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老匹夫身上的法術還沒有消失,說明他心裡還藏著更見不得人的事。”
“老子今日算是見識到什麼叫人麵畜生,這田老賊就是。”
“當以極刑處決!”
躲在街道兩旁商鋪裡看熱鬨的人,聽見張小卒的話後,當即認定田文光心裡還藏著更見不得人的事,禁不住咒罵連連。
張小卒不確定田文光心裡還有沒有更惡的事,隻是恐嚇他罷了。
“啊——我大閨女不是被柳生殺的——是被我失手害死——然後嫁禍給柳生——沒有了,再也沒有了——啊——”
沒想到田文光真又說出一件。
眾人聞言全都愣住了,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田文光說的什麼。
但還是有人想了起來,這是很多年以前的事了。
田文光的長女田秀秀和牧羊城通州一戶柳姓人家的公子有婚約,這柳姓人家在通州乃是名門望族,可家中突遭變故,家道中落。
柳姓公子找來牧羊城,投奔田家。
後來不知道怎麼回事,田文光把這柳姓公子告到了衙門,說這柳姓公子心術不正,偷了田家大量金銀珠寶,並用花言巧語誘騙他家閨女私奔。
但是跑出城不到二十裡就被田文光派人捉了回來,但田秀秀卻不知去向,田文光一口咬定是被柳姓公子謀害了。
後來柳姓公子招認,是他殺了田秀秀,屍體扔進城東一條大河裡去了。
當時正值夏季,河裡漲水,水流湍急。
田家花錢雇了幾十個人,在河裡撈了半個月也沒撈到田秀秀的屍骨,最後隻能不了了之。
柳姓公子被判處死刑,但是卻沒能熬到秋後問斬,說是病死在大牢裡。
這件事當時轟動整個牧羊城。
不過由於時間較為久遠,二三十歲的年輕人都不知道。
聽完知情人的講述,眾人再次咒罵起田文光,罵其心腸惡毒,非但親手殺了自己閨女,還嫁禍給柳姓公子,致人家冤死獄中。柳家和他家結這門親事,可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顧誌成臉色陰沉。
因為這案子是他審理的,當時田文光給了他一千兩銀子,求他為田秀秀報仇。
那柳姓公子不禁揍,幾十板子下去就招認了。
以至於顧誌成真的認為是柳姓公子謀害了田秀秀,若不然他怎麼挨兩下揍就招認了?
顯然是做賊心虛,知道難逃法網。
顧誌成現在才知道,冤枉了柳姓公子,這案子是屈打成招的冤案。
牧羊城大牢裡屈打成招的冤假錯案多了去了,顧誌成並不在意多一件少一件,可是田文光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來,無異於是當眾打他臉,讓他臉麵掛不住。
“滾吧!”
張小卒抹除了田文光體內的鬼咒之力,隨手把他丟在大街上,沒有出手懲罰他,因為自會有人懲治他。
田文光死狗一般趴在地上,哪還有力氣起身逃離。他臉帖地麵,雙手環顧四周,已經沒臉見人。
如果麵前有個地洞或是地縫,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鑽進去。
他拍在地上嗚嗚痛哭,腸子都悔青了,若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下來招惹張小卒啊。
這就是一尊索命的活閻王啊!
張小卒目光看向傅開年,道:“牧羊城城主傅開年。”
然後又轉頭看向顧誌成,道:“牧羊城知府顧誌成。”
最後看向紅柏,道:“牧羊城節度使紅柏。”
接著,張小卒詭秘一笑,問道:“若是在下把此法術施展在三位大人身上,不知會有怎樣的收獲?”
傅開年三人聞言一瞬間汗毛倒豎,嚇出一身白毛汗。
三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對張小卒的堅決殺意。
“瞧三位大人的眼神,是已經下定決心要殺我了嗎?可見三位大人心裡藏著不少齷齪事呢。”張小卒掃視三人,緩緩勾起嘴角,笑問道。
言語神態淡定自若,毫無懼意。
傅開年沒有理會張小卒,而是冰冷的目光掃向街道兩旁的商鋪,喝道:“城主府辦事,閒雜人等回避!”
“衙門辦事,閒雜人等回避!”
“大軍緝拿要犯,閒雜人等回避!”
顧誌成和紅柏相繼朝看熱鬨的人喝道。
“等一下!”
張小卒叫住驚慌關門關窗的人,拿出天子令箭,高舉頭頂,喝道:“天子令箭在此,如聖親臨!”
“大膽惡賊,竟然敢假造天子令箭,欺君罔上,罪該萬死!”傅開年沒給眾人反應的時間,急聲怒斥。
“哈哈——”
張小卒仰天大笑,問道:“傅開年,你可真是好膽,連天子令箭都敢藐視!你覺得這令箭是假的?巧了,我也覺得它是假的。喏,送你了。”
說著,張小卒揚手一拋,竟把天子令箭扔向傅開年。
箭速度很快,瞬間就到了傅開年麵前,傅開年來不及反應,下意識地伸手抓在手裡,可是馬上就後悔不已,隻覺手裡好似抓了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他手掌生疼。
張小卒笑問:“天子令箭我拿在手裡涼絲絲的,不知大人拿在手裡是什麼感覺?不會像烙鐵一樣燙手吧?假令箭而已,我要是你,我就把它丟臭水溝裡去。”
“——”傅開年頭冒黑線。(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