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帶我們奪冠!”
學生們發現張小卒來了,剛一下課就全都興奮地衝出教室,圍著張小卒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他們小小的眼睛裡充滿了對張小卒的崇拜。
“先生。”
張小卒一邊回答著學生們的問題,一邊向走出教室的蘇錦恭敬行禮。
他發現蘇錦的氣質愈加超凡脫俗,一舉一動、一言一笑雖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可內在裡卻透著大氣和智慧,讓人感覺威嚴不可冒犯。
“恭喜你和你的隊伍奪冠!”蘇錦點頭並祝賀道。
“運氣比較好。”張小卒自謙道。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蘇錦把下午的課改成了武教課,張小卒教了整整一下午,分彆教了爪、腿、肘三套武技,可讓三十六個孩子過足了癮。
晚飯張小卒留下來沒走。
一鍋清粥,一盤青菜,蘇錦的飯食一如既往的清淡。
飯後張小卒陪蘇錦在學院裡散了散步,然後回到教室讓蘇錦給他講了兩節課。
蘇錦講了一篇古文,晦澀深奧,張小卒聽得一知半解。
“先生,辛苦了。”
“這篇古文有上下兩篇,我今天講的是上篇,你下次來我再給你講下篇。”
“好的。”
“這是先生與你的約定,你可不能忘記。”
“學生不敢。”
張小卒並沒有告訴蘇錦他要去參戰,可蘇錦似乎已經看出來了,她一直把張小卒送出泰平學院的大門。
蘇錦回到雲竹小院,關上院門,剛要往東廂房走,忽然看著西廂房的門口處,皺起了眉頭。
那裡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黑色身影,在昏暗寂靜的院子裡顯得突兀瘮人。
“他是誰?”黑色身影忽然出聲詢問。
“你怎麼又來了?”蘇錦皺眉問道,神色不悅。
“來看看你。”
“不需要,何況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
“你不是說我像你的一個朋友嗎?”
“我隻是隨口一說。”
“我覺得我們可以做朋友。”
“我一點也不覺得。”蘇錦語氣冷硬,不留一點餘地,並警告道:“你再不走我就喊人了。”
“你告訴我那個小子是誰,我立刻就走。”黑色身影說道。
“我的一個學生。”
“單單隻是學生嗎?”
“若不然呢?”
“我覺得你們之間的親密程度遠遠超出了師生關係。”
“齷齪之行,齷齪之思,齷齪之念,可見你是一個齷齪之人。”
“哈哈——”
黑色身影被蘇錦一連串的“齷齪”給逗笑了。
“來人呐,有人夜闖學院!”
蘇錦一點也不覺得好笑,直接大聲呼喊起來。
“我認識白墨。”黑色身影丟下一句話,然後身影一晃消失在昏暗的夜幕裡。
一道劍光破空而至,嗤的一聲,夜空中灑落下一片血霧。
“哼!”
“跑得還真快!”
武聖塔九層響起一聲冷哼,掌院南鳳天望著東南方向的天空,眼睛裡閃過一抹冷光。
黑色身影似受驚的兔子,一口氣逃出帝都城,逃進東南方向的大山裡,再三確認身後沒有人追上來,這才暗鬆一口氣從折疊空間裡出來,落在一處山穀裡。
“唏——”他倒抽一口冷氣癱坐在草地上。
隻見他的胸口讓斜跨著一道七寸多長深可見骨的傷口,鮮血流淌不停,最可怕的是,傷口上仍有劍氣殘留。
若不是他以真元力苦苦抗衡,這些殘留的劍氣足以把他的胸腔撕碎。
“南鳳天的劍竟如此可怕,我倒是小瞧他了。”黑衣人咧嘴慘笑一聲,然後匆忙運功驅散傷口上殘留的劍氣。
張小卒回到國威府時,嶽陽苑大廳裡的燈還亮著,他走進屋裡發現黃道女正坐在那裡等他。
“奶奶我……”張小卒局促地看著黃道女,不知該說什麼。
他既想陪爺爺戰鬥,又不想忤逆奶奶的命令,感覺好生難做。
黃道女歎了口氣,說道:“你明天就動身去北疆吧,你爺爺證道失敗了,你去……陪陪他,順便幫幫他吧。”
“啊?!”張小卒如遭雷擊,呆在原地。
“那是陛下讓你帶給你爺爺的信和東西。”
黃道女抬手指了指茶桌上的一封封了朱漆的密信,以及一個拳頭大小的褐色玉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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