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元見牛大娃竟然擄走了月鈺,不禁嚇了一跳,儘管他隱藏在折疊空間裡,沒人看得見,可還是急忙擺出一副“我不認識他們”的樣子,生怕引火燒身。
同時快速後退,拚儘力氣隱藏氣息,萬萬不敢被閻帝發現。
“混蛋!”
“該死!”
閻帝憤怒的聲音震得蒼穹嗡嗡顫抖,牛大娃幾人逃離之快之突然讓他猝不及防。
他急匆匆追了上去。
“這仁川地府不會就這樣易主了吧。”
蔚元望著閻帝追出去的方向,摸了摸鼻尖,心裡禁不住冒出一個滑稽的念頭。
他一點不為張小卒幾人的安全擔心,反而擔心閻帝孤身追得太遠,最後卻被張小卒這幾個恐怖分子轉頭乾掉,然後這仁川地府就這麼易主了。
不過他擔心的事情未能發生,因為閻帝很快就返了回來。
他兩手空空,沒能追上張小卒幾人,也沒能救下月鈺,之所以扔下月鈺不管,是因為牛大娃的速度太快,他雖然能鎖定幾人的氣息,但始終差一步才能追上。
他怕這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不敢追太遠,不得不強忍對月鈺的擔心,止步返回。
可見他疼愛月鈺這個女兒不假,但是他更珍惜自己打下的江山和王位。
“紂絕、泰煞、恬昭、摩羅、焰天,聽令!”
閻帝停在仁川地府上空,神色陰沉的怒喝,其聲如雷,傳到了仁川地府下方的地獄裡。
“屬下在!”
自地獄裡飛出五個凶神惡煞的家夥。
此乃閻帝手底下的十大戰將中的五位,每一個都是帝境的恐怖修為,攻下仁川地府後,閻帝封他們為十殿閻羅,掌管地獄。
“鈺公主被歹人擄走,爾等去把她救回來,活見人死見屍!鈺公主身上有我留下的精神印記,你們--”
“該死!”
閻帝正在發號施令,突然氣急叫罵,因為他和月鈺之間的精神感應突然消失了,也就是說他留在月鈺身上的精神印記被抹除了。
他右手掐訣在空中拍出五個咒印,隨即左手食指從心口引出五滴心頭血,分彆滴在五個咒印上,然後揮手一掃將咒印掃向紂絕五位閻羅,說道:“爾等憑本帝的心頭血和鈺公主的血脈感應去尋她,擄走鈺公主的歹人,能活捉則活捉,活捉不了就殺!”
“是!”
五位閻羅各抓一道咒印在手心,隨即便向著血脈感應傳來的方向追去。
這五位不知是不齊心,還是都著急搶功,剛一出仁川城就分散開來,各憑速度向南追去。
牛大娃帶著眾人一路向南逃進了黑煞林,再三確認身後沒人追上來後,這才在一個相較隱蔽的山穀裡停下來。
嘭!
牛大娃隨手一拋,把月鈺摔在地上。
“啊--”
月鈺吃疼慘叫。
她的修為已經被牛大娃廢掉,身體摔在滿是碎石的堅硬地麵上,細嫩的皮肉沒了力量保護,一下就被碎石割得鮮血淋漓。
牛大娃非常謹慎,怕閻帝追上來,非但及時抹去月鈺身上的精神印記,廢了她的修為,還強行撕開她的虛空空間,把裡麵的東西和她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防止她身上有某樣物件能被閻帝感應到,或是藏有封印著閻帝殺招的東西,徹底斷了月鈺逃跑或是反抗的可能。
“彆殺我!”
“我父親是仁川地府的大帝,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殺了我你們也活不成!”
“放我回去,我發誓不會找你們報仇!”
月鈺終於有了說話的機會,急急哀聲求饒,修為的喪失讓她沒了公主的心氣,心裡隻有無儘的恐懼。
“騰蛇傷的如何?”
沒人理會月鈺的求饒,全都關心地看向蜷縮在金止卉懷裡的騰蛇。
“還好有梧桐淚,保住了性命,但是傷得極重,恐怕得修養很長一段時間。”
金止卉一邊將自身的騰蛇神力渡給騰蛇,一邊顫著聲音回答道,既是心疼騰蛇,亦是飽含對月鈺的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