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雙手握刀,刀身緩緩揚起,五色混元力瘋狂湧動,纏繞刀身。
“小子,跪下臣服!”駝背老者瞬間就撲到張小卒近前,臨空一掌拍向張小卒,欲把張小卒一掌拍在地上。
他沒有小瞧張小卒,所以這一掌他是以獅子搏兔之勢拍出來的。
在武林中摸爬滾打,活到這麼大歲數,他最明白一個道理,輕敵的人往往都死的很慘。
所以這一掌雖不敢說蘊含了他畢生絕學,但也差不了太多。
張小卒將骨刀高舉過頂,而後刀身後傾,最後雙臂掄圓一刀劈出。
任你掌勢變化萬千,我就隻有一刀敵之。
《就一刀》。
天地同壽,滄海一刀。
大漠無雙城,刀聖滄一海的絕學。
是牛大娃私相傳授給他的。
骨刀一長數十丈,巨大的刀影似要將虛空劈開兩半。
駝背老者本來臨空俯衝居高臨下,卻被張小卒一刀劈落地麵。
他雙腳落地,砰的一聲悶響,巨大的衝擊力將整個地麵都壓得塌陷下去。
此刻他臉上再無半點自信神色,隻剩下凝重和驚恐。
他感受到了無可匹敵的刀氣,感受到了將要把他撕裂的力量法則,感受到了自己的氣海竟然在顫栗。
這一刻他後悔了,悔的腸子都青了。
“啊呀呀——”
他目眥欲裂,須發皆張,左手攜渾身之力拍向頭頂巨刃,想將其拍開。
張小卒周身環繞五色混元力,衣袂鼓蕩,獵獵作響。
其怒目圓睜,目光凜冽,黑發掙脫束帶,在風中張牙舞爪。
“跪下!”
一聲驚雷在張小卒口中炸響,隻見他雙臂往下猛地一摁,數十丈的巨大刀影當即力壓而下。
砰!
駝背老者左掌還沒來得及拍中刀身,雙膝就如紙糊的一樣,應著張小卒的怒喝跪了下去。
他整個下半身全都跪進了土裡。
“讓我下跪臣服,就你也配?”張小卒看著駝背老者,嘴角勾起輕蔑的笑容。
“啊!小爺饒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打光明劍的主意了!”
駝背老者慫了,像剛才絡腮胡男人一樣哀求乞饒。
不慫不行,因為他已經在苦苦支撐,眼看就要一潰千裡。
一旦潰敗,必然會被張小卒的刀活劈兩半。
“死!”
回答駝背老者的是張小卒如冰窟般寒冷的聲音。
噗!
長刀力劈而下,將駝背老者一劈兩半。
沒有鮮血飆射,因為他的兩半切口都被燒焦了。
張小卒手中的雪白骨刀,此時紅的通透,冒著滋滋白煙。
“哎,好好活著不好麼?非要找死!”
張小卒看著駝背老者殘破的軀體,歎息地搖搖頭,而後目光掃向河對岸,道“不是人人都有求饒機會的,那麼,還有誰?”
河對岸鴉雀無聲。
他們與張小卒隔岸相望,無不目光震顫,心中起寒霜。
強!
太強了!
半步大能一刀力劈!
他們這才明白,張小卒為何敢這麼狂。
張小卒的身後,葉明月隱在折疊空間裡,望著張小卒迎風而立的挺拔背影,心中兀自震驚不已。
張小卒的戰力再一次突破她的想象。
她腦海裡突然想起張小卒說的一句話“比武切磋可不是生死相搏。”
此刻她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含義,心道“比武切磋當真不是生死相搏。”
河對岸有人悄悄地離去,半步大能的慘死讓他們冷靜了許多。
光明劍確實是至寶不假,可也得有命得到才行,有命得到還得有命拿的住才行。
他們覺得自己暫時沒有這個實力,所以還是不要蹚這趟渾水為好。
張小卒有句話說到了他們心坎裡。
好好活著不好嗎?
乾嘛非要找死。
“有意思,有意思。”
大漠孤子年力夫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張小卒,自遠處邁步靠了過來,邊走邊道“原本我想讓你帶我去找周劍來,因為我想取他的光明劍去北疆找張屠夫換他的殺人刀,可我現在又多了一個想法,我發現你的刀似乎不錯,我一並要了。”
“想要來拿便是。”張小卒笑道。
“光明劍是我的,誰也拿不走。”葉十三也從遠處走了過來。
“張小卒是我武衛營捉拿的犯人,可不能讓二位胡來。”薑漢也走了出來。
一道身影直接躍過河道,落在張小卒麵前三十步遠處。
他看著張小卒說道“我不是來奪劍的,我是來取我秦家自己的東西。吾名秦星劍,乃秦氏家族第七十三代傳人,奉當代家主之命前來取回秦氏太皇祖佩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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