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明月,你不要逼我!”
張小卒被葉明月一步步逼到了牆上,退無可退,不禁氣急怒吼。
麵對葉明月寸寸逼近的凶器,他非但沒有丁點想法,並且把雙掌緊貼牆壁,不讓葉明月有機可乘。
通過這兩天的相處,他已經對眼前這個瘋女人非常了解。
他敢用自己的腦袋保證,隻要他敢把手伸出去,肯定還沒碰到這個瘋女人的衣服,就得迎接她狂風暴雨般的蹂躪。
“哎——”
葉明月忽然幽幽歎了口氣,後退著和張小卒拉開了距離,抬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神色落寞哀傷道
“想當年,二八年華,有多少男人堵在學院門口,隻為一睹我的芳容。現如今,人老珠黃,投懷送抱卻遭人嫌棄。哎,最是人間留不住,朱顏辭鏡花辭樹啊!”
瞧著葉明月落寞傷感的樣子,張小卒心有不忍,出聲解釋道“不是你想的這樣——”
“那你為什麼不摸?”張小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明月出聲打斷,她低頭看了看,問道“是因為太小了嗎?”
“——”張小卒。
“感覺也不小啊。”葉明月抬起雙手在胸前抓了抓,向張小卒投去詢問的目光。
“咳——”張小卒被葉明月突如其來的奔放動作刺激得差點沒把眼珠子從眼眶裡瞪出來,一時間隻覺口乾舌燥、心潮澎湃,心裡直呼受不了,連忙把視線從葉明月胸前移開,同時又羞又惱道“你這個瘋女人,能不能正經點?!”
“咯咯——”葉明月被張小卒的窘迫模樣逗得咯咯直笑。
張小卒不悅地哼了聲,拉下臉來說道“你要是再這樣,我就走了。反正中毒的不是我,快死掉的也不是我,與我個何相乾。”
他的話略微有點重,可葉明月並未生氣,因為她聽得出,張小卒其實是在關心她,她一個將死之人,如何能夠去責怪一個關心她的人。
“我中的毒是西域合歡宗的鎮門奇毒,名叫欲仙欲死。”
葉明月開口娓娓道來。
“此毒無藥可解,一旦中招必死無疑,即便是星辰大能,也不例外。故而令無數江湖人士聞風喪膽。”
“此毒陰損至極,中毒者會被淫欲折磨七七四十九天,最後遭萬蟲噬體而死。
初中此毒時,隻有每日發作時才會起淫欲,但隨著毒性蔓延加劇,每日的發作次數會逐漸增加,且中毒者萬不可起邪念,否則也會激起毒發。
而最後七日最是恐怖,毒性每日發作七次不說,中毒者隻要看到異性,哪怕是聞到異性的氣息,甚至是腦海裡出現異性的身影,都會激發毒性發作。
另外,中毒者毒發時,身體會散發出有毒的幽香氣體,聞其味者會立刻中毒,然後被淫欲驅使。”
說到這裡,葉明月臉頰一紅,看著張小卒說道“這兩次我毒發時,你都能在聞到幽香中毒後又快速恢複神智清明,想必是因為你體內有聖血助你守護明台吧?”
張小卒神情也略顯尷尬,他沒有回答葉明月的問題,而是心驚道“幸好聞香中毒者中的不是欲仙欲死毒,否則此毒就太恐怖了。”
葉明月點點頭,道“我體內的淫毒現在已經到了中期,因為我一直在服用藥物遏製,故而每天隻會發作兩到三次,但心中絕對不能妄動邪念,否則會立刻激起淫毒發作,且發作起來遠比它自己主動發作來的凶猛厲害。”
“那你剛才還——還——”張小卒紅著臉沒好意思說出來。
“可是我體內的淫毒並沒有發作。”葉明月語調忽然急促起來。
張小卒愣了一下,而後恍然明白,原來剛才葉明月並不是有意捉弄他,她是在試探自己體內的淫毒會不會發作。
“並且,今天一天我的淫毒都沒發作。”葉明月目光灼熱地盯著張小卒,一字一句地說道。
她在努力地調整自己的情緒,不讓自己激動,但聲音還是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
張小卒微皺眉頭,問道“就因為喝了我的血?”
“對,就因為喝了你的血!”葉明月猛地點頭。
“呼——”
她撫著胸口深呼一口氣,強壓住激動的情緒,說道“昨天在竹林吸了你的血後,我發現你的血竟然能讓淫毒快速消退,似乎對淫毒有一定的克製作用,所以我想跟你商量一下,看是否能每日提供一些鮮血給我——”
“不是商議,是綁架囚禁!是強迫他人意願的虐待和搶奪!”張小卒義憤填膺地大聲糾正道。
“不要在意這些細節。”葉明月無所謂地擺擺手。
“——”張小卒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
葉明月無視張小卒的咬牙切齒,接著說道“本來我並沒有多想,隻當是因為你吃了龍涎果等天材地寶,再加上聖血和強大神魂的雙重滋養,從而讓你的血對我體內的淫毒起到了一定壓製作用。
我剛才說過,淫毒到最後發作起來極為恐怖,所以我不敢把你留下來,我怕到時候發作起來控製不住自己,把你吸得血儘而亡。
我需要你活著,替我保護錦妮子,所以我放你離開。
隻是沒想到你又主動回來了。”
張小卒這才知道,原來今早葉明月突然肯放他離開,竟是怕把他弄死後沒人替她保護蘇錦。
且離開時,葉明月甚至還讓他打幾拳消消氣,隻怕他把怨氣遷怒於蘇錦。
她自己明明被淫毒折磨的痛不欲生,卻還一心惦記著蘇錦,這份嗬護之情讓張小卒不禁動容。
他最能體會這是怎樣一份感情羈絆,因為他和牛大娃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