我不介意收回之前的話,與他們四人結交一番。”
“嗬嗬——”許有冷笑兩聲,張嘴想損嚴琴音兩句,不過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和一個小女人斤斤計較,實在丟分。
天禧茶樓門前,賀步采再次被震撼到,他決定今天張小卒四人若不能化解困局,他要出麵保下這四人。
“啊,救命啊!”
刑四海的死刺激到了田文光,也顧不著摔疼的尾椎骨和老腰,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往酒樓方向趴。
隻是爬了好一會都沒挪窩,因為張小卒正用拐杖壓著他的後背,把他身體牢牢地壓在地上。
“我有一個法術,可讀人心。”張小卒站在田文光身後陰惻惻地說道。
田文光聞言臉上露出極其驚恐的表情,似乎心中真的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怕被張小卒的法術讀出來。
“救命啊!”
“城主大人,知府大人,節度使大人,駙馬爺,快派人把這殺人不眨眼的凶徒拿下啊!”
田文光向四位大佬求救。
“哼!”
節度使紅柏怒哼一聲,喝道:“大膽賊人,快快放下武器束手就擒,否則本大人一身令下,立刻把你們射成刺蝟!”
他一揮手,街道兩旁的屋簷房頂上頓時冒出大量弓箭手,粗略估計得有四五百人。
再一揮手,空氣裡頓時響起成片弓弦拉動的聲音。
所有士兵張弓搭箭,隻等一聲令下。
“哈哈,大膽賊人,你們死定了!”田文光得意大笑。
張小卒不禁莞爾,笑問道:“老家夥,你就這麼相信這些士兵射箭的準頭?咱倆靠得這麼近,你猜會不會誤射到你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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