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叮!
魏王劍和青色長劍硬碰硬撞擊在一起,劍氣激蕩,肆意地向四周席卷出去。
這一劍宋甸沒有絲毫留手,祭出了封印狀態下的最強戰力和最強劍意,殺氣淩冽,想從正麵撕碎周劍來的劍意,讓周劍來知道他的厲害,甚至想將冒犯他聖威的周劍來一劍斬殺。
但是當手中青色長劍和周劍來的魏王劍碰撞在一起時,他臉上的陰沉狠辣之色陡然變作驚駭,因為他發現周劍來的戰力不弱於他,劍意更不弱於他。
甚至,劍意還要反壓他一頭。
“這怎麼可能?!”
宋甸心裡難以置信。
他參悟了一千多年的劍道,竟被一個年輕後輩給壓製了,這實在讓他難以接受。
“你的劍太弱了!”
周劍來出言譏笑道。
同大殿裡的那把劍相比,宋甸的劍確實是太弱了,周劍來受慣了那把劍的無情壓製,此刻接住宋甸的劍,感覺十分輕鬆。
“大言不慚!”
宋甸聞言大怒,腳下猛地前踏一步,右臂順勢向前猛地一挺。
“看劍!”
周劍來亦大喝一聲,眉心顯現出白色符文,魏王劍的劍光猛然大盛。
這白色符文原本隻有小拇指頭大小,如今已經長大到一枚銅錢的大小,紋路比兩年前複雜了兩三倍。
宋甸前挺的右臂最終沒能挺出去,腳下前踏的一步又退了回來,甚至又往後連退了五大步,他的劍氣被周劍來的劍氣撕碎,劍光瞬間黯然失色,繼而被吞沒。
他大驚失色,手腕急抖,展開巧妙劍法,化解了周劍來長劍的挺進。
周劍來沒有向前逼近,站在原地看著倒退出去的宋甸譏笑道:“靈劍宗的劍法不過如此,比家師的劍法差十萬八千裡,難怪要厚著臉皮向家師求教。”
“你——”
“我知道你不服。”周劍來打斷想要說話的宋甸,“不就是覺得自己封印了修為,施展不出真正戰力嗎?若不然定把我斬於劍下吧啦吧啦的。”
“……”宋甸神色尷尬,因為周劍來說的確實是他想說的話。
“你放心,我不會到處宣揚,說你敗在了我的劍下,雖然你臉皮厚,不要臉,但我作為晚輩,總得給你留幾分薄麵,等你什麼時候有膽解開修為限製後,再來挑戰我吧,若到時候你能贏我一招半式,我就在家師麵前給你美言幾句,求他老人家傳授你一招半式,保證讓你終生受用。”
“你——”
“敗了就敗了,不要給自己找借口,一副輸不起的樣子,你自己不嫌丟人,靈劍宗還得要臉呢。我要是你,我就乖乖閉嘴,輸給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後生,實在沒臉說話。”周劍來再次打斷宋甸的話。
“……”宋甸臉色鐵青,幾近氣得吐血。
他總共就說了兩個字,“你”和“你”,還他娘的是同一個字,儘聽周劍來吧啦吧啦說個沒完。
不過正如周劍來說的,敗了就是敗了,他之所以說不過周劍來,正是因為他一招落敗。
雖然嚴格意義上不能稱之為“敗”,隻是一招落了下風而已,但是被一位年輕後輩一劍逼得落了下風,於他而言簡直就是慘敗,所以他沒有和周劍來爭辯的底氣,故而說不出話。
周劍來手腕一個劍花,將魏王劍歸入劍鞘。
劍身入鞘的最後一瞬,一道劍氣飛射了出去,斬進了不遠處的人群裡,隻聽噗的一聲,一道血箭在劍氣消失的地方飆灑出來。
“啊--”
韋一鳴的慘叫聲在人群裡響起,他的右臂被周劍來的劍氣齊根斬斷,斷掉的右臂被劍氣攪成了血霧,無法斷臂再續。
“你乾什麼?!”宋甸怒聲喝問。
周劍來斜睨他一眼,道:“你眼睛長腚上了嗎?看不見我斬了他一條手臂?若不是家師不願意同你們一般計較,這一劍斬的絕對是他的狗頭。彆瞪眼,小心把眼珠子瞪出來。”
“……”宋甸急忙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不要生氣,等他們靈劍宗的人馬聞訊趕過來時,就是周劍來的死期,沒必要和一個將死之人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