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廣誌對周劍來的一句勸阻,頓時招來數道目光的瞪視。
“邱兄無需擔心,我有把握。”周劍來投給邱廣誌一個放心的眼神,然後看向井下渡邊,說道:“就依你之言,若你不是昨夜的行凶者,我立刻放棄比賽下山。”
“宗主大人,您看如何?”井下渡邊向柳非花詢問。
柳非花有心袒護周劍來,故而沒有立刻做決斷,看向周劍來問道:“耶律寬,棄賽可非兒戲,你且思量清楚,確定要以自己的大好前程做賭注?”
言下之意是勸周劍來三思而行。
可是周劍來卻沒有領柳非花的好意,執意道:“請宗主大人明斷!”
“好。”柳非花點頭道,“本宗主就給你們斷一斷。”
說完,目光看向井下渡邊。
井下渡邊躍上擂台,解開束腰,兩手抓住衣襟,猛地將衣服往兩邊扯開,露出胸膛。
“諸位且看,老朽身上可有傷處?”
他繞著擂台邊緣緩緩踱步,把胸膛露給擂台四周的觀眾看。
“沒有傷。”
“耶律寬搞錯了,凶手不是他。”
“可惡,不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誰,害得耶律兄棄賽,罪無可赦!”
“前輩,下來吧,凶手不是你。”
井下渡邊胸膛上沒有傷,誰都知道不嚴重的外傷,塗抹上好的外傷藥,很容易在一夜間愈合。
更何況井下渡邊的傷可能是被繡花針紮的,以他的修為,就算不塗外傷藥,一夜間傷口也痊愈了。
誰都知道,然而卻沒人提出異議,一口咬定井下渡邊不是凶手。
如果觀察仔細,會發現急著認定井下渡邊不是凶手的這些人,和之前嚷嚷著讓周劍來不要怕,和井下渡邊對賭的人,是同一批人。
“你過來。”
柳非花躍上擂台,朝井下渡邊招招手,他心裡是向著周劍來的,自然不會隻看表麵。
台下這些起哄嚷嚷的人,心裡的齷齪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
若連這點東西都瞧不明白,他如何坐的上問天宗宗主之位。
“請宗主大人檢查。”
井下渡邊卻是不怕,鎮定自若地挺胸走到柳非花麵前。
“不要反抗。”
柳非花提醒一句,然後伸出右手食中二指點在井下渡邊的胸口上,指尖沁出星辰之力探入他的體內。
一會兒後,柳非花神情略顯僵硬地收回手指,看向周劍來搖搖頭,說道:“他的心脈並未受傷,其他位置也無內傷。”
“多謝宗主大人為老朽正名!”井下渡邊朝柳非花深施一禮,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擂台下麵,許多人都鬆了一口氣,按耐不住心中激動之情的,甚至直接笑出了聲。
“哎……”邱廣誌長歎一聲,為周劍來感到惋惜。
周劍來神情未有太大變化,轉頭看向大殿方向,看見都可依正用疑問的目光望著他,好似在問:“你在搞什麼名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