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id="tet_c"“大自然沒有為任何民族和種族保留這片土地的未來占有權,這片土地是為力量占有她的人民存在的”
“不能用和平取得的東西,就用拳頭來取。用吾等的劍為吾等的犁取得土地還有海洋,為吾等取得每天的魚還有麵包。”
“沒有劍就不可能有經濟政策,沒有權利就不可能有工業發展,沒有經濟又沒有工業,我們始終隻是無根的遊民,隻是一群無法掙脫鎖鏈的奴隸。”
《導師說》的緒論階段,就放路平安有些懷疑人生。
他翻了又翻,仔細辨彆,才確定這不是某個穿越過來的小胡子的《的奮鬥》,而是一本異界的暢銷書。
“我們一無所有,唯一失去的隻有枷鎖和鐵鏈。”
“覺醒吧,饑寒交迫的奴隸們,不要再等待了同胞們,這世界如果沒有英雄,我們自己就是最後的英雄,不管是毫無仁慈的上天,還是所謂的先進文明,隻有我們自己,才能帶來一切的希望”
“丟掉那些預言還有先知吧,從來沒有什麼救世主,也不靠什麼神祗上天,要創造屬於所有生命的幸福,隻能靠我們的自己。”
“扔掉所謂的血統論還有種族優越性吧,從來沒有什麼天生高貴者,他們隻是站在高位的剝削者,隻是曾經的先發者.”
好吧,這又莫名的左了起來。
這書粗看起來沒啥,但其實集合了極左和極右的煽動性思想,刨除一些深層次的邏輯衝突,路平安用膝蓋想,都知道這本書真的傳播開來,會給這個世界的生靈帶來何等的衝擊。
畢竟,某個小胡子能夠發家,他的“思想”伴隨著《的奮鬥》流傳到了大街小巷,到了1940年更是成為了600萬銷量暢銷的書(現在如果統計的話,肯定過數千萬甚至可能過億)。
路平安唯一慶幸的,就是這書的作者,沒有把事情做絕,沒有真的煽動種族主義,反而相當有“溫情”。
“打破枷鎖並不意味著打破秩序,秩序是對弱者的保護對強者的限製,它們的具現化就是法律和道德,如果真的拋棄了秩序,那會是整個社會的災難.”
“尊重秩序,遵守法律,固守道德,才是一個智慧生物是人而不是野獸的根源”
“交易,我個人喜歡交易且尊重交易,因為它是秩序的體現,是雙方在平等狀態下,各取所需的共贏關係,所以,我極度厭惡不公平交易和強行交易.”
至少這些關於社會契約、交易論的東西,沒有徹底把社會弄亂。
不管是誰寫的這本書,不管那個混蛋是衝著什麼目的把這個世界弄得一團亂的,站在“後來者”的角度,路平安隻能選擇接受並應對。
他必須思考在這種“導師論”的思想傳播開來後,本地新生代的普遍精神狀態還有他們的未來。
“嗬,諸神教會們大概氣死了,在星域殖民中最好用的奴化教育、信仰狂熱恐怕已經注定失效了”
看的出來,這本書的作者如果對貴族、地主、殖民者隻是厭惡的話,對於神棍和宗教,就是**裸的敵視了。
“如果神祗是強大甚至萬能的,那麼在我們苦難的日子祂們為何沒有拯救我們,如果神祗是至善且有愛的,那麼,他們有什麼臉麵麵對我們無數年月的苦難不善良又不夠強大的所謂神祗,隻是另一種形式的強大生命,祂們或許能夠得到我們的尊重,又憑什麼讓我們獻上一切。”
這是“宗教篇”的序言,接下來的章節和論據,都是各種對宗教信仰的質疑和拷打,其中還有“創造自己舉不起石頭”這類的經典論調。
文字的正確性、邏輯性是肯定有問題的,但煽動性和說服力卻是拉滿了,接受了導師論的本地人,恐怕根本不可能接受什麼虔誠而狂熱的宗教信仰。
“嗬嗬,有點意思.”
其他神祗教會,尤其是林女教會的傳教者大概會氣死,畢竟對於交易者你再能欺詐,也要拿出對方喜歡的“閃耀的玻璃球”,而對於虔誠的“信仰者”或許一張廢紙(贖罪卷)就能換掉所有甚至人生。
當這種言論成為了新生主群的主流觀念之後,傳教或許依舊可以做到,但如中世紀那樣的盲信時代,注定已經成為泡影。