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物名為天照射鬥鏡,有陰陽兩麵,我手裡這麵是陽鏡,另一麵在九州,兩者之間可以無視時空距離建立連接。」
張小卒一邊往天照射鬥鏡裡灌輸力量,一邊給清渠簡單介紹了下。
「建立怎樣的連接」清渠好奇問道。
「可以隔著鏡子交談,也可以配合特殊的傳送大陣建立時空通道,我們這次回來就是用它傳送回來的。」張小卒如實相告。
「世間竟有如此奇寶!」清渠震驚不已。
「爹!」
「小卒!」
「大哥!」
連接剛一接通,鏡子裡就傳出了張天賜等人關切的呼喚聲。
張小卒先把這邊的情況大致講了一遍,讓大家放下擔心,接著便向張天賜問道:「天賜,那日在泰望山結界裡,你和朱爺爺在泰望山上尋寶,可曾發生什麼特彆的事你好好想想。」
「特彆的事」
張天賜微微皺眉,腦海裡仔細回想起來。
想了一會兒,緩緩搖頭道:「我們一路尋到半山腰,一件寶物也沒找到,沒有發生什麼特彆的事。」
「尋到半山腰你們就停下來嗎」張小卒問道。
「嗯,朱爺爺說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要去問您,他讓我自己先玩著,然後就下山找您去了。」
「朱爺爺下山前你們是不是遇到蒙老了」張小卒把心中的懷疑問了出來。
「沒有啊。」張天賜搖頭道。
張小卒不由皺眉,心裡狐疑道:「難道是我猜錯了。」
「啊,我想起來一件事。」張天賜突然叫道。
「什麼事」
「那天朱爺爺在一間坍塌的大殿裡發現了一麵破碎的鏡子,他被那麵鏡子嚇了一跳,當時冷汗都冒出來了。」
張小卒心裡咯噔一聲,直覺告訴他找到事情的關鍵點了,當即問道:「那鏡子有何古怪,怎麼能把朱老嚇出冷汗」
「當時我正在另一間房間裡尋寶,突然聽見朱爺爺‘啊的大叫了一聲,聽見聲音我立刻跑了過去,看見朱爺爺正驚恐地盯著梳妝台上的一麵破碎的鏡子看,他嚇得滿頭大汗,說鏡子讓他回想起曾經的一場惡戰。」
張天賜邊回想邊講道。
張小卒的眉頭一下子緊皺起來,心裡猜疑道:「曾經的一場惡戰至於把超凡境的朱老嚇得滿頭大汗嗎朱老有沒有可能沒說實話,他看到的不是曾經的一場惡戰,而是他的九世苦命」
如此一想,他心裡陡然一驚,猜測朱高翰可能是被人以幻術操控了。
「那麵鏡子呢」張小卒問道。
「那鏡子是碎的,我們覺得沒有價值就沒拿,還在那間大殿裡。」
「是不是從那間大殿裡出來後朱爺爺就要下山找我了」
「沒錯。」
「那塊空的棕色玉簡也是你在大殿裡找到的嗎」
「是的。」
「我記得你說那棕色玉簡上起初有一道封印,是被你朱爺爺解開的嗎」
「是的,玉簡還在我這裡。」張天賜從虛空空間把那枚玉簡拿了出來。
張小卒看著玉簡心裡琢磨道:「玉簡上的封印是朱老解開的,有沒有可能玉簡本身不是空的,而是被朱老抹除了裡麵的內容」
「比如,玉簡裡記載著獻祭神魂的禁術。」
「有人故意借天賜的手把此術交給朱老,從而不引起朱老的懷疑。」
「如果真的有人在暗中操控,那這個人的手段相當可怕,既能窺視人的內心,還能以幻術悄無聲息地操控人的心智。」
「是蒙長山嗎」
「還是說泰望山結界裡還藏著其他人」
張小卒陷入沉思。
清渠見張小卒許久不說話,忍不住出聲問道:「小師弟,你在想什麼」
「我懷疑……」
張小卒把自己的猜疑向清渠講了一遍。
清渠聽完後低頭思考了一會,然後開口講道:「蒙長山確實比較可疑,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你也不好妄下定論。
或許像你猜的那樣,泰望山結界裡還藏著其他人。
總之你今後和蒙長山打交道時多長個心眼便是。
我想,在你找齊泰望山遺失的山峰前,蒙長山應該不會對你不利。」
張小卒點了點頭,可仍然深鎖眉頭,道:「還有一件事讓我存疑,之前我和虞乙己戰鬥的時候,虞乙己顯然無力抗衡我的神力,眼看就要被我一拳轟殺,可是他突然爆發出一股怪力,非但擋下了我的拳頭,還巧妙地借我的拳勁破開了大陣。
當時我看得非常清楚,虞乙己的表情意外且震驚,似乎這股力量不屬於他。
還有他逃走時那一擲,並不是他主動投擲,而是陷仙劍主動從他手裡飛出來的。」
清渠點頭道:「這點我也注意到了,當時我就感覺應該是有人在暗中出手救了他,你懷疑是蒙長山乾的嗎」
「能在禁製大陣裡出手救虞乙己,並且有實力對抗神力的,我能想到的人隻有蒙長山,但是他和我說過,在泰望山諸峰全部回歸前,他離不開泰望山結界,也無法對外界出手。」張小卒道。..
清渠搖頭道:「這種話也就聽聽罷了,真假隻有他自己知道,既然可疑,那你就多提防著點,此人的實力讓人看不透,且意圖不明,除非迫不得已,你最好不要和他撕破臉皮。」
「我明白。」張小卒點點頭,然後歎了口氣,沉聲道:「隻是不能弄清楚朱老的死因,讓我心裡愧疚難安呐。」
「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清渠道。
「這些事先放一旁,當務之急是化解大師兄你身上的上古詛咒。」張小卒回歸正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