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熙芝喝了幾十年的酒,終於找到一個口味相同的酒友,然而可惜的是,她覺得這是她最後一次肆無忌憚地喝酒了。
三人從中午喝到天黑,又從天黑喝到半夜,最後喝得酩酊大醉。
翌日,譚熙芝送行二人到山下。
經過昨夜的酒品考驗,譚熙芝對周劍來的好感倍增。
分彆時,她把剩下的烈酒全都送給了周劍來,還把酒家的地址也告訴了他。
回到山上,譚熙芝沒有遵照向陽聖祖的吩咐,天黑再過去,而是直接去了向陽峰。
“師尊,熙芝有事稟報。”
麵見向陽聖祖,她想在天黑之前把揣在心裡的事問清楚。
“何事?”
“師尊請看。”譚熙芝拿出紙條,送到向陽聖祖麵前。
向陽聖祖接過紙條,看完後臉上露出震驚之色,問道:“這是誰寫給你的?”
“通天峰,東郭旗師弟。”
“可有千真萬確的把握?”向陽聖祖神情凝重地問道,“若是不實,那就是汙蔑聖祖,罪不可赦。”
“沒有,東郭旗師弟瘋魔不知去向,無可查證,除非與通天聖祖當麵對質。”譚熙芝搖頭回道。
她的眼睛自始至終沒有離開向陽聖祖的臉和眼睛,想通過向陽聖祖的表情反應,判斷他是否有問題。
向陽聖祖的反應告訴她,沒有問題。
“這可難辦……”向陽聖祖眉頭皺起,“你也知道,通天聖祖向來脾氣不好,若是惹怒了他,麻煩不小。”
譚熙芝的眼睛仍未離開向陽聖祖的臉和眼睛,開口說道:“師尊,那日我與您交談時,忽然看見您也變成了一具乾屍,您……是不是也被上古古屍侵害,變成了半人半屍?如果是的話,請您告訴我,我絕不會告訴任何人。”
她語速很急,一口氣說完,不給向陽聖祖打斷的機會,然後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看向陽聖祖的反應。
她之所以如此大膽,當著向陽聖祖的麵問出來,是因為通過她這段時間對向陽聖祖的觀察,覺得向陽聖祖就算真的被上古古屍侵害了,肯定也還保持著人性。
隻要向陽聖祖還保持著人性,她就不害怕。
“哈哈……”向陽聖祖聞言大笑,伸手對著譚熙芝虛點兩下,道:“你的腦袋裡胡思亂想什麼呢?為師若是被古屍侵害,還會好好地坐在這裡嗎?”
說著,他從玉榻上下來,走到譚熙芝麵前,低頭看著譚熙芝的眼睛問道:“你仔細看看,為師到底是人還是屍?”
譚熙芝第一次與向陽聖祖麵對麵站得這麼近,昂著頭,甚至能清楚地感受到向陽聖祖鼻息撲打在臉上。
她臉頰緋紅,心跳如鼓,想要後退一步,卻被向陽聖祖伸手攬住柳腰,她嚇了一跳,剛要驚呼,向陽聖祖忽然垂下腦袋,用溫熱的雙唇把她的驚叫聲堵在了嘴巴裡。
許久,向陽聖祖才鬆手放開譚熙芝,問道:“溫的還是涼的?”
“什麼?”譚熙芝的大腦暫時一片空白。
“人的嘴唇是溫的,屍的嘴唇是涼的,為師的嘴唇是溫的,還是涼的?”向陽聖祖微笑問道。
“溫……溫的,對不起,熙芝不應該懷疑您的。”譚熙芝歉意自責道。
“沒關係。”向陽聖祖態度溫和,道:“整理一下衣服,為師帶你去見五老祖,這麼大的事必須請他們出麵。”
“哦,好。”譚熙芝連忙整理衣服。
想到向陽聖祖剛剛的主動,她不禁羞臊難當,同時也徹底放心,不再懷疑,心想如果他有問題,肯定不好主動去見五老祖。
中午時分,二人自五老祖所在的山峰返回向陽峰,心裡充斥著震驚和難以置信。
五老祖竟然已經知道通天聖祖是古屍幻化,之所以沒有揭露它,一是因為它保證不會做對問天宗有害的事,二是因為問天宗戰隕了兩位聖祖,戰力大減,不能再少聖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