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良辰四下瞄了一眼,見所有人都被外麵的比武吸引去了,沒人注意他和都可依,於是接著小聲說道:“其實我們那次下山找周劍來討要師姐你的生辰貼,不是被周劍來糾集惡奴埋伏了,而是被人家正麵乾翻了,回來後怕被師兄弟們笑話,於是編排了許多子虛烏有的事。”
說到最後,丙良辰已是麵如豬肝,羞愧難當。
“所以我的生辰貼仍然在周劍來那裡,是嗎?”都可依問道。
“是的。”丙良辰點點頭,“周劍來本來是要還給師姐你的,但是師姐你說要憑實力拿回來,於是和周劍來約定比試,你若贏了他,就把生辰貼拿回來。”
“結果呢?”都可依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隻知道你們比試了三次,每次都打平了,你是這麼說的。”
“我說的?”
“你們兩個每次比試都瞞著大家,找一個隱蔽的地方,過程如何,結果如何,我們都不知道,所以隻能聽你講述。”
都可依露出思索的表情,努力回想了一會,最後無奈搖頭:“我沒有一點印象了。”
丙良辰把聲音再次壓低了一些,說道:“我說這麼說,隻是想告訴你兩件事。”
“哪兩件?”都可依被丙良辰神秘兮兮的樣子感染,不自覺地跟著壓低了聲音。
“一,周劍來很優秀。二,不是周劍來不給你生辰貼,我猜是師姐你故意沒把生辰貼要回來的。”
“故意?為什麼?”
“那得問你自己。”丙良辰搖了搖頭,不過他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可能是師姐你喜歡上了周劍來也說不定。”
“瞎胡說!”都可依瞪了丙良辰一眼,“大蘇帝國和問天宗勢同水火,我怎麼可能喜歡……”
她臉蛋一紅,沒好意思說下去。
“哎……”丙良辰歎了口氣,道:“誰能想到大蘇皇帝這麼勇,竟然一下乾掉了四十二位聖祖,咱們也損失了兩位聖祖,同時明月峰和太玄峰的師兄弟死傷慘重。大蘇和問天宗的仇恨,這輩子都不可能化解了。”
那日對大蘇帝國聖罰,問天宗出動了明月和太玄峰兩位聖祖,率領門下弟子前去,結果幾乎全軍覆沒。
丙良辰唏噓感慨道:“所以,如果師姐你真是喜歡上了周劍來,那必然是一場孽緣。可憐呐!”
瞧著丙良辰搖頭晃腦,一副悲春憫秋的模樣,都可依不禁被他逗樂了,笑道:“與我講講我遺忘的這段記憶吧。”
“從哪裡講起呢?”丙良辰撓了撓頭。
“比如,你叫什麼?”
“……”丙良辰鬱悶地歎了口氣,道:“就從我們認識的那天開始講吧。算了,還是從我們一起下山,去大蘇帝國講起吧。”
“為什麼不從我們認識的那天開始講?”都可依好奇問道。
“因為那天充滿了不好的回憶。”
丙良辰和都可依第一次正式見麵,是在前年武道大會的擂台上。
他敗給了都可依,所以說充滿了不好的回憶。
大殿外麵的廣場上,十座臨時搭建的擂台上,比武正在精彩進行。
這第一日的比武規則很簡單。
持一號號牌的人對戰持五百號號牌的人,二號對四百九十九號,以此類推,捉對廝殺。
贏的留下,輸的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