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封餘休和黑衣守衛全都呆住了,怔怔地看著蘇錦一個人表演,然後向白墨投去詢問的目光,好似再問:“哥們,啥意思啊?”
白墨頭冒黑線,差點沒氣得一口老血噴在蘇錦後腦門上。
他攥著蘇錦塞進他手裡的匕首,突然間有點茫然,不知道該如何進行下一步。
“會不會太浮誇了點?”折疊空間裡,蘇錦看著主動投懷送抱讓白墨劫持的假蘇錦,忍俊不禁道。
“嗬嗬,其實……也還好。”蘇翰林被白墨手足無措的樣子給逗樂了。
“墨,你還愣著乾什麼?快把匕首架在我脖子上呀!”
“閉嘴!”
白墨終於忍無可忍,衝蘇錦怒聲嗬斥,然後按照蘇錦的吩咐,把匕首架在了蘇錦的脖子上。
他很尷尬。
“墨,你吼我乾嘛?你嚇到我了!”蘇錦跺腳嬌嗔道。
“——”白墨好想回她一句:“拜托你彆說話,你也嚇到我了!”
他目光一寒,手上微微用力,鋒利的刀刃頓時貼在蘇錦白皙的脖頸上,衝攔在甬道入口前麵的封餘休喝道:“封餘休,讓開,否則休怪小爺刀下無情!”
“墨,輕點,你弄疼我了!”蘇錦不滿道。
“你閉嘴!閉嘴!閉嘴!聽見了嗎?閉嘴!”白墨歇斯怒吼,幾近抓狂。
他實在不明白蘇錦這四年經曆了什麼,為何能讓那麼聰明的一個女人變成這樣一頭蠢豬?
“白墨,你覺得老夫會放你進去嗎?”封餘休盯著白墨,眼睛裡射出兩道寒芒。
“原來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白墨心中一驚,手上下意識加了一些力道,怕蘇錦掙脫。
鋒利的刀刃本就已經抵在蘇錦的皮膚上,再次施力,頓時將皮膚刺破,鮮血流了出來。
折疊空間裡,蘇錦望著那流淌出來的刺目鮮血,心口傳來一陣揪心的疼痛,心裡對白墨的最後一點羈絆隨著鮮血從刺破的皮膚裡流淌出來而徹底消散了。
“肖白墨,平洲大魯國三皇子,與傳世宗門奔月宗聖人弟子軻素有婚約,四年前自大蘇回去後就與那女子成親,現如今育有一子一女。
是也不是?”
封餘休把白墨真實身份講了出來。
“你們竟然查出了我的真實身份?!”白墨瞳孔震顫,心裡感到一陣慌張。
封餘休冷聲喝問道:“你以為你殺人奪寶真就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嗎?你可知道被你捅了十三劍的謝誠活著從遺跡裡出來了?”
白墨聞言嚇了一跳,失聲驚呼道:“什麼?謝誠沒死?!”
“沒錯,他沒死。”
“哈哈,那又怎樣?那又能怎樣?!”白墨突然麵露猙獰,不再掩飾麵目,目射凶光道:“讓開,否則我殺了蘇錦!”
“不讓!”封餘休沒有商量地說道,“陛下讓我捉你回去,生死不論!”
嗤!
白墨右手握著匕首往下一割,鋒利的匕首將蘇錦的右臂齊肩切掉,衝封餘休恐嚇道:“老東西,你當我真不敢殺她嗎?”
“你覺得老夫會受你威脅嗎?”封餘休麵無表情,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噗!
白墨手中的匕首猛地紮進蘇錦的左胸,喝問道:“老東西,你覺得她能挨幾刀?”
“老夫不知,你繼續。”
“你——”
封餘休的不為所動讓白墨有種有力無處使的頹敗感覺。
“啊,墨,你紮的我心好痛啊——”
蘇錦好似剛剛反應過來一樣,突然傷心欲絕地哀聲大叫。
白墨哼了聲道:“我也是沒辦法,所以隻能委屈你一下了,如果有來生,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啊,請讓我最後再看你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