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手!”
“殺了張屠夫!”
追殺張屠夫的大蘇人和大牙人,看見宇文睿等人把張屠夫三人孤立了出來,即知他們不願插手此事,遂下達了動手的命令。
南境宗門弟子的臉色不太好看,因為對方說得清清楚楚,要殺張屠夫,而他們卻在冷眼旁觀。
“哼,張屠夫是把大牙狗從南境趕走了不錯,但他也不是什麼好人,不要忘了,南境宗門差點被他全滅了。”
“對。聽家師說,當年就連天寶山都差點被他一把火燒了。佛門淨地他都不放過,可見他有多惡。”
“他嗜殺成性,故而得‘屠夫’惡名,死有餘辜!”
幾個人咬牙切齒說著張屠夫做過的惡事,讓自己看戲看得心安理得一些。
但有些人的臉色依舊難看,因為他們聽長輩們講過當年的事,知道當年張屠夫為何會屠戮南境諸多宗門。
隻因那些宗門在大牙狗入侵時選擇閉門自保,沒有對遭受蹂躪屠戮的百姓伸出援助之手,故而張屠夫怒屠南境數百宗門。
“小子,讓老夫死個明白,老夫與你到底何仇何怨?”張屠夫一邊抵擋著敵人的進攻,一邊向那個認出他的男人問道。
他和牛大娃、金止卉背靠背防守,讓對手一時難以攻破。
“好,朕就讓你死個明白。”
“朕?”張屠夫聞言詫異。
“吾名魏光複,吾父魏仁恩,汝毀我魏家江山,該不該死?”那男子目光陰鷙地盯著張屠夫,嘴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帶著徹骨的仇恨。
張屠夫聽到男人報出的兩個名字,愣了一下後不禁大笑:“哈哈,原來你就是魏光複,失敬失敬。與你而言老夫確實該死,罪該萬死!”
他聽過魏光複的名字,因為魏光複是南境叛軍的首領,不過這是第一次見到真人。
“老夫和你應該從未見過麵,如今老夫更是蒼老成這副鬼模樣,你是如何認出老夫的?”張屠夫困惑不解地問道。
魏光複聞言神色愈加陰沉,咬牙切齒道:“那是因為朕是看著你們幾個亂臣賊子的畫像長大的,蘇翰林、蘇翰舉、上官弼、司空芮——
有一個算一個,每一年朕都會命人把你們新的樣貌送到朕的手裡,朕把你們的畫像掛在床頭上每日觀看,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忘記覆國之仇。
所以朕說,就算你化成灰朕也認得出你!”
“不知老夫的畫像掛在床頭可能辟邪?哈哈……”張屠夫忍俊不禁道。
魏光複被張屠夫一句話破防,氣得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顫抖地指著張屠夫歇斯怒吼道:“給朕剁了這個老匹夫!”
他多麼痛苦又勵誌的成長史,竟然被張屠夫理解成了掛畫像辟邪,簡直不可原諒!
跟隨魏光複進遺跡都是他的死士,對他的命令言聽計從,當即對張屠夫展開了最猛烈的攻擊。
那十二個大牙人卻是十分的狡猾,一直在外圍遊鬥,出工不出力,想讓魏光複的死士先消耗掉張屠夫的力量。
戰鬥陷入了僵持,因為張屠夫三人在等張小卒的救援,所以隻守不攻,偶爾露出一兩個破綻,也都能有驚無險的化解。
以致於一炷香的時間過去,魏光複的死士們隻在張屠夫三人身上留下幾道小傷,不過反過來他們三人也沒有對魏光複的死士造成殺傷。
失去修為加持的戰鬥,少了許多精彩和變數。
轟隆隆——
遠處大山方向傳來的轟鳴聲越來越大,遠遠望去可以看到天空飄起了大片的塵土,但是相距二三十裡路,縱是窮儘目力,也看不到是什麼揚起的塵土。
“不知那邊怎麼了?莫不是有異寶現世?”
“那麼大的塵土,彷如千軍萬馬奔騰,不會是妖獸從山上下來了吧?”
“這個鬼地方,讓人沒了修為,什麼也看不清。”
“宇文公子,我們要不要去幾個人探探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