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行者,某個罕見(邪神)側的職業進階,作為空間能力的使用者,它可不是普通的跑者係進階。
他對天賦和職業技巧、空間能力的要求極高,所換取的,是“鏡子”之間行走的“準瞬移”能力。
廢墟一般的城市地帶,到處都是鏡子和玻璃碎片,這無疑是相當糟糕的戰場。
“轟隆!”
短暫的交手之後,雷火刃卻沒有逃離的打算。
特勤隊員需要時間來布置戰場,他就不需要了嗎?
“啪。”
一個響指,展現的,卻是讓人絕望的場景。
水翼之刃早就在不知不覺的展開,彌散的水霧在地上聚集成了積水,積水遭到了寒氣速凍成冰。
而在半空之中,被強行凝聚的“冰鏡”,也一塊接著一塊出現。
當無數麵鏡子同時出現一起的時候,被映照在其中的雷火刃,光線扭曲,仿若不成人形。
“你們,有阻止我的力量嗎?”
極速並不可怕,完美操控、全方位偵察、完全空間感知的極速,已經不是正常階位能夠形容的強度。
光,出現在每個角落。
而“心刃流火”,溶於光中。
光沒有殺傷力,但溶於光的“冰刃”卻是致命的。
數十分鐘後,三個隊長組成的豪華狙殺隊,付出兩重傷一輕傷的結局,無奈撤離
而重新站在某個平台上的雷火刃,卻依舊一臉平靜的,看著不遠處的光。
對他來說,如果人生有顏色,那麼在最初的灰黑之後,剩下的,隻有一片空虛的白或者說連白都說不上的“空”。
“果然,沒有什麼不同嗎。”
讀心者,閱讀負麵感情的色彩感知者,習慣了無窮的黑和灰,也習慣了人心的善變和無下限。
他平靜且平等的對待每個罪惡,閱讀過無下限的人心之後,再惡毒的罪行,也讓其無法感知到憤怒他隻是麻木的完成自己的工作而已。
他原本以為此生如此就足夠了,但在哪一天,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不甘心?後悔?或者說無力感?或者說失望?總之,失去的人性,居然以這種方式回歸了。
看著往日閃耀著溫暖色彩的同僚、隊長們,一個個彼此相殘,墨黑色的恨意點燃了每個“好人”,他最後的錨點,似乎也失守了或者,不該用“失守”這個詞,他隻是單純的去想了想。
“我要死了,過去的我,似乎毫無意義,我的堅守,我的努力,又能有什麼意義,或許,我早該麵對現實”
猖狂的邪神在平台上愉快的高歌舞蹈,下麵的“好人”飛快的墮落,過去的正義成為了泡影,過去的堅守瞬間成了笑話。
“憑什麼?憑她更強嗎?”
事實就是如此,時代就是如此,她強,所以她可以胡作非為。
同樣的絕境之中,夏琴什麼都沒有改變,即使看到過去信任的同僚彼此相殘,她依舊固守本心看著那過於刺眼的光,雷火刃覺得自己,似乎那裡壞掉了。
那一天,女子睜開了眼,青年閉上了眼。
信任?有夠蠢。
在壓倒性的力量麵前,什麼信念什麼法律什麼秩序,都變成了笑話,我們這不就是等死嗎?
如果我有力量,我就不會水韻,媽媽,爸爸,對不起
“雷火刃!”
怒吼猛地驚醒了青年,他眯著眼,看著自己攔截到的人。
“太刺眼了。”
於是,他想了想,試圖將其塗黑。
“夏隊長,詭辯者是我叫過來,我,才是這一切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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