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麵還有炎心果!”他迅速向香味飄來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一株鳳血藤,但是沒有看到炎心果。
他挪動腳步,換了一個觀察角度,在幾片青葉下麵找到了散發清香的炎心果。
張小卒沒有著急上前采摘,因為他仔細觀察後發現,這株鳳血藤下麵也藏著一頭岩背巨蜥。
這一發現讓他心裡一怔,隨之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想,如果每頭岩背巨蜥都是棲息在一株鳳血藤下,那這座山上得有多少株鳳血藤。
如果鳳血藤是汲鳳血而生,那鳳凰受傷灑血此山,最後有沒有落在這座山上?
如果祂落在了這座山上,那祂是生是死,如今還在不在這座山上?
“哞……嫲嫲……”
就在張小卒念頭紛湧,越想越激動時,山下突然傳來岩背巨蜥的叫聲,嚇得他心頭一顫。
他看見趴在麵前不遠處這株鳳血藤下的岩背巨蜥,聽到山下小夥伴的呼救聲後一下睜開了眼睛。
張小卒搬起腳下一塊大石頭,使勁往左側扔了過去,石頭砸落地麵嘭的一聲,吸引了岩背巨蜥的注意力,它站起身走了過去。
張小卒抓住機會衝向鳳血騰,一把摘下炎心果,然後再無一點留戀,轉頭就往山下跑,因為山上已經響起一大片岩背巨蜥的叫聲,同時眼前這頭岩背巨蜥也被他偷摘炎心果激怒了。
“……嚒嚒……吼……”
轟隆隆——
吼聲震天,山體震動。
沈家五兄弟這才反應過來,他們麵前這頭趴在地上閉著眼睛嚎叫的岩背巨蜥,不是被他們揍得連連慘叫,而是在向同伴呼救。
“乾!”
“炎心果不見了!”
沈千想起炎心果還沒有摘,可一眼望去發現炎心果不見了,頓時大叫起來。
“那個雜役小子呢?”沈湖目光快速地四下掃視,尋找張小卒的身影,可哪裡還找得到。
“不見了!”
“狗日的,炎心果定是被他偷偷摘走了!”
“放心,他逃不遠。”
“追!”
五人提著沈江的碎屍往山下追張小卒,但很快就被追上來的岩背巨蜥攆得跟孫子一樣,恨不得多長兩條腿出來。
……
“追!”
“牛廣茂,快快束手就擒吧,你逃不掉的!”
“那日在雁城外的遺跡裡沒有斬掉你這魔頭,實在可恨!好在蒼天有眼,今日你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且看你往哪裡逃?!”
“卉仙子,識時務者為俊傑,你若再執迷不悟,與這殺人魔頭為伍,休怪我等劍下無情!”
“魔頭,你殺我師兄師弟,我今日必飲汝血食汝肉,如此方能解我心頭之恨。”
一片荒草叢生、荊棘遍地的荒地上,也正在上演著一場追逐大戲。
牛大娃帶著金止卉往在前麵沒命地逃,身後跟著幾十號人喊打喊殺,對她二人緊追不放。
起因是牛大娃運氣極差,與金止卉穿過空間之門進入到遺跡裡,可是竟與南境諸多宗門弟子碰在了一起。
南境幾個宗門的弟子一直都記著牛大娃入魔屠戮他們同門師兄弟的血仇,可是至於牛大娃為何入魔,被誰逼得入魔,他們早就選則性遺忘了。
仇人見麵分外眼紅,一言不合就殺在一起。
牛大娃體壯力強,且肉身經過淬煉,雖不是銅皮鐵骨,但也防禦力驚人,刀劍能傷,但棍棒傷不了他,所以即便沒了修為,尋常三五人也難近他身。
怎奈何對方人數實在太多,他雙拳難敵四手,終是敗下陣來,落荒而逃。
“你——”
“閉嘴!”
牛大娃剛想對身邊的金止卉說什麼,卻被金止卉嗬斥打斷。
金止卉知道牛大娃想說什麼,但她不高興聽,所以冷眉嗬斥,道:“我是你的婆娘,不跟著你跟誰?!”
“嘿——”牛大娃聽了高興地咧嘴一笑,心想:是啊,自己的婆娘不跟著自己跟誰,難道拱手送給宇文睿那個鱉孫嗎?
“啊——”
金止卉突然驚叫一聲,她的右腳被一根荊棘拌住,身體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上。
她急忙想要爬起來,竟發現荊棘在她摔倒翻滾的時候順勢纏上了她的腳腕,一時掙脫不開。
眼看敵人就要追到眼前,她急切地朝牛大娃喊道:“快跑,彆管我!放心,他們不會殺我的!”
剛才牛大娃想放她離開,她想也不想地嗬斥拒絕,因為她想和牛大娃同生共死。
可此刻她卻想讓牛大娃放手離開,因為她不想讓牛大娃被她連累。
她知道牛大娃落在身後這些人手裡,必將受儘折磨而死。
牛大娃沒說什麼,直接停下腳步回頭在金止卉身旁蹲下,飛快地給她解開纏在腳腕上的荊棘。
他動作雖快,但身後的追兵追得更快,當他給金止卉解開腳腕想要再跑時,已然來不及了。
“牛廣茂,你逃不掉了!”
包圍圈一瞬間合攏,幾十人把牛大娃和金止卉團團圍住。
牛大娃往地上啐了口唾沫,目光陰鷙地環視一圈,晃著手中染血的刀惡狠狠地說道:“逃不掉活該,老子正好也不想逃了,殺個痛快最好!”
“我勸你還是束手就擒的好,或許還能少吃點苦頭!”一人勾起嘴角得意冷笑道。
“放你娘的屁!”牛大娃破口大罵,提起手裡的刀指著那人喝道:“老子記住你了,等會打起來老子先砍了你陪葬!”
“你——”那人臉色陡變。
“卉仙子,你確定要與這魔頭同流合汙到底嗎?你現在棄暗投明還來得及,我宇文睿以人格擔保你不會有事。”身穿水墨服的宇文睿,臉上掛著溫暖和煦的笑容往前走了一步,朝金止卉伸出右手。
“放你娘的屁!”金止卉學著牛大娃的口氣怒罵道。
“——”宇文睿臉上的笑容瞬間僵硬,而後猙獰,喝道:“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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