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張小卒的到來稍稍緩解了房間裡劍拔弩張的氣氛。
但是想要化解雙方的矛盾,顯然不是他一兩句話能搞定的,實在是柳無誌目中無人的謾罵,狠狠踐踏了張天賜幾位師父的尊嚴。
擱誰被人當麵罵垃圾,也得心頭起火,更何況他們都是受萬人敬仰的聖人。
若是就這般忍讓了,一旦傳揚出去,那他們在江湖上的名號可就真的變成垃圾了。
“為人師者,實力固然重要,但品德品行也不可或缺,否則再好的苗子也會被教歪。張公子,你說呢?”
一人向張小卒問道。
隻是他嘴上問著張小卒,可是一雙眼睛自始至終盯著柳無誌,分明是在明著罵柳無誌品德不行,沒有資格為人師表。
“張小卒,有我們沒他,有他沒我們,你做個選擇吧。”
“沒錯。”
有人則不願意浪費口水,直接讓張小卒做選擇。
張小卒連忙朝幾人做禮道:“諸位前輩不遠萬裡而來,收犬子為徒,日日悉心教導,晚輩感激涕零,且常常惶恐,不知該如何報答諸位的恩情。”
“常言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
“這輩子隻要諸位不嫌棄犬子,犬子定當如親兒子一般孝養諸位恩師。”
“所以,這樣的話今後萬萬不要再說了。”
聽著張小卒的肺腑之言,幾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張小卒不等他們幾人應聲,便立刻轉身看向柳無誌,拱手做禮道:“承蒙這位前輩不棄,瞧得上犬子的資質,願意收其為徒,實乃犬子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在下感激不儘。”
“隻是犬子已經有許多位恩師,所以不能舍棄諸多恩師,獨隨前輩去川洲修行,還請前輩見諒。”
柳無誌金色的眼瞳逐漸變得陰冷。
張小卒心裡警鈴大作,因為他從柳無誌的氣息裡感受到一股一閃而逝的殺機。
不過他佯裝不知,接著說道:“在下有個提議,每年讓犬子跟隨前輩去川洲修行三個月,剩下的九個月交給其他師父分配,大家不傷和氣。前輩意下如何?”
他沒有抱太大希望,覺得以柳無誌目中無人的狂傲,多半不會答應。
卻不料柳無誌卻點頭答應了,說道:“明日便出發,你夫婦二人一起隨行,我隻教修行,不管吃喝拉撒,你們隨行照顧著。”
“前輩,能否稍緩幾日?容在下帶犬子去向一些長輩辭行。”張小卒問道。
柳無誌皺眉問道:“幾日?”
“不多,六七天足矣。”
“哼,若不是看這小子確實是可塑之才,我斷不會與爾等囉嗦。”
“多謝前輩體諒。”
又忙向另外幾人連連拱手做禮,感謝道:“也多謝諸位前輩體諒。”
那幾人雖氣不過,可是看見張小卒擺出懇求的姿態,且剛剛張小卒給足了他們麵子,想著還張小卒一個麵子,隻好強忍怒氣作罷。
張小卒看向戚喲喲吩咐道:“夫人,前輩遠道而來,定是勞累壞了,快去準備好酒好菜,好好招待前輩。”
柳無誌擺手道:“不必了,給我安排一個安靜的房間即可。”
戚喲喲聞言沒有和他客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說道:“前輩,這邊請。”
“這家夥究竟是何方神聖?柳無誌,白發金瞳,從來沒聽說九洲大陸有如此厲害的一個人物。”
“老夫可能不是他的對手。”
“可能是末世降臨後覺醒的上古大能吧?”
待戚喲喲領著柳無誌走遠後,房間裡的幾人小聲議論起來。
張小卒佯裝好奇地與他們討論了一會,然後帶著張天賜離開小院,去到董小姐居住的院子,帶著董小姐一起離開了柳家村。
他並不擔心自己離開後,柳無誌會在村子裡作惡,因為他知道柳無誌的目標是張天賜。
短暫的接觸後,感覺告訴他,柳無誌身上透著邪性,此人的目的可能不是收張天賜為徒,而是另有所圖。
感覺好像不是衝著張天賜來的,而是衝他來的。
他甚至猜測,柳無誌是不是想以收徒為由騙他去川洲?
之所以由如此猜測,是因為剛剛他走進會客小院,柳無誌的目光第一次落在他身上時,他的入微心境清楚地捕捉到柳無誌的眼睛裡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
好像獵人看到了獵物,驚喜、貪婪,暗藏殺機。
張小卒懷著種種猜測,帶著董小姐一口氣飛離柳家村數百裡,確認身後無人跟上來後,在一座山林裡停了下來。
然後揮手布下一個結界。
“張公子,那人極度危險,需速速遠離。”董小姐急切說道。
張小卒搖頭道:“不,我得從他口中問到去天外天的辦法,然後再幫你報仇。說說,你是怎麼知道他是來自天外天的入侵者?又怎麼被她打傷的?”
“還記得我和你講過的那座上古傳送大陣嗎?”
“記得。”張小卒點點頭,隨即驚訝問道:“莫非那座傳送大陣通往天外天,此人是從大陣裡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