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書房。
家主周鑫鵬派人把大兒子周潤達和老五周劍來喚至書房。
“若大哥沒記錯的話,五弟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吧?”周潤達向周劍來問道。
“嗯”周劍來應了聲。
對這位大哥,他表現的並不親切,或者說在這個家裡,除了對母親外,他都親切不起來,因為這個家裡充斥著太重的利益味道,他想親近也親近不起來。
“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已經幫父親打理好幾間鋪子了,五弟也該收收性子,為家裡做些事情了。”周潤達笑道。
隻是他的笑容略顯僵硬,看上去有些言不由衷,因為周劍來若真留下來打理家族事務,那麼以周劍來的修為實力,極可能會取代他的位置,成為周家下一任家主接班人。
周劍來注意到了周潤達的表情變化,搖頭道:“小弟頭腦愚鈍,怕是學不會生意場上的那些門道,讓我去做那些事情,純粹就是去給大哥添亂的,所以我還是繼續遊手好閒著吧,希望大哥勿要怪罪。”
“五弟過謙了。”周潤達暗暗鬆了一口氣。
“你還要出去?”周鑫鵬皺眉問道。
周劍來點頭道:“我這次回來是看望父親和母親大人,住些時日便走。”
“眼下正是家族事業發展的關鍵時候,為父希望你能留下來為家族做點事情。”
周劍來搖了搖頭,道:“記得我上次回家時已經對您說過,我的誌向遠大,而周家太小、南境太小、大蘇太小。”
“你的誌向是什麼?”周鑫鵬問道。
上次周劍來在他麵前這麼說時,他罵周劍來狂妄,而今日周劍來又一次這麼說,他再不敢小瞧於他。
甚至覺得是自己目光太過短淺,有種燕雀安知鴻鵠之誌的意思。
“我的誌向是……算了,還是不說了吧。”周劍來嘴一禿嚕,差點把他“第一大寇”的遠大抱負說出來。
“為何不說?”周鑫鵬忍不住好奇問道。
“說出來怕嚇到您。”
“……”周鑫鵬的眼角禁不住抽了下,覺得被周劍來小瞧了。
他覺得就算周劍來說他的誌向是想成為劍聖,也決計嚇不到他。
周劍來轉移話題道:“我會為家族做一些事情,但不會留在家裡。”
說著,起身走到周鑫鵬的書桌前,抬手從萬劍匣裡取出一瓶瓶丹藥放到桌上,然後又取出兩塊玉簡。
“這兩塊玉簡上記載的是上古功法,可作為周家的家傳絕學世代相傳。”
周鑫鵬聞言驚得噌的一下站起身,“上古”二字,讓他的呼吸和心跳都控製不住急促起來。
這兩塊玉簡一塊是周劍來自己做的,把墓園墓碑上的銘文傳承烙印進去,另一塊是他在墓園大殿裡得到。
兩塊玉簡結合在一起,即是一門完整的修煉功法。
他拿起前一塊玉簡說道:“無需衝開戰門即可修煉這上麵的功法,但是如果參悟兩年仍然不能有所得,便是與此門功法無緣,最好改修其他功法。
聽好了,無法修煉此門功法,隻代表與此門功法無緣,而非代表修煉資質不行。
退一步講,即便修煉資質不行,也不代表今後不會有大成就,資質固然重要,但是堅韌不拔的毅力也同樣重要。
我便是如此。
周家冰冷無情的競爭風氣應當改一改,家應該是有溫暖有憐愛的港灣。
現如今整個大蘇都在講仁愛仁善,周家想要壯大發展,當順應天下大勢。
順者昌,逆者亡。
您說呢?”
周劍來的這番話說的十分不客氣,幾乎是公然指責周鑫鵬的家族經營理念是錯誤的,把一個家變得冰冷無情,沒有人情味。
周鑫鵬臉色難看,但是沉默了一會兒後還是點了點頭。
周劍來拿起另外一塊玉簡,接著說道:“待第一塊玉簡上的功法修煉到登臨彼岸而不見星空時,便可開始參悟修煉這塊玉簡上的功法。
這兩塊玉簡,您且收好了。”
周鑫鵬連忙去找來柔軟的綢緞和玉盒,把兩塊玉簡小心翼翼地包裹起來放進玉盒,他激動得手都在顫抖。
“這些都是修煉用的丹藥,今後我每次回家都會帶一些回來,不必省著,當然,也不能浪費。”
“哪敢舍得浪費。”
“這些便是我能為家族做的。”
“足夠了,足夠了。”周鑫鵬忙不迭道。
周家得到如此珍貴的修煉功法,再加上周劍來源源不斷的修煉資源供應,想不強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