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明月把張小卒撲倒在地上,咬住他的脖子一直吸到全身舒坦了,這才心滿意足地鬆口。
然後坐起身,瞧著張小卒幽怨、驚恐、悲憤,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禁不住咯咯直樂起來。
張小卒冷著臉把樂得像個傻娘們一樣的葉明月從身上推開,邊以道力治愈脖子上的傷口,邊生氣地問道:“怎麼又中毒了?!”
“我去西域找合歡穀報仇了。”葉明月理了理稍微有些淩亂的衣服,像個沒事人一樣答道。
“仇報了?”張小卒問道。
“沒有,沒打過。”葉明月頹喪地歎了口氣。
張小卒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道:“明知道合歡穀的毒惹不起你還要去惹,也不怕有命去沒命回。”
“放心,打我是打不過,但是逃命我在行,合歡穀那群臭魚爛蝦根本留不住我。”葉明月自信滿滿道。
“就你能。”張小卒譏笑地撇撇嘴。
“得得得,我錯了還不成嘛,趕緊把你的死人臉收起來吧。”葉明月見張小卒一直板著臉,不得不承認錯誤。
張小卒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不能等修為突破到星辰境後再去報仇嗎?”
“我又不是君子,我是小肚雞腸的小女人,能當天報的仇絕不會隔夜。”葉明月笑吟吟地說道。
見張小卒又要瞪眼,她連忙岔開話題道:“快去給奴家解毒吧,奴家這次可以讓你多看一會喲。”
“——”張小卒被葉明月一聲拉長音的“喲”酥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他連忙定了定心神,道:“你來的正好,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
“把我們送出帝都城。”
“這麼晚還要出城?”葉明月詫異問道。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張小卒目露寒光道。
“這事奴家喜歡。”葉明月一下來了精神。
“蘇正,把戰馬牽來。”張小卒喝道。
蘇正命人在國威府西邊特彆收拾出一個院子,並請來宮裡的馬官精心喂養著他們的戰馬。
蘇正遠遠地聽見張小卒的呼喚聲,不禁十分詫異道:“這麼快就結束了?”
駕!
不一會兒後,二十匹怒馬衝出了國威府的大門,在寂靜無人的街道上肆意狂奔起來。
“在戰場上戰馬是騎兵的又一條生命,失去戰馬的騎兵就是待宰的羔羊!
所以戰馬並不單單是騎兵的坐騎,更是騎兵忠誠的夥伴和戰友。”
“從今天開始,除了拉屎撒尿,以及戰馬需要的休息時間,其他時間你們都得呆在馬背上。”
“你們需要培養和戰馬的感情和默契。”
“戰馬需要被駕馭,更需要被聆聽和嗬護,你們要試著去感受戰馬的呼吸和心跳,感受它們的喜怒哀樂,感受它們力量的迸發和馳縱,同時還要讓戰馬感受到你們的一切,然後二者融為一體。”
張小卒一邊策馬狂奔,一邊向蘇正一十八人傳授駕馭戰馬的經驗。
一路狂奔到南城牆下,葉明月施展空間跳躍把張小卒十九人連人帶馬送到了城牆外。
然後張小卒就帶著一行人朝登仙閣的起始點鳳起山怒氣衝衝殺去。
奔至鳳起山下,張小卒命令一行人下馬,讓戰馬休息並吃些精細的馬料補充體力,並教蘇正等人如何給戰馬鬆弛筋肉按摩。
半個時辰後休息得差不多了,張小卒讓葉明月送他們上山。
“你不會是要放火燒登仙閣吧?”葉明月一臉驚嚇地問道。
“——”蘇正一十八人聞言全都禁不住露出了驚恐的表情。
張小卒咧嘴一笑,兩排大白牙在黑夜裡散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然後從須彌芥子裡掏出一截黑色麵巾把臉蒙了起來,蘇正一十八人見狀慌忙找東西遮麵。
“何人如此大膽,竟敢騎馬登登仙閣?!勸爾等速速下去,否則吃不了兜著走!”
駕!
麵對守衛的驅逐,張小卒直接策馬衝了上去,並揮動骨刀開路。
轟隆隆——
登仙閣第一閣被張小卒一刀劈塌了一角。
駕!
蘇正一十八人硬著頭皮跟了上去,恐懼害怕的同時,心裡還抑不住有點小興奮。
“一個時辰後登仙閣將天降大火,爾等若不想活活燒死就快快下山去吧!”
張小卒留下一句警告的話語,然後沿著長廊朝第二閣所在的山巔狂奔而去。
山路崎嶇,縱使修建了長廊,也有許多階梯陡峭處,幸而有葉明月在,戰馬不好奔行的陡峭地方,她直接施展空間跳躍助力。
轟隆隆——
登仙閣第二閣很快就赴了第一閣的後塵。
張小卒一邊策馬一邊揮刀胡亂劈砍,狂暴的刀氣在布置得精美絕倫的大殿裡肆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