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活人?”
當張小卒幾人隨著龍脈穿過漆黑甬道進入大殿後,站在祭壇上的赤身男子望著他們愣了一下,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活人。
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活人了。
上一次有人闖進來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
那是一對年輕的夫妻,男的被他當場拍死,然後剁吧剁吧扔到祭壇裡當花肥了,女的被他蹂躪了好些天,玩膩了後也被他剁吧剁吧當花肥了。
“哈哈,你們來的正是時候,夢魘花正要開出第二十四片花瓣,馬上需要用血肉喂養,你們若是不來,本尊還得出去抓一些花肥來呢。”
“嘖嘖,全都氣血旺盛,是上好的花肥。”
“三個小娘子也都長得水靈,夠本尊玩很久了。”
“還有三頭氣血強大的妖獸,甚好甚好。”
赤身男子從片刻呆愣中反應過來後,不懷好意地打量起張小卒幾人,一邊打量還一邊肆無忌憚地自言自語,儼然一副吃定張小卒幾人的姿態。
“閉息,也不要去看那朵花,那朵花名叫夢魘花,它那誘人的香氣和豔麗的色彩都能迷惑人的心智,據說完全盛開的夢魘花有三十三片花瓣,連超凡境都能迷惑。”
張小卒傳音提醒周劍來幾人。
蘇錦聲音疑惑道:“夢魘花是地獄之花,傳說隻有十八層地獄的血河裡才能生長,這裡怎麼會有?”
她聽說過夢魘花的傳說。
周劍來打量著四周說道:“這裡曾經應該是一個祭祀之地,那祭壇裡裝著血水和白骨,應該獻祭了不少活人,積聚了滔天的怨氣和煞氣,應該就相當於地獄的血河了吧。”
“喂,你們看不見本尊嗎?”
赤身男子突然疑惑地朝張小卒幾人擺手問道,因為張小卒幾人沒有一個搭理他的,就跟他不存在一樣。
張小卒仍然沒有搭理赤身男子,神識和入微心境在大殿裡來回掃視了幾遍,一顆心漸漸沉到了穀底,沉聲道:“這裡應該不是上古戰場的入口。”
周劍來幾人也在用神識觀察大殿,一番觀察後情緒也都低落下去,也都覺得這裡不是上古戰場的入口,應該就是一個古代遺留下來的祭祀場地。
“難道真的看不見本尊?”
赤身男子見張小卒幾人仍不理他,更加疑惑起來。
然後縱身躍下祭壇朝張小卒幾人飛了過去,到近前突然伸出右手,張開五指抓向張小卒的麵門。
就在他的手離張小卒的麵門還有一尺之距時,張小卒突然抬起右手向前一抓,一把攥住了赤身男子的食指、中指和無名指三根手指,順勢向著手背猛地一掰。
哢嚓!
三根手指全部折斷。
“啊——”
赤身男子吃疼慘叫,可是他的攻擊卻沒有落下。
左手握拳,從右臂下方向上穿出,轟向張小卒的下巴。
然而張小卒的速度更快一些,右手一鬆,反手朝赤身男子的臉頰掃去。
啪!
赤身男子的左拳還沒來得及碰到張小卒的下巴,就被張小卒反手一個耳光抽飛了出去。
鮮血夾帶著碎牙從赤身男子的嘴裡甩了出來。
“這是什麼鬼力氣?!”
赤身男子的腦子有點懵。
他堂堂陽聖境圓滿,隻差半步就能邁入皇聖境的強者,竟然剛一照麵就被人折斷了三根手指,打碎了半邊後槽牙,連護身防禦都擋不住對方的蠻力。
張小卒身形一晃追到了赤身男子的上方,向下一腳踹在了赤身男子的腦袋上。
轟!
赤身男子來不及反抗就一頭栽落在地上,把褐色的堅石地麵撞出一個大坑。
剛想起身,張小卒從天而降,又照著他的腦袋補了一腳,砰,整個腦袋連帶脖子都被張小卒踹進了地麵。
“我問你答,否則死。”張小卒冷冷地說道。
“大人請問,在下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赤身男子聲音顫栗地回道,膽都被張小卒嚇破了。
他這才知道張小卒幾人進來後為何全都像沒看到他一樣,原來不是假裝沒看到他,而是視他為螻蟻,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就像他走在路上,不會對路邊的螞蟻多看一眼一樣。
“這是什麼地方?”張小卒問道。
“這是上古西戕國祭祀神靈的地方。”
“你在這裡做什麼?”
“在下在等夢魘花成熟。”
“除了那個入口,此處可還有其他入口,或是去往彆處的通道?”
“沒有了。”
“說謊,找死!”張小卒突然怒喝,猛地抬腳,然後重重一腳踹下去。
砰!
赤身男子的半截身子陷進了地麵。
“啊——沒有,在下沒有撒謊啊!”赤身男子驚恐大叫道,“在下在這裡麵守了三百多年了,就連老鼠洞都被在下掏過了,真的沒有發現這裡有其他入口或者通道了啊,請大人明鑒!”
“哼!”張小卒重重地哼了聲,他其實隻是在詐赤身男子。
“這朵花好漂亮啊,摘給姑奶奶換雞腿吃。”
牛大娃的聲音突然在大殿裡響起。
張小卒嚇了一跳,發現牛大娃不知何時去到了祭壇邊上,正伸手去摘夢魘花,急忙叫道:“大娃,住手!”
同時飛向祭壇。
“該死!”葉明月咒罵一聲,也朝祭壇飛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牛大娃是什麼時候飛到祭壇上的,或者說是牛大娃的速度太快,當眾人發現時他已經站在了祭壇上。
張小卒和葉明月全都晚了一步。
欻。
牛大娃一把抓住了夢魘花的莖。
他的手金光燦燦,佛門金剛體護身,莖上那密密麻麻閃著寒光的尖刺,根本無法傷到他的手掌。
可見,他一點也不傻。
“卒子,你也想要這朵花嗎?那俺摘給你。”
牛大娃看向落在身邊的張小卒說道。
“啊!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