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邵立洪見母親蕭氏跳出來攔下了張小卒三人,還要接著打,心中對母親的不滿再也控製不住,冷著臉衝母親重重地嗬斥了一聲。
他實在搞不明白母親腦子裡在想什麼,非得把邵家折騰死才肯罷手嗎?
屠家之仇是要報,但肯定不是現在。
因為眼下是一個群情激奮,對他們邵家極其不利的局麵,如果他們再不依不饒地鬨下去,必然招致群起而攻。
要報仇應該等事態平息以後,然後用他們邵家的財力買幾個厲害的殺手,悄悄摸摸地把這個仇給報了。
邵立洪盯著無比強勢的母親,忽然想明白一件事。
原來他父親在病逝前把他母親手裡的權利全部都下掉是有原因的,而那句“你母親是一把利器,但隻有為父能駕馭”的玩笑話,其實並不是玩笑,因為這是一把用不好會割傷自己的利器。
“你們——走吧。”
蕭氏突然讓開了道路。
邵立洪聞言大喜,以為母親聽到他的嗬斥後,明白了眼前的形式。
卻沒有注意到蕭氏臉色蒼白,一雙眼睛裡儘是驚恐之色,她的身體在不受控製地顫抖,好像看到了什麼非常可怕的事情。
她確實是看到了可怕的事情。
她想以神魂攻擊張小卒的神魂,這是她年輕時在西域學到的一門歹毒招數,因為施展起來並不容易成功,所以她基本沒怎麼用過。
可眼下張小卒三人精神和身體疲憊且虛弱,恰適合施展這門歹毒招數,於是她就施展了出來。
她本以為以她星辰境的強大神魂,闖進張小卒的識海裡後定能隨心所欲地蹂躪張小卒的神魂。
可結果卻是她氣勢洶洶地闖進去,隻看了一眼就夾著尾巴灰溜溜地逃了出來,因為她在張小卒的識海裡看到了一個比她的神魂渾厚數倍的強大神魂。
那種感覺就像一隻土狗齜牙咧嘴的要逞凶,結果蹦躂到了一頭猛虎麵前,猛虎隻是瞪了它一眼,就把它嚇得夾起尾巴,尿都出來了。
張小卒衝蕭氏冷冷一笑,然後背著牛大娃同周劍來揚長而去。
不是他發慈悲放了蕭氏一馬,而是在此之前他從未遇到過神魂攻擊,以致於蕭氏的神魂突然闖進他的識海,他冷不丁嚇了一跳,而當他反應過來時,蕭氏已經溜走了。
得虧蕭氏跑得快,否則就算張小卒的神魂不如她,鬼靈也能輕鬆把她滅了。
蕭氏呆呆地望著張小卒離去的背影,心裡來回念叨著四個字:“怎麼可能?”
張小卒的神魂強大到讓她開始懷疑人生。
如果讓她知道周劍來和牛大娃的神魂也和張小卒差不多一樣強大,恐怕會徹底顛覆她的認知。
張小卒三人離去,就當人們以為這場戲終於落幕時,封餘休端著聖旨從空中落了下來,落在了邵立洪麵前。
“封——封公公。”
邵立洪看到封餘休就像白日撞鬼一般,臉上刷的一下沒了血色,兩條腿肚子直轉筋。
“邵家主,接旨吧。”
封餘休蒼老的臉上掛著一抹讓邵立洪膽寒的微笑。
撲通!
本就腿肚子轉筋的邵立洪,聽見“接旨”兩個字當即膝蓋一彎跪了下去。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邵家有十罪:
一,賄賂朝廷官員買.官賣官。
二,官商勾結搜刮民脂民膏。
三,向東海大倭國出售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